我進去吧。”
“鳳大人,有些話小王要說在前頭。請問,鳳大人您一年三百兩的俸祿似乎應該到戶部支領,還有,謝孟大人和他的那些近衛軍的飯食軍餉,似乎不應該小王負擔吧。”
鳳曉笙上下打量我,從我頭頂看到腳丫,然後才說,“臣下的餉銀自然是戶部出。”
我問,“然後呢?”
“然後?”鳳曉笙說,“然後什麼?”
我用兩手擦額頭揮汗,“那你們來這裡不是要小王的命嗎?您這一來,陽澄湖的蟹,永嘉的太雕,匈奴的蕎麥還有遼東的海參,小王可是一樣也供養不起。”
鳳曉笙,“難道王爺還指望戶部出銀子讓我們去買鮑參翅肚?”
我大叫,“我的錢可只夠這些人每天吃蘿蔔白菜的!要是這樣,我能忍,恐怕這些近衛軍將士們可不能忍,到時候他們去向太子殿下抱怨,我可吃罪不起!”
謝孟忽然插嘴,“祈王殿下,您不要擔心。太子殿下說了,所有人的伙食費用從東宮內庫支取。”
鳳曉笙聞言,看了謝孟一眼,又看了我一眼。
我一聽,十分高興,伸手到謝孟面前,“那好,先拿過來吧。”
謝孟一愣,“什麼?”
“太子爺給你的飯錢呀!你不給我,今天你們這些人怎麼開伙?我可告訴你了,我這裡連一個土豆都沒有了。如果你不想啃盤子,最好先把錢給我。”
謝孟沒有說話,鳳曉笙忽然一拍手,有人從後面過來,一共八個人,抬著四個大筐,裡面放著新鮮的瓜果菜蔬,還有豬肉,烏雞,河鮮,和幾條非常新鮮的大魚。
雖然新鮮,卻都是普通的食材。
我很驚訝,問鳳曉笙,“你不做什麼金箔匈奴蕎麥麵,給講經佈道的高僧吃的那個什麼六道輪迴,外加煮上十個時辰的呂宋魚翅拉??”
鳳曉笙不屑的看我一眼,“用好的東西做出好吃的東西,這些都是那些半吊子東瀛伙伕乾的事情,我堂堂鳳家第七代當家鳳曉笙怎麼能讓他們給比下去?讓開!”
她把他撥拉到一旁,讓我貼在門板上,她自己帶著她的人徑自走進去。
謝孟到底不一樣,他還對我行了禮,這才從我身旁過去。
我趁著他們找幾個人開啟我王府大門的空擋拉住過來看熱鬧的崔碧城,對他小聲說,“去,一會兒等謝孟他們安頓好了,讓那些近衛軍把外面的那層硬殼子脫了,一人發一把鋤頭,到後面給我疏通小滄浪的水道去!另外,再給曼陀羅花館前面的茶花地鋤鋤草,澆澆水,把那些空屋子擦一遍,再幫著鳳曉笙收拾灶臺什麼的。”
我搖頭晃腦的繼續說,“我算過了,這些人幹活不用我給錢,這麼一來一去,能省下好幾百兩銀子呢!”
崔碧城衝著藍天翻了一個大白眼,走了。
黃瓜把包子買回來了,可是除了我,他們都對我的包子不屑一顧。
哦,對了,還有小蓮,小蓮見沒有人陪著我吃包子,於是坐在我面前陪著我吃,只有我們兩個。
我看著包子,又看著自己的小米粥,還有小蓮那條斷胳膊,我嘆氣。
這個塵世,怎麼總是寂寞如雪呢?
外面那些近衛軍吃了早飯就被崔碧城大少爺拉出去疏通水渠,給茶花鋤草去了,黃瓜跑過去調戲鳳曉笙。
誒。
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說。
黃瓜喜歡鳳曉笙,他一見是鳳御廚過來做飯,就連忙爬過去狗腿鳳曉笙去了。
誒,不是我說風涼話。
莫說現在鳳曉笙現在心裡裝著一個太子爺,就是她不喜歡太子,也不可能喜歡黃瓜你說對不對?
我一個包子還沒有吃完,果然就看見黃瓜哭著就回來了。
他一進來就撲過來,跪在我腳邊,大嚎,“殿下,你要給我做主呀!”
我又受到了驚嚇,“又怎麼了?”
“鳳大人說我的名字太難聽,她不想看到我,還不讓我摸她的手。”
我一聽差點就背過氣去。
別說黃瓜你了,就是王爺我想要摸她的手,她……咳咳,她還是讓摸的。
不過那也不是因為我的名字比黃瓜你好聽!
那是因為,鳳姑娘喝多了之後,她分不清楚我和文湛!
她愣說我和文湛長的和一個模子裡面刻出的一樣,我一直拿這話當放屁!
因為她上次喝了三罈子三十年窖藏的女兒紅之後,愣讓我管她叫二姨媽!我一直冥思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