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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印記,屬於他的痕跡。

他一手扶我的腰,他的手心很熱,讓我的顫抖慢慢平靜了下來。他仰起頭看著我,“你今天不能下地,想要什麼告訴我,別逞強。”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也不知道要怎樣再面對他。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文湛抬起眼簾,眼神閃爍的對我說,“我知道你期待我給你什麼,但是抱歉,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永遠不能再回頭。”

“承怡,你是我的,要我放手,除非我死。”

說完,他低下頭,在我的膝蓋上,印上了滾燙的一吻。

我有一種被他打上了烙印的錯覺。

……

大正宮裡唱大戲的第三天清晨,杜玉蟬就揹著他的包袱皮,在雍京碼頭上船,沿著運河南下回家鄉崑山了。

崔碧城沒有送他。

老崔被抓了。

不過,來人說的是‘請’。

哦,如果說六個差役,手持海捕公文,扛著五十斤的重枷,一臉的凶神惡煞的模樣把老崔架走也算‘請’的話,那麼老崔就是被順天府尹於正‘請’到順天府喝龍井茶去了。

老崔淚灑留園,臨走的時候還哭訴,“自古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我算是明白了,我有再多錢的也白搭!我哪怕有個七品官服,這幫孫子也不敢這麼對待我。”

他還沒有哭訴完,順天府的差役就把他拉走了。

這是崔家小廝跑到我王府對我哭訴時,告訴我的。

我當時剛從玉熙宮回來,剛鑽被窩,還沒有來得及睡回籠覺呢,就被他們又給拽出來了。

我揉著眼睛,很鬱悶的問他們,“老崔又招惹了什麼是非了?怎麼總想著跑順天府於正於大人那裡蹭茶喝?”

“王爺。”那個小廝湊過來,很急切的說,“江蘇‘滅門血案’的案卷,已經由江蘇臬司衙門用兵部勘合,八百里急遞進京了。

聽說那份案卷很兇狠,字字句句都攀咬我家公子。

順天府拿人的時候,刑部六扇門的捕快也來了,說什麼刑部的部堂大人說了,這次要徹查,牽扯到什麼皇親國戚也絕不姑息!”

順天府於正是杜元澤的人,刑部堂官是太子的人,雙方人馬聯合絞殺崔碧城,這可不是一個令人愉快的時候。不過我還是有些幸災樂禍。

他崔碧城,崔大老闆為人欠扁,性子更是桀驁不遜。

他不是說自己手握利器,不但能自保,還能繼續混的風生水起嗎?

我到想要看看,他這隻猴子,這次怎麼逃出生天?

我連忙洗漱,然後帶著黃瓜,大 搖大擺的往順天府看熱鬧去了。

順天府是雍京城的父母官,可惜衙門太小,我還沒穿上有時上朝,拜祭祖廟,新年祈福時候那套大禮服呢,就是穿了一身小龍袍,就能順順利利的走到順天府內堂。

剛好,於正又在請崔碧城喝茶。

崔碧城還好,雖然被那麼勞師動眾的枷了過來,到了這裡,一沒上刑,二沒跪釘板,就是很清爽的在後堂喝茶。

我進來的時候,站在屏風後面,黃瓜一把扯住順天府主事,低聲吩咐他,“閉嘴,不許驚擾王爺。”

那邊於正沉穩的聲音,“崔公子,買兇殺人是大罪。可崔公子畢竟不是主犯,只要您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明白,刑部會量刑而為的。”

“於大人,您也很為難吧。”崔碧城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欠扁,“你是杜家的人,一邊是小閣老的嚴命,一面是刑部的掣肘,你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於正,“我做的是朝廷的官員,沒有攀附什麼人。下官為官十數年,清正廉明,這一點,朝野自有公論。”

崔碧城一聲冷笑,“您這話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杜皬二十多年的宰輔,權傾朝野,你想要做官,不走他的門路,您現在還只能可憐巴巴的守在戶部等實缺,哪能威風八面的坐到這裡來?”

啪!

於正一拍桌子,“崔碧城,你太放肆了!本官今天說是請你,你可以安穩在這裡喝茶。如果說要按大鄭律例辦,你就要跪在堂下,一五一十的把罪行交待清楚。”

崔碧城說,“罪行?看樣子,於大人已經把罪行替崔某坐實了?

那麼崔某就想請問大人一件事。

江蘇‘滅門慘案’發生不過六日前的事情,江蘇省一日破案,再有五日,江蘇臬司衙門動用兵部勘合八百里急送京師,跑殘了兩匹匈奴駿馬,今日晌午才到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