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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和另一位學姐一人拉著一個行李箱陪著楊念念去宿舍。路上楊念念打聽學校的一切,食堂好吃嗎,學校超市貴不貴,課多嗎,學校男生多還是女生多,哪個專業的女生好看,哪個專業的男生帥……

他們都耐心地解答,那種面對新生油然而生的責任感,誰當了學長學姐誰知道。

“楊念念,名字挺好聽啊,也好念。”學姐笑著說,像看小妹妹。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嘛。”楊念念笑著說。

“嗯,我也喜歡這句話。”周霖嘀咕。

周霖話少,如果別人不找他他就不主動挑起話題。

也許是好久沒有說過這麼多話了,他又突然冒出來一句,“大學生活沒那麼緊,早點睡覺,不要熬夜。”

楊念念兩步跑到周霖前面,踮起腳把臉湊到他眼前,笑嘻嘻地指著自己眼睛說:“你是不是注意到我的黑眼圈了,我這是天生的。”

眼前人的五官猝不及防的被放大,周霖差點沒剎住閘撞上去。就這樣停了兩秒,他反應過來後,笑著用另一隻手撥開楊念念。

“哦,我還以為……”

“沒事,我親戚也都讓我別熬夜,不過我真的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刻苦,哈哈哈,我如果是熬夜熬出的黑眼圈說不定會考得更好。”

……

周霖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落寞。

這所北京的大學,在他的家鄉錄取分數線只比清華北大低二三十分,高中的時候他拿來作為一個夢為之奮鬥了三年,一刻不敢鬆懈,還以為別人的高考歷程都和他一樣要死要活,要經歷鳳凰涅槃一樣。

周霖把楊念念她們送到宿舍樓門口就離開了,學姐帶著她進去收拾宿舍。早上還以為第一天沒有多少新生來報道,臨近中午,學校裡已經來了很多大一的新生,熱鬧起來。

周霖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想回到新生接待的地方,遠處傳來他的名字,“周霖!”

他循聲看去,是林君回。

林君回是今年新上任的學生會主席,他前幾天已經提前來到學校為迎新做準備,按說今天他要在學校安排接待新生,可是他又神秘兮兮地請了假回家。

“我給李鑫他們打過電話了,他們說現在那邊沒事,我們先去吃午飯回去替他們。”,林君回已經來到周霖身邊。

“好。”周霖和他一起走進了食堂。

他們倆話很少,對於周霖,也只有和李鑫在一起的時候說話多一些,更別說林君回是一個更加驕傲高冷話少之人。

林君回在學校沒有什麼朋友,大多是點頭之交。他的驕傲不是飛揚跋扈,也不是幼稚炫耀,只是任何一個人接近他的人都能覺察到,或許是他及其客氣的禮貌,或許是他刻意的迴避別人的親近。但他就是有能力,能讓班裡的混混聽他的指揮,能拿出讓老師滿意的安排,能說服一些公司的領導贊助學院的晚會,甚至能在期末考中拿第一。這個學生會主席當的其他同學心服口服。

這一邊楊念念進了新宿舍,學校的宿舍都是四人間,牆壁有些掉皮,桌椅板凳有一些鏽鏽斑斑的印記,還好這對於心大生活粗糙的她來說無所謂。

但是你無法讓每個人都滿意,身後有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呦,這宿舍怎麼這麼破啊,是人住的嗎?我們閨女考的也不差啊憑什麼讓我們住這樣的宿舍?”

是人住的嗎?不是人住的那我們都是什麼?楊念念心裡納悶,她怎麼這麼挑剔這麼兇。轉過身一看,是個爆炸頭的阿姨,耳環大的要把耳朵墜掉,身上穿的衣服顏色繽紛,略顯浮誇。

學姐站在一旁很無奈地說:“我們宿舍都是這樣的,明年應該會重新粉刷一下就會顯得很新了。”

阿姨還想張嘴說什麼,被旁邊的女兒拽住。

“我叫許一,我媽就是怕我受苦,沒事兒,我就住這。”她走上前對大家說。

許一金黃的捲髮搭在肩膀兩邊,畫著大濃妝,這打扮和她媽一樣誇張,她們長得也很像,有一種俄羅斯套娃的即視感。

“我們自己收拾收拾買些牆紙貼上就會顯得溫馨了。”楊念念也上去安慰阿姨,“我叫楊念念,其實媽媽們都這樣,第一次離開家都不放心。我媽也是,她在家叨嘮了好久才讓我自己來。”

誰知道這位阿姨嫌棄地說道:“啊?你自己來的,你爸媽讓你自己來,總不能為了省點機票錢就不管孩子安全啊。”

嘖嘖,這位阿姨說話可真讓人彆扭。

“我爸媽不是為了省錢,是我自己任性,我們家還沒有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