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走了。”
“哎,那個小孩在這裡蹲了兩天,剛走,你不和他見面?”
“明天給他打電話。”
店主:“你到底幹什麼的?”
蘇維目光沉下去,隨即笑了起來,“你看我像幹什麼的?”
“不管你之前幹什麼的,別再犯事了。”店主嘆一口氣,拿過手機繼續玩遊戲,“這是最後一個假證,以後不幹這一行了。”
蘇維把身份證裝回口袋,出了門。
她找了一家價格便宜的賓館,查的沒那麼嚴。
第二天一早打電話給馬小俊。
“睡醒了麼?”
“啊你是?”
“蘇維,出來請你吃早餐。”
馬小俊豎著雞窩頭蹲在馬路邊啃煎餅果子,蘇維吸著豆漿,踢了他一腳,“車來了。”
馬小俊狼吞虎嚥把剩餘的煎餅果子塞進嘴裡,連忙往公交車的上車口跑。
早上人很多,蘇維拉過馬小俊,“知不知道排隊?”
馬小俊耷拉著腦袋等了一會兒,才上去。
車上已經沒有座位,他們走到後面站好。
“沒有座位,你看誰還老老實實排隊?”馬小俊沒好氣的埋怨,“之前讓你簽約你非不聽,我的門路不多,不一定能進去劇組,聽天由命吧。”
蘇維把豆漿喝完,盒子扔進垃圾桶。
“我不到臺前,我只做幕後。”
馬小俊瞪大眼,“啊?”
坐了一個半小時的公交車,他們到達影視城。
蘇維打量周邊環境,馬小俊拿出手機聯絡中介。
結束通話電話五分鐘後,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匆匆跑了過來。
馬小俊眼睛一亮。
“張哥。”
張哥看到蘇維的時候目光頓了下,“你們兩個人?”
“是的。”
“跟我過來吧。”
太陽毒辣,外面確實熱。
很快張哥就把蘇維和馬小俊帶到一間空調房裡,張哥打量蘇維,拿出兩張紙:“填個表。”
房間裡還有幾個男孩。
只有蘇維一個女人。
填完表,張哥看了看手錶:“你們等著,一會兒我帶你們去劇組。”
“有明星麼?”
“我們去那個劇組?”
一群人都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問道。
“問那麼多幹什麼?你們是去賺錢的還是去看明星的?都坐好。”
蘇維站起來,“有替身的活麼?打戲什麼都行?”
“有個替身的活。”張哥目光如炬,看著蘇維,“裸替,你能接受的了嗎?”
其餘人鬨笑起來。
蘇維沒說話。
“國內的劇,要求打的不多,武替都有專業的團隊。”
張哥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接通,片刻後放下電話站起來。
“臨時工作證一張一百押金,結束後退錢。”
他拿出工作證分給幾個人。
錢必須的出,不然進不去片場。
交完錢,張哥就帶他們去片場了。
“你是不是怕見什麼人?我和你說,群演根本就露不了臉。”馬小俊湊過來捅了捅蘇維的胳膊,“說真的,這個你放心,絕對不會給你露臉的機會。”
真沒有露臉的機會。
他們進的是抗日劇組,抹了一臉灰剛上去就被導演指揮趴下演屍體。
毒辣的太陽,汗水順著面板進了眼睛,辣的睜不開眼。
到處都是火藥味。
灰塵,漫天飛舞。
天黑,蘇維抹了一把臉。
“一天一百,趴著也能賺錢。工作證都收好,明天早上八點這裡集合。”張哥訓完話就騎著電車走了,蘇維擦著臉上的灰。
不能以後都這樣吧?
當然不能!
她演了一週風裡來泥裡去的小兵蛋子就換了劇組,進了警匪劇組。
這回一天兩百,張哥看她演的不錯。
主要是乖,不嫌髒不嫌累趴泥裡一週不動彈。
馬小俊都嫌累跑回家吹空調去了,她還沒走。
蘇維演屍體上癮,剛躺下就看到張哥匆匆過來。
“你起來!”
蘇維翻身坐起:“怎麼了?”
“你是不是挺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