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範洋看來,人體美不是隻有裸著才能表現,便是清晨街邊打掃街道的老人身上也能有人體美。
“我也可以?那要一直不能動嗎?”
江畫眉有點意外,還有點拘謹,畢竟以前她也就只有祁雲給她畫過畫,還是那種她還沒有察覺時就被勾畫到了紙上的那種。
祁雲倒是覺得挺好的,一會兒讓範洋多畫兩張,他們拿回去收藏起來,也是一份不錯的回憶。
“不用不用,你們就在河邊那棵柳樹下面隨意就行,我想要畫的主要是你們一家人相處的那種氛圍。”
氛圍還能畫?
江畫眉不是很懂這些畫家的思想,不過這樣的要求倒是讓她鬆了口氣,要是需要像其他畫畫的模特那樣一動不動,那可真是受罪。
小公園這邊因為靠近美院,時不時的就會有揹著畫板的學生過來寫生,還有擺了畫架給路人畫像的,五分錢一張素描,江畫眉看過,那些要被畫到紙上的人都要坐著不能動,看著就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表妹:表哥我跟你一起去寫生啊,你要去哪裡?
範洋:我、我我要去東街公共廁所寫生,我要去抓取茅坑在夏日發酵的那種氣氛!
表妹:。。。。。。突然想起我還有事,表哥拜拜。
PS:
前前章裡面祁雲稱呼田思思為“女士”,其實是一種含蓄的那啥。
“女士”是用來稱呼婚姻狀況不明或者不願意冠上夫姓的女性,像田思思那樣臉嫩且明顯沒有結婚的女性,那個年代應該稱呼為“同志”或者“同學”“小姐”之類的,所以田思思在小劇場裡有那種抓狂的要回去保養面板的行為。
第110章 畫畫
範洋確實挺厲害的; 手上動作很快; 且對色彩的把握非常棒,場景中的氛圍感情也抓取精準,祁雲跟江畫眉只是帶著平安如同往常一樣相處,偶爾遇見有認識的人也來小公園閒逛,也會同對方攀談一陣。
等到範洋洋洋灑灑畫完了,祁雲自己看著都能感覺到畫面裡他們一家人那種溫馨感,無論是他下意識護在自家小姑娘腰上的手還是對方默契的抬眸朝他盈盈一笑,便是撅著屁股往他身上爬的平安也能處處透著股活潑勁兒。
範洋自己也挺滿意的; 纏著祁雲換了住址,說是以後還要常來打擾,然後拎著畫架小馬紮揹著畫板一臉滿足的回了家。
範洋回國之後因為一時口快在老爺子面前冒了串“鳥語”; 然後他爺爺就氣得拍著桌子要把他留在老宅這邊,說是要每天多看看國畫多練練毛筆字; 把裡裡外外那股子洋氣給燻走。
索性範洋也不樂意跟成天吃個飯都能因為菜心好吃還是菜葉好吃就能吵一架的父母住一起; 於是拎著還沒開啟的行李箱就顛顛兒入住老宅了。
然而萬萬沒想到,今年學校開學之後; 姑姑家那個假兮兮的表妹居然因為要在美院上學方便所以一直住在他們家老宅這裡,範洋的日子頓時就水深火熱了。
要說田思思也算是范家唯一的姑娘,範洋這個當表哥的應該跟其他兄弟一樣讓著田思思; 可範洋本身就不是個懂事能忍的,到目前都還記得小時候被田思思告黑狀被迫背了黑鍋二十年的事兒。
範洋心裡可還記著仇呢,除此之外還有了心理陰影,就怕跟田思思靠得太近; 萬一這丫頭又摔個花瓶,他豈不是又要背鍋?
所以兩人雖然是在一個學校上課,可範洋是逮著機會就跑,在學校也從來不跟田思思走太近。
範洋進了客廳,柳媽上前接了他的外套畫架以及小馬紮,範洋伸長了脖子到處瞅,客廳裡安安靜靜的,範洋還是覺得不安全,問柳媽:“田思思不在家?”
柳媽知道範洋怕什麼,臉上忍不住露出個笑,“思思小姐還在樓上老爺畫室裡,說是要學習國畫,把老爺高興壞了。”
範洋撇撇嘴,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就那臭丫頭,能學什麼國畫啊,成天就喜歡擺弄油畫,還能突然就喜歡國畫了?”
“聽著好像是思思小姐對一位先生有了好感,要認真學習國畫,以後好跟那位先生有共同話題。”
柳媽倒是對住在家裡的這位表小姐沒什麼偏見,畢竟田思思會撒嬌,長得好說話又溫溫柔柔的,長輩麼,很少有不喜歡這款的。
範洋嘖嘖兩聲,換了鞋進了屋,“這誰啊,被她看上,怕不是挖了誰家祖墳。”
這話範洋是小聲嘀咕的,家裡人都喜歡田思思這個事兒範洋雖然憋屈,可還是不得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