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已經在佈置了,你家裡不會有什麼危險,你放寬心就是,現在你有孕在身,要是心情不好,影響了自己的身體,也影響了孩子的。”
在席間李孟就是出聲寬慰,他當然知道木雲瑤因為什麼憂心,河間府殲滅韃虜大軍,山東原本不為人知地實力突然間出現在天下人面前,甚至連山東內部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的強大。
一直是韜光養晦的膠州營突然變成天下矚目的角色,很多事情就不能徐徐圖之,而要加快步驟進行了。
但開封城一直是孤懸在黃河南岸,不管是明軍還是李孟的兵馬都沒有牽扯,更關鍵的是,木雲瑤知道如果膠州營要對開封城有所動作,那真是旦夕可下,就怕周王府死心眼,報著和大明同生死的想法,那就玉石俱焚了。
儘管是周王府和鎮東將軍府的書信往來絡繹不絕,可木雲瑤依舊是憂心忡忡,如果不是顏若然攔阻,她就要派鹽幫直接在城中擄人了。
聽到李孟的勸解,木雲瑤點點頭,臉上地神色稍微緩和了些,李孟搖搖頭,又是開口說道:
“這次不管怎麼討價還價,開封城肯定要在山東的手中掌控,到時候雲瑤你放心就是,周王府的一應待遇都不會次於現在。”
別看周王府是一等藩王,財富蓄積巨量,但畢竟是收取田租為主,這和李孟的金礦、私鹽、海貿根本沒有相比的資格,維持這待遇也是輕鬆之極,何況要真是到那一天,王府中很多官員編制都可以裁撤,少了這些人的貪墨,還能節省不少,說白了不過是養著個親戚,李孟倒不吝惜。
百般寬慰,木雲瑤總算是放鬆了下來,因為有勸解這個過程在,午飯的時間為免長了些,還沒有吃完的時候,就有丫鬟過來通報,說是將軍府主簿袁先生求見。
袁文宏可是傳統的讀書人,主家用飯期間貿然地求見,這舉動為免是太過失禮,他肯定是做不出來地,但如果這麼做,就肯定有要緊的事情。
李孟也是心中疑惑,不過也沒心思吃飯了,跟桌子上地親眷家小打了個招呼。便走到自己的書房,那邊袁文宏正在等候。
“大帥,京師的中軍府都督吳襄派了家人來拜見?”
中軍府,如今的五軍都督府完全是個虛銜,京師中掛著都督銜頭地貴人不要太多,根本值不得什麼。這些日子過來拜見的人這麼多,身後是實缺官員的本就不少,為何這人卻如此的著急。
看見李孟的遲疑,袁文宏剛要低聲的提醒,李孟卻兩手拍擊了下,開口笑著說道:
“平日裡總是念叨兒子,等老子過來了,反倒是想不起來。”
主簿袁文宏跟著笑了幾聲,說道:
“學生這邊也是奇怪。按說目前也是風馬牛不相及地,卻突然上門了,實在是不知道來意為什麼!”
坐在椅子上的李孟悠然的笑道:
“全殲三萬七千的韃虜兵馬。旁人不覺得如何,他吳家是世代在遼鎮吃兵糧的軍頭,她們可是知道這個厲害,當然要過來表示表示。”
袁文宏在身邊沉吟了一下,好像是在回想什麼細節,然後才開口說道:
“按照各個地方的估計,寧遠團練總兵吳三桂手中能有三千多家養的親兵子弟,算算收攏松山之戰後的那些各鎮潰兵,估計怎麼也能有七萬兵。山海關總兵高第的兵丁萬餘,並且一向是依附吳三桂,臨戰再在寧遠和薊鎮一帶蒐羅,十萬兵馬還是湊地起來,比起北直隸的這些草頭兵,的確是精銳了。”
遼鎮地廣人稀,從開鎮時候起,各級軍將實際上也是大大小小地地主,士兵們就是他們的農奴和佃戶。遼鎮軍將手中錢糧不缺,又有朝廷在關內搜刮盤剝的錢財補充,他們所養的家丁親兵比例,比起關內的軍將要高許多。
當然,袁文宏所說的精銳,不過是相對北直隸那些草包的精銳而已,所以說的時候語氣很是輕鬆。
李孟所講的知道厲害,是說關外地遼鎮明將那是幾代和韃虜征戰的,但基本上沒什麼勝利。只是不停的失敗。當然是對韃虜的厲害心知肚明。
中軍府都督吳襄在兩年前還是白身,因為他臨陣脫逃。敗兵之將,朝廷沒有問罪就不錯了,當吳襄的親戚祖大壽投投降韃虜之後,在京師之中的地位更加低下,但吳三桂收攏松山敗兵,守著寧遠到山海關一線領土,並且手中有了將近八萬兵馬的實力,朝廷不能忽視了,這才是讓吳襄擔任了箇中軍府都督的虛銜,名為在京師榮養,實際上是當作控制外地武將的人質。
吳三桂在這些年地大明號稱是勇冠三軍,所向無敵,這兩個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