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他的兵馬,遠遠繞行,炮隊副統領會帶著三十門炮和你隨行。”
李自成的近十萬兵馬在前面抱成一個大團,想要避開兵馬的阻擊到左翼去,還要遠遠繞行,那這三個團基本上就不是參加戰鬥了,甚至連個牽制的作用都很有限,距離遠了,恐怕火炮也是打不到那邊,袁時中無論如何也不理解這個命令。
豫北遊擊袁時中心態和其他人不同,他畢竟是降將,行事比較拘謹小心,聽到主帥如此下令,只得是鬱悶地接受。
袁時中自去糾集兵馬,李孟抖了抖手中的韁繩,自言自語地說道:
“跟不上這個時代的人,早晚要被這個時代淘汰!“
說完之後,開口朗聲地下令道:
“親兵各隊隨我前往,方才陣前十五門三磅炮也一併跟隨!”
剛才還在射擊的八百名親兵都是急忙地整隊上馬,那邊的炮兵也是牽來馬匹,把火炮放上炮車。
“郭梁,剩下的那個步兵團馬上就來此處,護衛你的炮陣,隨時做好調撥換陣的準備!”
炮隊統領郭梁連忙行軍禮領命,被調走的都是一些團屬三磅野戰炮,而留在炮陣之中的都是口徑威力更大的火炮,郭梁倒也是不怕。
就看著親兵大隊計程車兵開始整隊佈置,帥旗是一軍軍心所在,不能輕動,帥旗的所屬還有傳令兵和旗鼓銅號,想要移動,也不是太容易。
闖王李自成看著下面敵軍的調動,山東兵馬的幾個舉動都是讓他很不理解,這是生死攸關的大戰之際,任何的變動都是和勝負生死相關,必然有他的道理,可卻無論如何看不出那齊國公調動的道理。
“莫非是打的少了,對戰場上的事情把握不清……”
闖王李自成有這個念頭,可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但不管如何,自己陣前的佈置,在這一刻能實現了。
他扭頭沉聲對親衛頭領李雙喜說道:
“雙喜,你去領老營步卒三千,跟著袁宗第那邊,一定要把這魯賊的陣線開啟,為馬軍開路,此事重要,你可明白!?”
親衛頭領李雙喜為李來亨的戰死哭的雙眼通紅,聽到闖王的命令,在馬上重重點頭說道:
“請闖王放心,雙喜若是做不到,割下自己的腦袋來見你!”
膠州營在最前面的陣線越來越頂不住了,中間的四個團一步步後退,甚至連方陣的陣型都無法維持。
不過順軍從袁宗第到劉宗敏,甚至是剛剛投入戰場的李雙喜,都對膠州營步卒計程車氣和戰技很歎服,實在是太有韌性了,順軍兵馬組織起一次次的衝擊,卻僅僅是將對方衝的一步步後退,卻沒有潰散。
可惜這先前被傳的神乎其神的齊國公李孟太過無用,戰場的指揮顯得如此的荒唐,這才是在佔盡先機地情況下,被順軍抓住了機會。
等到李雙喜領著老營精銳衝過來的時候,第三團到第六團的確是抵擋不住了,第一團第二團和第七團第八團,在兩側儘管沒有動,可卻怕和友軍脫節,不敢向前,就那麼傻乎乎的呆在前面。
衝在最前面的順軍士卒在激戰中,卻也有人感覺到部隊,因為山東兵馬的各個隊伍儘管始終在退,可控制節奏的號聲和鼓聲卻一直是有節奏的響起,儘管比其進軍和作戰的時候,節奏已經有了很大地變化。
“就要開啟了,大順的老弟兄跟我一起衝過去!!”
李雙喜手中拿著兵器,開口吆喝著說道,他領著地過來的三千多兵馬,大部分是闖王李自成的核心老弟兄,是整個順軍中最有戰鬥力最強悍的部隊,有他們加入,山東本就有些支撐不住的部隊更頂不住了。
士氣都是在不斷地局勢變化中提升,順軍計程車氣就在不斷地推進之中越來越高漲,相對的,山東兵馬則是越來越低沉。
突然間,幾乎是戰場上所有人都能聽到銅號的尖銳滑音,看著好像是號手因為恐懼才吹差了音。
步兵團之中,旗手、鼓手和號手都是作為士官的身份,因為他們儘管不參與到戰鬥之中,可卻是擔負著比戰士們更重要的工作,他們就是這個團的頭腦感官,不斷地釋出命令。
而且旗手、鼓手、號手沒有拿著武器的機會,戰鬥時候需要靠自己地隊友掩護自己,等於是毫無遮掩的面對敵人地攻擊,這也需要莫大的勇氣。
如此有勇氣地人都要恐懼,更不要說普通計程車兵,銅號的滑音剛吹過,就看見幾個團的旗手打著旗朝著後面急速的跑去。
旗為將,旗動兵動,旗手都是打著旗要跑,何況普通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