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鄭家能有一支勘用的陸戰兵馬還要到鄭成功時代,此時鄭芝豹駐紮家中兵馬,也是絞盡腦汁想要出來一支聚散有度,勇猛頑強的兵馬,可卻始終是不能如願,此時聽到山東兵馬的這般表現,心中愈發的凜然,他卻是能知道這些現象到底是代表著什麼,而且這還是夜間的整隊行軍,實在是太強悍了。
現在看來,徹底的不要連綿跟山東齊國公家輸誠,未必是壞事,這般的實力,局面又僅僅是現在的這國公爵位,兩省之地。
對於鄭芝豹的誇獎,李孟淡然的笑了笑,開口說道:山東練兵,如此者乃是通常,也不必太過驚訝。”
這倒不是故作姿態,而是平平常常,理所當然的意思,鄭芝豹來到山東幾次,但見山東兵馬的次數卻不多,對李孟的話卻也不太相信,可表面上依舊是恭敬敬服。
這邊的事了。外面的車馬早就是備好。鄭芝豹去往濟南城中,會專門給他劃撥一個宅院居住,行動之類的情況都是會被人監視,鄭芝豹也是坦然領受,當成自己的休養假期。
鄭芝豹走後,李孟在屋中卻是坐了下來,沉吟了一會,開口招呼了一聲。一直是在門外等候地新任親兵營統領黃平走了進來。自從王海確定外放之後,黃平就是交卸了山東鹽幫地職司過來擔任這親兵營統領,他也是帶兵的武將出身,做這個倒也是輕車熟路。
“實驗大隊的兵源人手現在就應該招募了,這次要多傾向於山東之外的兵馬,儘快重新搭建起來。”
聽到李孟的吩咐,黃平恭謹的答應下來。在這個校場上跟著王海啟程的兵馬就是實驗大隊,王海所要執行的任務,地確是艱難兇險,而且今後地開府一方獨當一面,也需要自己的骨幹兵馬。
這實驗大隊原來也是歸王海統屬。又都是全軍的精兵,這次帶去正是合適,今後大隊就是軍官種子。
這實驗大隊是普通士兵成為軍隊骨幹的途徑,算是膠州營兵馬系統的正途,從前都是講究在老部隊裡優先挑選,這次向河南、南直隸江北地和北直隸兩府傾斜,也是為了將來考慮,有熟悉本地情況的軍隊骨幹,總歸什麼事情都能方便些。
黃平當年可是大明官軍的千戶出身。做這種親隨軍官倒是駕輕就熟。有些禮節類地工作,甚至做的比王海還要好。
李孟吩咐了一句之後。又在腦中過了遍一天要做的事情,又是拿出個便箋來看看,確定今天沒有什麼遺漏的工作和事件,剛要吩咐回城,卻看到新任親兵統領黃平好像是有話要講。
這位新任的親兵營統領做事倒是圓轉如意,很是明白分寸方式,可因為關係不如王海那麼親切,有時候這吞吞吐吐地行為讓李孟頗為的不耐,當下開口說道:
“黃統領,你既然做了如今這個位置,也不能和從前做鹽幫頭領那樣小心,有什麼話直接和本公直說,這才是忠於職守的行為。”
黃平低頭訕笑了幾聲,笑著說道:
“在河間府犧牲的鹽幫主事成海,有兩個兒子,一名五歲,一名三歲,自從成主事犧牲之後,兩個孩子就總是悶悶不樂。”
“哦?莫非是賑濟和撫卹沒有發到手中嗎?”
這的確是小事,不過李孟的語氣卻猛地嚴厲起來,膠州營那些死難人員的撫卹若是還有人剋扣的話,那真是無法無天,他這邊要準備動刀殺人了,李孟驟然嚴厲起來的語氣讓黃平嚇了一跳。
黃平和李孟的年紀差不多,可李孟這些年威福日重,氣勢壓人,這一動怒可真是上位者做雷霆,壓地人喘不過氣來。黃平連聲地解釋說道:
“大帥誤會了,成家儘管是孤兒寡母,可在咱們膠州營的撫卹救助之下,生活還是頗為地富足,卑職前些日子看到,成家的兩個孩子,成山、成丘也沒有什麼小孩子的模樣,整天裡悶悶的……這濟南城中咱們軍中公塾也就是國公府世子和各位公子那邊,卑職冒昧說一句,能不能讓成家的兩個孩子也補進去……
話說到這裡,李孟也是明白了,歷次爭戰,山東兵馬儘管都是大勝,可死傷也不少,不過大部分都是各處的青壯子弟,也都沒有成家,就算是有子弟的,也有當地的公塾、私塾託管教導,可兵馬之外的許多部門,比如說山東鹽幫,這裡面的人員大多是成家立業的,年紀偏大的人。
山東鹽幫在外,孤身犯險,也經常是有死傷,可在外身死,有時候因為保密和其他的各種情況,子女反倒是得不多讓人不平的現象。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山東鹽幫的這些人員是對山東最忠心耿耿的一批人,他們的後代這般,實在是讓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