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中規中矩的做出來。
你說這飯能有什麼意思,而且李孟吃飯還很快,迅速的吃完之後,主人都撂下筷子。客人再吃也說不過去。
吳同知這頓飯就是吃的很悶,不過李孟倒是多說了幾句話,比如說問道:
“若是要去其他的州縣或者外省,這路引可方便嗎?”
“哈哈,而今這麼亂,誰還去查什麼路引,也就是那些護兵衙役敲詐錢財地時候當作理由罷了,李二郎這邊若是有需要。明日安排人去衙門,要多少也是可以,去那裡讓府上師爺自己填就是。”
這個答案正是李孟想要的……
參加了夏莊這場小戰鬥的部隊一共有六百鹽丁,這六百鹽丁的名冊都是被寧乾貴和侯山全部記錄了下來,除卻經常跟在李孟身邊的一百老鹽丁。剩下的人都將被打散原來的編制,和那些沒有參加過戰鬥的鹽丁混編。
有過戰場經驗地老兵和新兵的混合,實際上是一個傳幫帶的過程,新兵也會在耳濡目染之中得到鍛鍊和提高。
除了編制之外,六百名鹽丁都是得到了獎賞,特別是在數次對敵之中都是站在前四排計程車兵,得到的銀錢比其他人更加豐厚,其他人雖有錢財可拿,不過卻少了很多。這麼做地結果是沒有去出戰的鹽丁,比如說駐守在鹽場和鹽田計程車兵已經是在埋怨,但這樣的結果卻正是李孟希望的,士兵們只有透過英勇無畏的作戰才能得到最大的好處,這也是所謂獎懲制度的目的。
在逢猛鎮呆了幾天,把各路地事情安排若當,李孟這才是回到了膠州城。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宴請下週揚周舉人。
六百鹽丁從膠州出發到高密,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花費竟然要三千多兩銀子,因為沒有民夫。所以很多事情都是鹽丁自己來做,比如說運送輜重和給養,而且因為大部分的給養需要就地購買,每天都是要流水一般的花銀子在當地。
鹽丁們為很多非作戰的任務消耗了人力,沒有完備的後勤制度。銀錢的消耗太大。如果有了自己地地盤,民夫。支差,後勤一類的事情都是可以得到解決,現在自己雖然是藉著買賣私鹽的法子大肆斂財,銀子足夠,但是這終究是沒有自己的根基,就和那周舉人所說地一樣,不穩。
想想也有些可笑,那天李孟為了說親做媒把這位舉人請過來,誰想到對方居然跟放炮般通通的暢談的一番天下大勢,說完之後雙方都是有些尷尬,然後說媒的結果也是極為的不理想,李孟還想設宴招待感謝,卻都是被對方婉拒了。
自逢猛鎮回到膠州城地第二天,李孟讓寧師爺寫了帖子去請周舉人,這次也不設家宴了,直接就是在少海樓宴請。
讀書人往往是豪言壯語說盡,一副指點天下,捨我其誰地風格,真要是事到臨頭又是疑神疑鬼,擔驚受怕的狀態,按照李孟地估計,這周舉人那天說完之後,回家能不能睡好覺都難說,生怕自己所說的話被人報到官府去,那些話別說是舉人,就算是進士也一樣要掉腦袋了。
然後這周舉人明知道事情尷尬卻還是去知州衙門提親做媒,也是有些害怕李孟把那天的話上告,抓住他的把柄的意思。以後李孟幾次的宴請都是被周舉人推卻,這更是證明了李孟的心中所想。
少海樓宴請是眾目睽睽之地,也是說明飲宴幾方的關係坦坦蕩蕩,沒有什麼見不得人地方,另一方面,相對於李孟府上的簡單飯食,那邊確實是花樣多些,口味也多點,宴請別人也算是足夠檔次。
果然,一聽說在少海樓宴請,周舉人沒有什麼猶豫就答應下來了,膠州城的人都是知道鹽政巡檢李孟應高密縣的邀請去剿匪平亂,並且大獲成功,稍微有些見識的人都知道這是有人要抬舉李孟了。
至於那取得的功勳,很多人都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思,誰不知道那功勳只要是衙門和地方上對好了口徑,一切都是簡單無比。高密縣和膠州城距離的很近,訊息傳遞起來也是快,李孟當日在夏莊的故事很多人都是知道。
大破賊兵,斬首將近四成,這居然是和亂民悍匪真刀真槍大戰之後的功績,明白些官場關竅的人都明白這實在的東西意味著什麼。手裡有錢有兵,有實實在在的功績,看這抬舉,應該是上面有人扶持,這幾個條件拼湊在一起,都只是說明一點,李孟要飛黃騰達了。
所以,周舉人心中的忐忑和擔心也是消去不少,取得代之的是有功名的讀書人所都有的那種思路,有權有勢之輩多認識些,總歸不是錯誤的事情。
李孟騎馬行走在街道上的時候,打招呼的人比平日裡多了許多,那些打招呼的人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