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對方更改日子的安排並非是對自己不利之後,身上披掛沉重的感覺越發的明顯起來,倒不是說支撐不住,只是有些東西的位置要調整下。
李孟連忙起來告了聲罪,起身走出屋子,他是客人,鄭家人自然不會干涉他的動作,可看著他的表情都是頗為驚訝的模樣,讓李孟很是納悶。
這眉樓內部構造頗為複雜,和同時代的建築格局很不一樣,按照嘗試想找個廳堂屋子根本找不到。
好在李孟也不是要更衣,轉個彎,發現一個凹進去的隔斷,直接就走進去,把掛在短袍左側的火銃那來,檢查了下火門之後,朝著身後塞去。他的衣服各處都是有帆布縫製的繃帶和口袋,武器可以按照他的需求塞進各個地方。
腰朝前挺,胳膊把火銃後背塞,正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聽到環佩聲響,幾個人的腳步聲從走廊的一側走過來。
應該是幾個女人,腳步聲很輕,能聽到有個中年婦女壓低了聲音在那裡懇求說道:
“我的大小姐。你好歹帶出個笑臉來,今天這些人可多花了一千兩銀子包下咱們院子,他們鄭家又是海上的豪強,你就不要使小性子好吧!”
“今日柳弟來金陵,中午要給他接風洗塵地。不是說今天我不見客的嗎?”
一時間沒有找到身後掛槍的繃帶,李孟還保持這那姿勢正在塞槍,躲閃不及,就看見說話的那些人匆匆走過,哪怕是酒樓,在走廊上也應該有幾個夥計招呼,可這眉樓就是為了給人一種非商業的氣息,結果李孟出來,也沒有人關照,也沒有人知道他在這裡。
四個女人。為首地一名女子十幾歲的年紀,臉上全是怒色,她身後跟著一名中年婦女,臉上帶著賠笑的神色,後面兩名丫鬟年紀更小,都是低著頭緊跟。
這四個女人都可以稱得上是美女了,為首的那個更是堪稱絕色。中年婦女和兩名丫鬟身上穿著的都是襦裙加上比甲,民間慣常的樣式,只不過圖案,樣式,料子比尋常的要考究許多罷了。可後面這三個女人女孩的平凡,更襯出前面那十幾歲女孩子的不同凡響,那女孩幾乎沒有塗脂抹粉,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玉色地長裙,沒有比甲。看樣式肯定不是這個時代的樣式,李孟肯定自己現代在某個影視劇裡看到過。
這幾個女人也都沒有想到在樓內這個地方還有人在。而且穿著短袍,做出如此不雅的姿勢,為首的那女孩眉毛一挑就要發作,不過任誰也都是知道,能進這樓的陌生男人肯定是客人了。
臉色雖然沉了沉,還是快步朝著前面走去,倒是兩名丫鬟頗為詫異的睜著大眼睛盯著李孟看,終於是找到了那個繃帶,李孟把火銃插了進去,還能聽到走廊上那女孩的埋怨和那婦人地解釋:
“媽媽。你看看今天來得這都是什麼,粗鄙村夫!”
“姑奶奶,你就小聲點吧……”
李孟這時候倒是嘿嘿的笑了出來,緊張了半天到最後還是被鄙視了,反倒是自然許多。現在他倒是弄明白這顧大家是什麼人。應該就是所謂的秦淮名妓了。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走過的那個女孩,說起來李孟感覺到這女孩眉眼和氣質之間。頗有些現代女孩的氣質,舉止做派都是很放得開,沒有什麼拘束。
這和這個時代的女人有很多的不同,要是到禮法風氣雖然放開,可基本的規條還是在約束著方方面面,就算是目前在膠州的木雲瑤,那也只是天真爛漫,自從確定跟著李孟之後,也該是注意起來。或者說,禮法之類的東西已經是滲入到本質之中,言行舉止都是能體現出來這種味道,無論是顏若然和木雲瑤都是差不多。
可方才經過地女孩卻不然,李孟覺得只有約束很少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神情態度。
把火銃固定了一下,然後拔出了短刀,短刺和火媒的鐵管,重新的放置了一下,免得站起坐下都很不方面,當然,也不能在關鍵的時候拿不到。
回到那屋子的時候,正好是碰到方才那中年婦人從屋內出來,見到李孟過來,臉上也是堆起了笑容,側身讓過。
李孟點點頭,也是露出個笑容,就這麼過去了,等到李孟進屋,那中年婦人臉上才露出些鄙視的表情。
掀開珠簾,果然方才穿著那玉色長裙的女孩已經是坐在了上首的位置,就在自己座位地旁邊,那女孩抬頭看見李孟進來,也是有些詫異,立刻就是明白過來,這人應該就是今天的主賓。
女孩確實是很美麗,不過李孟現在的注意力卻不在她身上,而是打量坐在座位上的幾位鄭家頭目,不管是鄭鯊還是鄭掌櫃從前肯定是刀頭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