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文言所說的,倒是經常在某些文章內可以看到,華夏五千年常有東西流傳下來,這明朝和晚清還有再之後的民國時代,都是有些共同的東西。
那題本中所說的可不就是“攘外必先安內”“寧贈友邦,不予家奴”的意思嗎,這種賣國論調,想不到在這明末就已經有了。
要說李自成和張獻忠、羅汝才等陝西亂軍,也沒啥大局觀,外敵洶洶他們依舊把大明搞得天翻地覆,隱約間居然和東虜女真成了內外勾結的態勢,合力把大明帝國這個本就是遭遇天災人禍的大樹扳倒。
可從李自成進北京,山海關失利,天下漢人理應共同抗擊女真韃子的時候,在後面拖後腿,投降女真韃子的人正是大明的軍將官員。甚至到了明朝只能退守南明小朝廷,大順軍大西軍殘部主動要求和明軍聯合抗擊女真蠻族的時候,還有南明重臣說滿清是為大明報仇,理應藉助虜力,驅逐賊寇的糊塗話。
一直到了退守至兩廣雲貴,雙方才聯合起來,只是到了那時候,女真已然是龐然大物,不可被撼動,最後的抵抗也毫無用處了。至於那所謂“風起雲湧此起彼伏的抗清鬥爭”都是什麼人做到的呢,都是來自民間的力量,所謂不曉得天命變換的愚笨士紳和民眾是也。
李孟站在那裡,極度的憤怒消散之後,卻感覺到無比的茫然,甚至有些許的孤獨,孫和鬥所說的,在平日裡所看的邸報和文告中也能看出一二,大明朝廷對徵繳內亂幾乎傾盡了全力,可對於東虜女真的威脅,卻總是認識的不夠。
“大人,這東虜不過百五十萬,大明何止千萬,相距如此懸殊,這腹心之亂方是大禍啊!”
孫和鬥已經是放下了毛筆,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說著這些話,不過這“李大人”的稱呼已然是變成“大人”,明顯是親近了不少。
一名下人端茶走了進來,李孟不再出聲,苦笑著坐在了椅子上,等到那下人出去,他端起茶喝了口,無奈的說道:
“孫先生,都是糊塗啊!大明的心腹大患不是闖賊,而是東虜啊!”
李孟本想說天下人都是糊塗,卻及時收住了口,想起這李自成還真是滅明瞭,最起碼讓崇禎皇帝上吊,佔領了全國的大部分地區,但對於來自現代的李孟來說,知道徹底滅亡明朝,並且製造了種種屠殺血案慘劇,並將華夏拖住了今後幾百年的黑暗時代的罪魁禍首,正是蠻族東虜韃子,這是李孟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正文 第二百章 出不去門
更新時間:2009…2…21 11:25:23 本章字數:3333
可如何解釋自己這個看法,卻只能是用自己已經知道的,將來才會發生的幾百年歷史來解釋,這真是無比荒唐,是個悖論。
不過孫和鬥臉上卻露出理解的表情,從書案後面站了起來,略有些感慨的說道:
“先父的恩師徐閣老曾經寫過世人皆謂奴長於弓馬,所言其強者皆曰弓馬,卻不知奴之步卒極精,分合有度,先父私下也曾講過,東虜的步卒精修戰技,敢於陷陣衝鋒,而我大明,也只有將領親兵方能如此。大概估算,東虜足能動員十萬勁卒,而我大明將領親兵能有幾何?東虜女真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若仍是如今的對待,將來必然是滅頂之災啊!”
說到最後,孫和鬥言語也開始激昂起來,孫元和的老師正是明末的科學大家徐光啟,他算是明末腦筋清醒,瞭解世界大勢的大學問家,見地自然和大明這種只讀聖賢書的書生官僚完全不同。
說到這裡,李孟卻又是站起來,鄭重的說道:
“孫先生,天下間能看到東虜女真之害的也不過是寥寥數人,李孟雖然位卑言輕,卻願用全力阻止其禍。先生可願意幫我?”
這話問出來,直接連“可否”的“否”字都是節省了去,雙方談到這裡,孫和鬥好像也找不出什麼拒絕的理由了。
孫和鬥身體微微的彎下,以示對李孟的尊重,開口揶揄道:
“來這山東,不答應大人,怕也就是被關這裡一輩子了,孫某還想趁著未老的時候,泛舟出海看看。只是我卻不明白,孫某除卻這火器之術外,兵書韜略充其量也就是看過罷了。不知道大人用我何處啊!”
聽到對方答應,李孟激動的心情變的有些放鬆,朗聲笑著說道:
“正是為這火器之術!”
和孫和斗的一席話,是李孟來到這個時代以來表達心中想法最多的一次,不過,談話之後。固然有手上增添人才的高興,卻也是有孤單無助地惶恐,很多事情看來是不能指望大家都有共識,而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