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一族,在福建可是成千上萬的,這鄭老三和那鄭芝豹沒什麼關係,不過是家中排行而已,窮人家不起名字的也是多數。
一聽到鄭老三被對方叫了出來,這船頭頓時是渾身一個激靈,對方的口吻他可是大概聽出來了,這分明是衙門官差的口氣,鄭家雖說現在也有官方的身份,但所作所為,要是深究,都是滅族抄家的罪過。
“咱們是京師鎮撫司出來辦差事的……”
報完這個名字,看那鄭老三連個反應也沒有,對面那人又是獰笑著解釋說道:
“這名字你不熟悉,錦衣衛地名字你知道吧,爺幾個就是錦衣衛出來辦差地!!”
錦衣衛的名字當真是如雷貫耳,大明老百姓就算是最邊疆地也是聽過這個衙門的赫赫威名,那可是如同吃人的怪獸一般可怕,這幾個人又是地道的京師官話,這鄭老三更是害怕起來,儘管這幾個人報出的衙門官名有些小漏洞和錯處,他又怎麼聽得出來。
“小人是福建海防遊擊鄭大官人的屬下,也是官身,也是官身,幾位大爺,這件事情肯定是誤會,是誤會。”
剛喊了幾句,就被人一腳踹到了肚子上,疼的要命,還彎不下腰,只得是大口大口的喘氣,聽到對面的人陰森森的說道:“別和咱們說這些糊弄傻子的話,鄭老三,你個狗才勾結韃子的事情,已經是有人告發了,咱們就是從京師特意來這山東拿你的。”
好不容易才喘上了氣,聽到這話,猛地被嗆到,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連聲的咳嗽,去往金州和朝鮮去交易貿易。這本是鄭家的大當家鄭芝龍定下的方針政策,他個下面做牛做馬的怎麼敢說話。
這神通廣大的錦衣衛官差盯上了自己。想必是有確切的證據,自己要是脫罪都無法脫罪,總不能說這是我們龍頭定下地主意,家人老小還都是在福建呢,要是自己的話語傳出去,一家老小都不要想有好日子過了。
“幾位大爺,小地的確是去過朝鮮和遼鎮。不過是賣些南邊的精細貨物罷了,這銀子反正也要給人賺去,鄭家去賺也說得過去,幾位大爺,小的只是個管船的船頭,上面吩咐什麼老老實實的照做,這樣的事情自己也不敢拿什麼主意啊!”
鄭三帶著福建口音地官話,讓人聽起來很吃力,不過大概的意思都是表達的清楚,幾名錦衣衛又是沉默了會。方才開口說道:
“鄭三,也知道你不過是個做事的,不難為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咱們去抓那主事的。”
“幾位大爺,小的家裡還有老人小孩,韃子的那些官和貴人喜歡南邊的精細貨物,平日裡都是一幫山西人在南邊採買,後來大家琢磨著與其讓他們來賺。不如直接去買賣,賺這個錢!”
他這邊喘著粗氣說完,另外有間屋子卻有人跟著吆喝了聲,開口喊道:
“水開了…。。”
這鄭三聽見這個就是一抖,就聽到屋中有人又是冷笑著說道:
“鄭三,你說話這麼不盡不實的,看來給你澆點開水,洗個熱水澡,沒準還能清醒清醒。”
聽到這話。鄭三在椅子上拼命地掙扎起來。但絲毫動彈不了,就聽到隔壁水響。有人朝著這邊走來,然後能感覺到滾燙的水汽撲面而來,他心中已經是害怕到了極處,嘶聲的哭喊求饒道:
“官爺,官爺,小地這邊能知道什麼,你就是真把這水潑在小的身上,小的也不會知道什麼,只是知道去往韃子那邊的船從年前就開始跑了,都是江南和番鬼的精細貨物,回來的時候,一般都是裝些山貨藥材之類地。”
不過即便是他這樣大喊,對方卻沒有什麼收手的意思,幾滴水從容器裡面滴答出來,落在他腿上,的確是燙的生疼。
這鄭三精神終於是崩潰了,在那裡哭喊著說道:
“小的的確是不知道,要不您就一刀宰了小的,發發慈悲,就別讓小的遭這個活罪,求求您了。”
那盆開水距離他的確是遠了點,這鄭三這才是鬆懈了下來,渾身好像是虛脫一樣,只是在哪裡乾嚎著哭。
站在他對面地黃平,冷著臉和身邊地幾名手下互相看了眼,都是頗為的失望,從這個鄭三地口中,只能是確認福建的鄭家的確是再和韃子做生意,但鄭家這樣的豪族大家,若說是僅僅在做生意,誰也不信的。
看從這鄭三口中,也就是能挖出這些東西了,在膠州一地,山東鹽幫和其他幾個衙門聯合協查,確實是沒有發現有人順著這港口進入內陸打探訊息的事情,但是有沒有其他的事情,或者說軍械的買賣,或者是鄭家透過其他的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