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兵撫卹優厚異常,還怕什麼呢,每個人都是不停地吹著火繩,免得火頭熄滅。
最中間的那韃子一聲大喝,對方的馬匹開始前行,馬速是逐漸的加快。慢慢的逼了過來。冬天晝短夜長,現下即便是順著光。也有些看不清魏力他們手中的東西了。不過凡是派出來搜尋的清軍騎兵,自然也是百戰地精強之士,和明軍也都是打過仗的,自然知道明軍的技倆,無非是弓箭和火器一陣亂放,然後只管衝進去砍殺就是了。
而且用馬匹逐漸的逼近,給對方造成心理壓力,讓明軍士兵把手中的火器在射程之外打出第一輪,然後馬匹加速衝鋒,這辦法屢試不爽。
不過馬匹衝過了三十步,對面地漢人還是在那裡保持著姿勢不動,這讓這些清軍騎兵心裡面都是覺得有些不對,但馬匹的速度依舊是保持著加快的趨勢,遇到了這麼多明軍,今天這些就會特殊嗎?哪裡會有那麼巧合地事情。
但這夥韃子的頭目還是謹慎小心,開口大聲的命令說道:
“再衝三十步,那些狗子的火器不射,咱們就朝著兩邊散開!”馬匹在賓士的運動中轉向,只有騎術非常精良的騎兵才能做到,至於距離魏力他們四十步的距離,那則是戰場上地經驗判斷,明軍地火器最多在三十步之內有殺傷,只要是在這個距離之外,最多是燎傷皮毛。
儘管是十幾匹馬,但排列整齊了,那氣勢也是驚人,按照常理,對面的明軍早就應該驚惶地發射了,但今天這不合常理的事情不少。
清軍騎兵的馬匹實際上速度已經在放緩,這些人都是在控制馬匹速度,準備在三十步那邊轉向,速度怎麼能快的起來。
黃昏的昏暗光線在靠近到五十步之內的時候,總歸是可以看清楚對方手中拿著什麼了,為首的那名韃子頭目看到了魏力他們手中的火銃,禁不住在馬上就是大笑起來,這樣的粗劣貨色能有什麼殺傷,看來是被騙了。
距離快要到四十步,能看到那些漢人把一個火頭湊到了火銃上,只要是這一輪火器打完,前面的人就是待宰的豬羊。
“轟!”
九根火銃打響了,在這安靜空曠的黃昏中,顯得格外的響亮,加重的鉛彈呼嘯著飛了出去。
十六名清軍騎兵,前後兩排,九根火銃的戰果就是把五個人從馬上打了下來,實際上這樣的戰果已經是不錯了,滑膛槍在對方進入有效射擊範圍之內之後,能有這樣的戰果,甚至能夠稱得上是良好。
但另外一個效果卻是大佳,黑火藥在燃燒之後發出的硝煙瀰漫,還有火銃發射時候的大響,把這些馬匹嚇到了。
十幾匹馬除卻兩邊準備放慢速度的馬匹之外,其餘的馬匹全是嘶鳴亂扭,很多人猝不及防直接就被從馬上甩了下來,或者是跟著馬匹一起倒在了地上。
火藥發射的硝煙還未散去,六名沒有被波及到的韃子騎兵衝了過來,但因為剛才的驚擾,已經談不上什麼速度了,馬匹衝擊更是無從談起,但還是居高臨下。
天光昏暗,硝煙遮蔽,視線極差,除卻衝在最前面的那人長刀劈下,砍中名躲閃不及的膠州營士兵之外,其餘的人都是迅速的閃開。
那些因為馬匹驚擾倒在地上的韃子也都是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知道這場面就是狹路相逢了,也顧不得別的,罵罵咧咧的抽出兵器。
六名仍然在馬上的韃子騎兵,邊上的剛找到目標,卻發現對方居然直衝了過來,一邊暗罵對方找死,一邊轉身拿刀就要劈下,但對方不管他高處劈下的長刀,只是用力的斜著刺上。
刀還未曾劈下,就覺得胸腹間一陣冰涼,接著就是鑽心的劇痛,四尺的短矛從肋骨的間隙直刺而入。那短矛刺中就收了回來,這名韃子騎兵只覺得高舉起來的手臂一絲力氣也沒有,痛吼一聲,從馬上栽了下來。
直刺是直線距離,總是比那劈砍的弧線距離要節省時間,戰場上,這點時間就足以決定生死了。
被短矛刺中的不光是人,那邊也有馬匹人立而起,直接把背上作勢攻擊的騎士甩了下去。
短短兩個回合,馬匹痛嘶,騎兵慘嚎,已經是有十一個人死在這裡,魏力平端著短矛格開面前韃子的劈砍,一步踏前,一聲大喝,手中的短矛狠狠的刺入對方的咽喉,抽出短矛左右晃動下,看著清軍差不多都是站起來了,有兩個人還已經上了馬。
魏力知道不能戀戰,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
“上馬!扯!”
相對於各自為戰的韃子騎兵,膠州營的馬隊士兵有個好處,平時的訓練之中,很講究彼此之間照應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