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永福和幾名部將對視幾眼,都是面色古怪,心想這位山東總兵看著少年得志的模樣,說話怎麼這麼糊塗,還刑律,名聲、軍紀,這是在說笑話嗎?
坐在李孟旁邊地顏繼祖神色也是頗為的古怪,因為平日裡面見慣了李孟面沉似水的模樣,這麼笑嘻嘻的和藹模樣看起來,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極為的彆扭,至於李仙風和楊文嶽都是老神在在的閒聊起來,就好像是從沒看見這事。
李孟說的這麼直接,左良玉也是愣了下,隨即就是大怒,狠狠的把杯子頓在了桌子上,站起來怒喝道:
“你是個身份,居然敢這樣說本座的部下,你眼中還有上下尊卑嗎!還有什麼王法嗎!”
左良玉在飯桌上這麼一摔杯子,他在廳外的親兵部將,馬上是被驚動,急忙地就要衝進來,但外面可不光是左良玉的親兵,也有李孟帶來的親衛。
雙方誰也沒有擠進來,在門口彼此的對峙,反倒是李孟地親兵行動有序,還衝倒了對方几個。
一看這局面,在座的幾位文武大員都是坐不住,一邊是心裡暗罵左良玉跋扈、李孟莽撞幼稚,一幫人都是站起來相勸。
看著左良玉發火,屋外親兵衛士劍拔弩張,李孟卻不繼續說了,放下酒杯,衝著對面的左良玉抱抱拳,笑著說道:
“既然左將軍發火,顯然這事情是不願意管了,既然如此,李某也無權干涉別家的私事,方才失言,就請各位多多包涵。”
這話說完,屋中的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李孟的姿態真是客氣無比,繼續說道:
“叨擾了各位這麼長時間,本將家中也是有不少事情,今日就藉此地和大家道別,這就領兵回山東了。”
李孟衝著席上的眾人欠身示意,大步走出了屋子,河南巡撫李仙風和總兵陳永福雖然覺得這場面尷尬,卻沒有什麼起身挽留的意思,心想或許是這山東總兵為方才地冒失行為尷尬。藉機離開。
而且現在開封城周圍有保定總督楊文嶽地一萬五千兵,也有太子少保、平賊將軍的左良玉兩萬兵,加上陳永福地本地兵馬。足夠自保。李自成地闖軍又是朝著南陽府奔去,開封城多山東這一支兵馬,徒費錢糧,走了也方便。
山東巡撫顏繼祖坐在那裡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李孟出門,他才急忙的站起跟了上去。
等這兩個人走後,左良玉坐在位子上,厭惡的說道:
“狂悖之徒。這等人居然也能執掌一省兵馬,真不知道是怎麼得的這個官……”
李孟手下的這親兵隊,整裝出發的速度可超乎很多人的預料,李孟和顏繼祖在親衛的簇擁下回到住處地時候,馬上就是啟程出發。
在城內的這些親兵在一早就已經是做好了準備,那孫志陽被塞在馬車裡面,一同被帶了出去,反正開封城內的官差衙役也不敢去檢查山東總兵的隊伍。
走出城門,開封城的西門立刻是關閉,按說眼下已經是沒有闖賊。開封城還這麼緊張幹什麼。
不過看到城外膠州營的駐紮地沸反盈天的模樣,也就明白城內為什麼這麼緊張,左良玉的人馬現在是圍著開封城駐紮,這就很讓人心驚膽戰,外面這麼大規模的軍隊突然拔營,雖說是要回山東,可萬一衝進來怎麼辦,由不得不小心。
來到了城外,李孟臉上的笑容可就是消失殆盡,朝著開封城地方向吐了一口吐沫。周圍的軍將都是頗為的吃驚,難得看到自家的這位大帥有這樣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也不知道什麼事情讓他如此的失態。
王海還想說什麼,不過早就是等待在外面的探馬急忙的過來稟報道:
“大帥。左軍偏師仍在蘭陽城駐紮,眼下開封城周圍有左部六隊,只有這隊找到了城池屯駐,其餘的兵馬都是被阻擋在外,這張姓遊擊率領的軍兵半月內不會有什麼異動。”
這邊說完,李孟點點頭,早就是安排了傳令兵去營中叫來了湯二,李孟命令道:
“率領你地馬隊先去往蘭陽縣城。不要讓城內的一個左軍兵馬走掉。你看知道!”
對付幾千烏合之眾,湯二可是很有信心。當下一抱拳斬釘截鐵的答道:
“若是跑掉一個,末將甘願軍法從事。”
李孟點點頭,湯二行個軍禮,上馬招呼騎兵自去了,城上的守城士卒看見大股地馬隊朝著趙皮寨渡口的方向而去,揚起了漫天的煙塵,他們根本不覺得異常,這不就是朝著渡口的方向回師嗎,沒什麼古怪。
自從跟著李孟急匆匆出城,就開始想要說些什麼的王海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