諫進兵,大有不出兵,就撞階尸諫地架勢,崇禎皇帝在上面看著大為感動,有這樣的純臣。直臣,朕又有唐宗納諫之明,大明中興那是指日可待。
不過,崇禎皇帝經過方才陳新甲這件事,明顯是有些氣虛,本就是愁眉苦臉,誰想到臣下又說起南省的這些事,現在天下之事千頭萬緒如亂麻一般,偏偏朝廷無論是兵糧銀都不湊手。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河南那邊一封封的求救摺子過來,言辭懇切,字字泣血,可侯恂卻說倉促間不能動兵,這邊還沒有處理完畢,南邊又是鬧將起來,更不用說那些湖廣、四川、陝西的告急文書了,種種危急情況在腦中糾纏成一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崇禎皇帝用手捂住了額頭。實在是頭疼。
朝廷中的諸位,自然知道崇禎皇帝的反應到底是怎麼回事。首輔周延儒也不含糊,又是言辭懇切地補充說道:
“前次督師侯恂那邊上奏說道,說是河南危局,當用魯地兵馬,這南省危局,兩淮所駐紮兵馬也是山東的兵馬,不如也調魯軍前往支援,也可分散他們力量,免得武將在地方上做大!”
至於圍著潁上城地正是淮楊軍參將陳六,這些朝中大臣是不知道的,這等細節,那是小吏操持的細務,不關他們事。
聽到下面的請山東兵馬支援,崇禎皇帝覺得心中一寬,但隨即又是發愁起來,說是調山東兵馬,那裡調的動,崇禎皇帝猛然覺得一陣氣悶,朕是天子,卻連地方上的兵馬都調撥不動,這世道究竟是怎麼了。
崇禎想要張口說話,可此時卻真地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以陳六的一萬五千兵馬包圍潁上城,在裡面圈住革左五營的三營兵馬,然後逼迫已經是到了潁州的老回回和改世王兵馬回兵救援,把革左五營兵馬都是聚攏在這小小的潁上之地。
膠州營淮楊軍一萬五千兵對抗將近十幾萬地流賊大軍,南直隸兵馬並不知曉淮楊軍的戰力,必然覺得沒有把握,而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率領的六萬官兵正在左近,必然會上前支援堵截。
天下那盤棋因為朱仙鎮的潰敗沒有下成,那南省鳳陽府的這棋局卻還是要下起來,天下愈亂,李孟就一定要自己做些什麼。
既然官兵和流賊並沒有按照自己心意動,那麼山東兵馬自己動,逼迫這個局勢按照自己的需要動起來。
這手段卻也簡單,所謂的圍城打援是也,在現代的時候,出身解放軍的李孟所受到地教育,肯定會有這個圍城打援。
自革命戰爭起至解放戰爭,圍城打援的戰術我軍當真是用得熟練之際,革命史和革命戰爭史料都是提及甚多,李孟這個還是記得熟悉,並且在這局面中也能用上。
憑藉著這工事和淮楊軍的火器精兵,圍住潁上,並且讓對方打不進來不成問題,至於打援,那自然是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的任務。
盧九德率領的兵馬若是動,那兩淮的青州軍必然會跟著動,至於跟著打誰,那可是不可言的事情了。
七月底,革左五營老回回和改世王的大部前鋒已經和淮楊軍的小部隊接戰,淮楊軍地軍兵和動員起來地民夫丁壯發瘋一樣的加固工事,挖溝築牆。
山東總兵李孟寫地一封信也是被人送到了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的手中,信上寥寥幾字:
“革左流賊,你不打,我打!”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聞風知意 東西優劣
李闖之所以亂起,據說和大明一個政策相關,崇禎朝無時無刻不再想著開源節流,裁撤不必要的財政開銷,增加財政收入。
崇禎皇帝覺得驛站耗費太大,所以裁撤了驛站,結果李自成就是驛卒出身,無處可去,只得是從眾造反。據說,而且還是為了面子誇張的說,一年節省了十幾萬兩銀子,但闖王之禍,剿賊平亂,每年花費何止百萬。
為平亂,加收各種苛捐雜稅,百姓們不堪重負,又是揭竿而起,為了平定這些新增的禍患,不知道又是耗費了多少。
在這個時代,以大明帝國這樣廣闊的版圖,沒有資訊溝通的途徑和手段,肯定會造成混亂和種種的不方便。
比如說,相當於政情通報的邸報散發到各地的時間和速度就完全不確定,凡是需要這資訊的,都是透過商路或者是其他途徑,建立自己的傳遞系統。
兵部尚書陳新甲被捉拿下獄的第三天,快馬傳遞的訊息到達了濟南城,目前來說,整個膠州營系統都是在朝著南方傾斜,軍資調撥,以及更大規模軍隊南下的準備,都是讓周揚和寧乾貴那邊忙碌的不可開交。
李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