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除了在寢宮裡躺著,就只會在絲雨亭裡小坐一會兒。今日,奴才伺候娘娘去絲雨亭的時候,發現為娘娘準備的茶水和糕點,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這位神色慌亂驚恐、哭喊著跑來通報的小太監,一邊抽抽噎噎的說著話,一邊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著雲嬋卿。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畫裡有話,而且還是專門針對雲嬋卿的。
“你的眼神為什麼一直躲躲閃閃的?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隱瞞著?”皇后拿出了母儀天下的威嚴,緊緊的皺著眉頭,質問眼前的小太監。
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小太監縮了縮肩膀,低著腦袋:“奴才不知奴才,奴才只是聽說”小太監忽然抬頭看了雲嬋卿一眼,馬上又低下了頭,拼命的搖著腦袋,“奴才不敢說!”
“你放心,有什麼事情只管大膽的說出來,本宮一定會護著你的。”皇后的面容依舊端莊典雅,只是那份笑容卻有了涼薄之意。
“奴才奴才只是聽說,剛才,雲府的大小姐在絲雨亭裡坐了一會兒!而且,還動了那裡的茶水和糕點!”小太監似乎是有了定心骨,又畏懼的看了雲嬋卿一眼,這才咬牙切齒的說道。
“雲大小姐?你是說,是雲大小姐動了端嬪娘娘的東西?!”皇后說到了這裡,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將視線停留在雲嬋卿的臉上,等待著她的回答。
可還不等雲嬋卿開口解釋,剛才為她引路的那個小太監,就已經搶先開口:“回稟皇后娘娘,奴才奉命帶雲姑娘來御花園覲見。誰知,在路過絲雨亭的時候,雲姑娘硬說自己抱著孩子走不動了,要在絲雨亭裡休息一下。奴才苦心的勸阻過了,可是雲小姐根本不聽”
小太監跪在地上,額頭緊緊的貼在地面上,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明翠一聽小太監所言,眼睛霍的一下睜的大大的,氣的胸口一陣氣血翻湧,只覺得腦海中一陣暈眩。指著小太監斥責道:“你你胡說什麼?!明明是你讓我家小姐在亭子裡休息的!”
“我家小姐對宮裡的環境一點也不瞭解!若不是你故意帶路,我們哪裡知道那裡會有一個涼亭!也不知道你拿了誰的好處,就要這般陷害我家小姐!你昧著良心說話。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
明翠被氣的一張臉青白交加,她何曾想到有人能如此的顛倒黑白!
“放肆!帝后面前,哪有你一個丫鬟說話的份!”皇后身邊的一位女官,厲聲的斥責著明翠,“不守宮規者。當掌嘴三十!秦嬤嬤,給我狠狠的打!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規矩!”
“你!你不也隨意說話了嗎?憑什麼罰我不罰你!”明翠不甘示弱,惡狠狠的瞪著那位女官,“有人誣衊我家小姐,難道還要讓我假裝聽不見嗎?你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李尚宮乃是有品階的女官,而你。不僅無品無階,而且還是個低人一等的奴婢!就憑你們兩個的身份,李尚官就有權利管教你!”皇后那雙秀美的眼裡。閃過了一道銳利的精光。
雲嬋卿的小丫鬟越沒規矩,對她的計劃就越有利!這般毫無城府的丫頭,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最適合拖主子的後腿!你瞧,她還沒有開始定雲嬋卿的罪。這丫頭就把場面攪的更不利了!
“秦嬤嬤,掌嘴!”李尚官冷聲開口。瞪嚮明翠的眼中滿是輕蔑和殺意。
“是,老奴最會調教這種奴才,老奴定會讓她知道什麼是規矩!”秦嬤嬤死死的盯著明翠,眼底有銳利的寒芒閃過,很顯然,若是這三十個耳光打下去,明翠就算不死也會被打成聾子。
“皇后娘娘此刻應該很得意吧?”雲嬋卿也不上前去阻止,只是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著皇后,淡淡的說道:“端嬪莫名的見了紅,您這後|宮之主不僅不宣太醫急救,反而還一直在小事上糾纏不清。”
雲嬋卿抬起頭來,挺直了腰背,與皇后對視:“做為世家豪門的女子,出嫁前學習的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才情和美貌,而是應變處事的能力。不知道皇后娘娘是真的不懂這些呢,還是故意找藉口拖著,打算致端嬪於死地?!”
聽到雲嬋卿如此質問,皇后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端嬪的血崩本來就是她讓人下的手,目的就是一箭雙鵰,害死那個不該出世的孩子,順便再嫁禍在雲嬋卿的頭上,除掉這個心腹大患!
此刻,她的心思被這般赤裸裸的說出來,讓她有種無所遁形的錯覺。
“來人,馬上去請太醫!”皇上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
他本以為這一切不過是皇后設的一個局,一個除掉雲嬋卿的局,或者說一個將雲嬋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