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學無機化學的,在學校裡的時候總想當一名諾貝爾,後來不也是從秘幹起嗎?”老孫顯得很高興:“有沒有興趣跟我去幹?保證讓你有機會學以致用。”
“您不也是從學非所用開始的嗎?”他在電梯裡笑著回答:“我不敢厚顏無恥,也不敢夜郎自大,我只敢說,就試試能否步步您的後塵。”
“好,好,好!”老孫用力地拍著王大為的肩膀,連著讚揚道:“我就喜歡這樣的年輕人,那我可就要拭目以待了。”
走出了電梯,走出了暖氣開放的高大的電力大樓,冰冷的江風迎面撲來,還有些飄飄灑灑的雪花,隔街的濱江公園裡的草坪裡和松柏也有了一層薄薄的銀色,一些沒被懶洋洋的秋風吹落的黃葉終於敵不過凜冽北風的呼嘯,在空中飛舞、在雪地裡打著旋,江對面高高的磨基山的山脊也已經有了些白皚皚的積雪,街有些車少人稀,到處溼漉漉的。
“好冷。”老孫打了個寒顫:“讀過這首詞嗎?‘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讀過。”王大為也喜歡這首**的《卜運算元》,就接著背下去:“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小老弟不說是學貫中西,也是博覽群了。”老孫有些驚喜,拍著手在讚許:“現在的年輕人居然還知道**的詞。”
“從小就喜歡一代偉人的胸懷寬廣、氣勢磅礴、風流倜儻。”他回答道:“不過就是喜歡這位偉人的作品,如果問起別人,恐怕就要一問三不知了。”
“那也已經不錯了。”老孫在問:“你最喜歡**的那一首呢?”
“那當然是《賀新郎回答得很快:“《沁園春》雖然寫的大氣軒昂,卻不如《賀新郎》那般情深意濃,感人肺腑。”
“我們一老一少試著背背好嗎?”老孫張口就來:“揮手從茲去,更那堪悽然相向,苦情重述。眼角眉梢都似恨,熱淚欲零還住。知誤會前番語,過眼滔滔雲共霧,算人間知己吾與汝。”
“人有病,天知否?今朝霜重東門路。照橫塘半天殘月,悽清如許。汽笛一聲腸已斷,從此天涯孤旅。憑割斷愁絲恨縷。要似崑崙崩絕壁,又恰是颱風掃環宇。重比翼,和雲翥。”王大為笑道:“領袖自有領袖的情懷。”
“年輕人都喜歡兒女情長,也喜歡多愁善感,不論是偉人還是我們的小老弟。”老孫笑了起來:“說說看,有女朋嗎?”
“不好說。”他想起了那個妖豔的李玉如,現在妖精已經從女朋升級到未婚妻了:“結果難卜。”
“我倒認識一個蠻不錯的女孩子,有點好看、也有點霸道;有點會撒嬌、還有點名氣,或許……還有點私房錢。”老孫好像很有些認真的在徵求他的意見:“需要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嗎?”
“我知道您是幹什麼的了,一定是婚介所的。”他和老孫一起笑了起來,還是搖搖頭:“我還是希望先立業、後成家。”
“我真有些為我說得那個好女孩而感到遺憾,不過可不是的,終身大事勉強不得。”老孫走下臺階的時候,接連打了兩個噴嚏:“外面挺冷的。”
“風大。”他解釋道:“峽州緊靠長江邊,還在西陵峽的峽口,除了風口,又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是嗎?”老孫把軍大衣的領口向提了提:“江南一帶的冬天和夏天是兩個極端,冬天又冷又潮溼,夏天又熱又悶。”
王大為取下脖子楊婷婷織的那條淺灰色圍巾給老孫圍,老孫有些意外、也有些不知所措的在謝絕,王大為卻在堅持著,那條帶著年輕人暖和的體溫,毛茸茸、厚厚的、長長的圍巾還是圍在了老孫的脖子了。天知道楊婷婷那個嬌滴滴的公主是怎麼織出來的,她平時裡可是他老媽的心肝寶貝。王大為自然是喜出望外,心安理得,她卻噘著小嘴一個勁的叫苦,催促自己的乾哥哥給她趕快找個嫂子:“得樣樣都能做、樣樣都會做。”王大為認為她的條件過於苛刻,小魔女卻堅持說:“就得這樣的女人才能透過我的審查。在把我哥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同時,也可以照顧一下我嘛。”他就差點沒從窗戶直接跳了出去。
“圍巾不錯。”推辭了半天,老孫最後還是接受了,從他的眼色中就可以看出很滿意:“很暖和的。”
“那您就帶著去渝州。”他表現得很慷慨:“那邊比峽州還冷。”
“這可是冬天,那不太好?”老孫在猶豫,很珍惜的摸了摸圍巾的茸毛:“回來的時候,我可不一定再從峽州過。”
“那有什麼關係呢?不就是一條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