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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敢問姑娘芳名?”衛名一邊學著古人假斯文,一邊細細打量對面的女子,年紀不是很大,眉目清麗,面上表情卻是淡淡的,不像是風塵中人的樣子。

放下懷裡的琴,女子低眉斂目:“不敢,小女子如藍。”

衛名是越聽越歡喜,這個如藍的嗓音雖說沒有他想要的那種磁性,倒也清冷,音色也偏低,唱女人花是再適合不過了。

“姑娘是春情閣的……恩……姑娘?”好尷尬,他實在是說不出口“妓|女”兩個字,當著別人的面說出來,未免有嘲諷之意。

如藍輕輕笑了笑:“如藍只是這閣裡的琴師,賣藝不賣身的。”

“哦,姑娘可有興趣學在下昨日唱的那首歌?”

如藍驚訝的抬頭:“公子肯教?”

“肯啊,為什麼不肯,我今天不就是在挑人麼。但是我有條件,我教會你曲子之後,你要替我唱一個月,至於唱一場所收銀錢的問題就由你和媽媽商量去吧。”

看如藍皺眉不語,衛名恍然大悟:“如藍姑娘請放心,我會交代媽媽照你的規矩來,還是賣藝不賣身。”

猶豫半響,如藍終於點頭。衛名跳起來大刀闊斧的把歌詞寫下來交給如藍,商定第二日再來教曲子,便揚長而去。

第二日,衛名如約到了春情閣,如藍已經早早的等著了,到底是琴師,如藍的音樂領悟能力非常強,再加上《女人花》這首歌不難,朗朗上口,只兩個時辰的時間如藍就可以依著歌詞唱的差不多了。

衛名滿意的點頭,又陪著如藍仔仔細細的熟悉修飾,才滿意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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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閣的門檻兒最近都快被人踩爛了,老鴇數銀子也數的手軟。一曲《女人花》,引得無數紈絝子弟“競折腰”啊。

衛名和司竹坐在春情閣的大廳裡喝茶聽曲兒,乖乖,人山人海還真是一點都不誇張,就自己現在落座的偏僻的一個小角落,還是他提前好幾天就開始預定才佔下的。

臺上如藍剛一落座,臺下就一陣叫好喧譁,琴音一響,立馬又靜了下來,整齊劃一的就跟提前訓練過了似的。衛名咧開嘴笑得賊得意,這些都是他白花花的銀子哪,他現在不但收賣歌的錢,還霸著一成的提成。

一曲下來,衛名眯著眼不由感嘆出來:“這首歌果然還是得女人唱才好聽啊。”他的聲音本不大,但在琴音剛落靜得可以聽見一根針掉落的聲音的大廳裡,簡直有如晴空霹靂!

“刷刷刷——”眼刀嗖嗖的從四面八方射過來,衛名一臉莫名其妙的就被秒殺了。在他身邊的一個看似儒雅的書生,搖了搖手裡的扇子,瞪著他道:“這位公子剛來的吧,錯過了忘言公子的親唱,可是得遺憾一輩子的,雖說如藍姑娘唱的也很好,但終究是比不上忘言公子曲子裡的那份韻味,嘖嘖,仙樂啊仙樂……”

哈?這就是所謂的追星的盲目性,瘋狂性,乃至不可理喻性?本想給他好好上一堂思想教育課,糾正糾正其錯誤偏激的先入為主的思想,但摸了摸懷裡暫新的五百兩銀票,還是算了。不都說“顧客是上帝”嗎,糾正了自己衣食父母的思想,自己的銀票哪兒來呀。

想到這裡,衛名摸摸鼻子嘿嘿一笑:“這位兄臺說得對,在下的確沒有聽過忘言公子唱的,自然是不知道的。”

書生一臉的“就知道你個土包子沒聽過真正的仙樂一輩子後悔去吧”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嘆息著轉過了頭,衛名黑線掛了一排有一排,好吧,自己這個原裝的被人嫌棄了。大人不計小人過,不知者不罪嘛,衛名一向有阿Q精神,拍了拍衣襬施施然出了春情閣。

坐在茶館裡,司竹一臉的不服氣:“還是公子唱的好聽。”衛名踹他一腳,喊那麼大聲想鬧的人盡皆知是吧,司竹乖乖噤聲。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茶館裡熱熱鬧鬧全在談論春情閣,忘言公子,女人花,和如藍姑娘。

衛名奇怪,今天去春情閣廳裡雖然人不少,但他匆匆掃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些書生之類,還有就是暴發戶,倒是連一個看著順眼的都沒有,按說京裡不缺有錢有勢,但也品位高雅的人,怎麼看著一個都不像,難不成他的曲子就招惹了些附庸風雅的酸書生?衛名鬱悶。

其實衛名不知道的是,被《女人花》一首曲子吸引去的,所謂有品位的貴人們絕對不在少數,只是不屑於大廳的嘈雜,要不在樓上的包廂,要不就包瞭如藍帶進府裡唱。這部分收入就被春情閣的老鴇偷偷放進了自己的腰包,要不衛名的錢可不止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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