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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8部分

年歲漸老,脾氣越發固執的嫂子氣惱道:“好男兒志在四方,你現在也算功成名就,帶著媳婦兒子想到哪兒就到哪兒,嫂子可管不了了。”

一句話,堵的陸相再沒話說,到了又多了一段行程,因為祖父戰死而斷了訊息的秦州陸家那邊來了信,請其回鄉祭祖……

(大家別覺著麻煩,介紹這樣一個人,是為以後埋下伏筆,寫這樣一個人,阿草其實也覺著停有意義的,大家不要急,下一章,回到西夏戰事。)(未完待續……)

第十二卷千秋功業需百戰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峽口

世上之人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

陸相很明白這個道理,他們這一房實際上乃是秦州陸家的遠支,又遷於延州多年,就干係而言,還不如延州張家來的親近。

而今捎信過來,也不過是見他成了軍中新貴罷了。

他本待不去,因為他自小生於延州,對於秦州那邊實在是一無所知,連個認識的人都難找,加之秦州陸家此舉,頗有趨炎附勢之嫌,更是讓他不喜。

不過,他還是去了一趟秦州,因為嫂嫂說的好,你在外為官,咱們這一支人丁單薄,沒什麼能幫得上的地方,但秦州陸家,也算地方大族,和族中長輩兄弟見一見,不定什麼時候便能幫扶一把。

這話是老成之言,即便陸相自認根本不需秦州陸家幫什麼,憑自己一身本事,加上那許多國武監同窗,定能闖出一番天地事業來,但卻也說不出什麼頂撞之言。

嫂嫂一個女人家,雖說出去守過寨子,見過陣仗,但畢竟見識要少一些,不過話說回來了,他陸相視嫂如母,陸家欠嫂嫂的又極多,他一個七尺男兒,難道連一句為他好的話都聽不進去?

於是,他在延州沒呆多少時日,便辭別妻兒兄嫂,去了秦州。

事實上,到了秦州,陸相才算是真正的衣錦還鄉……

秦州豪族極多,而秦州陸家,在這些秦州豪族面前,也根本排不上什麼名號。只是據說陸家祖上乃香侯親衛。當然。這已經是極為遙遠的淵源了,更不知是真是假。

要知道,香侯陸聞香身邊的人,多數皆為女子,估摸著親衛更是如此,怎麼會傳下秦州陸家一脈?怎麼聽,也是秦州陸家這邊在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過這些對於陸相來說,都不算什麼。到了秦州,和陸家人見上一見,說幾句閒話,既不倨傲,也不謙卑,在祖宗墳前上一炷香,將延州陸家一脈,重新弄上族譜,也就完了。

秦州陸家這邊招待的十分盡心,但過眼繁華。於如今的陸相而言,真個不算什麼。遠不如提刀上馬,縱橫於沙場之上來的痛快淋漓。

回秦州一趟,薦了兩個陸家小子入國武監,也就算有了個交代……

一路歸心似箭,徑自回了大同,路過長安的時候,沒去煙花繁盛之地,而是帶著幾個親兵去了一趟國武監。

但讓他失望的是,如今的國武監……和他在時已經大不一樣了,房舍多了,佔地大了,樓臺閣榭精緻了,但那些國武監生員卻好像沒了多少精氣神,其中竟然有很多人是士子打扮。

這要是擱在他那會兒,不用軍棍打你個半死,都是行刑之人不夠得力。

但話說回來了,就算他對如今的國武監祭酒大人生了怨念,這裡也沒他插嘴的餘地,只能心裡發狠,大帥畢竟還是國武監的山長,到時候讓離大帥近些的同窗,在大帥面前嘀咕嘀咕,早晚讓這位不知所謂的齊祭酒吃不了兜著走。

回到大同,又過一載,大將軍終於率軍南歸,幾乎沒怎麼在大同停留,便回京述職去了……

留在大同的陸相,和猛虎武勝軍其他將領差不多,每次飲酒,說的最多的就是草原戰事中的種種。

這裡有在國武監進學的時候養成的習慣作祟,總會在戰後論一下戰事中的短長,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相互之間發發牢騷,感慨一下不能隨軍北上的遺憾。

他們這一群人,對於戰陣廝殺有著近乎狂熱的愛好,沒能隨軍北上草原,在他們心裡,自然是一件天大的憾事,而和旁人不同的是,他們的遺憾之中,卻少有對名利的追逐,只是想往那建功於塞外的輝煌,可以說,對於開疆拓土之功,有著偏執般的喜愛……

煙塵散盡,端坐於馬上的陸相將蒙著口鼻的黑布一把扯下,劇烈的喘息著,一手握著刀柄,一手輕輕拍打著坐下河西健馬的馬脖子。

說實話,他騎術並不算精強,也不是國武監騎兵科肄業,不過這個位置是他爭來的,不但因他有著勇猛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