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聚在一起的世家自然不用說,但穿著軍服的一些羽林軍中人也和他相識,或是抱拳為禮,或是點頭示意,讓其頗有些如魚得水的樣。
自然也就將杜?卿撇了下來,兩人在路上雖交談多時,但要說什麼不打不相識,處出些交情來,那叫胡扯,且牽著馬分開之時,種五還惡狠狠的瞪了杜?卿幾眼,揮舞了下拳頭,顯然對這個將自己弄的分外狼狽,讓人好一頓取笑的窮酸,很是有些記恨的。
不過杜?卿也不是沒有相識之人,從這或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或東張西望,形容忐忑的人群當中,他還真找出了兩個有幾面之緣的。
等這兩位見到杜?卿,三個人卻都略微有些尷尬,不用說了,皆如他一般,榜上無名,卻都被召來了國武監,和那些身形彪悍的軍人,以及那些不管矜持,還是張揚,但見人就能說上幾句的世家比較起來,卻是他們這些讀書人顯得分外特殊了起來。
既沒有功名在身,又使不得刀槍,這是真正的尷尬之處。
所幸的是,辰時已近,雖還陸續有人到來,但卻也就是零星幾個了,到得辰時,終於有人捧著文書名錄出來,開始一個個的點卯。
沒一個遲來或是不來的,點了一圈,一百六十七人,盡皆按時到來,並無差錯。
之後,便有人領著眾人繞開正門,向西而來,走了約莫有頓飯功夫,怕不有數里遠近,一片密林之後,闊大的校場露出了整個面目。
放眼望去,寬敞整潔的幾條林蔭大道,若隱若現的屋宅殿宇,還有遠處的青山綠水,不自覺間,許多人皆感心頭一暢,還真是一處好地方啊,杜?卿默默嘆道。
多數人都在好奇的左顧右盼,眼中滿是驚奇和訝異,有些世家是將這裡和自家府邸比較開來,終卻不得不承認,精緻有餘,但氣魄比起這地方來,卻是拍馬難及的了。
“是屯衛的兵?”
竊竊私語中,有人不確定的道了一句,只因從到了這裡開始,有如牌坊的大門旁邊,有軍兵把守,再往裡面走,也不時有軍兵成列巡視而過,簇的軍服,鏗然作響的腰刀,還算整齊的佇列,人為的讓這裡多了幾分軍營中特有的肅殺之氣出來。
瞧著軍服,有的人不由疑惑的出聲,有那麼幾分不確定。
“瞅著像,難道這裡以後就由屯衛來值守?”
“要說應該是左衛的人來吧?”
“屯衛就對了,不都門守戶找屯衛嗎?這裡離長安城幾十裡,左右衛,雄武軍,誰願意來?”
“瞎說,左衛的西山大營就在旁邊,多便宜的事兒,再說了,那位什麼出身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真要用人,王指揮使敢說個不字出來?”……
“這麼看來,有幾分軍營的樣嘛,國武監,國武監,弄的山清水秀的,豈不是沒了殺氣?木頭,你說對不對?”
“大帥要做的事情,定然是對的。”
“也不知大帥是不是要練兵,這麼點人,又亂七八糟的,什麼人都有,能練出個什麼?”
“嘿,咱們這些人跟大帥南征北戰闖過來的,比起呆在沒了大帥的左衛,還不如跟在大帥身邊,至於做什麼?想那麼作甚?跟著就是了,大帥自然不會虧待了咱們。”
“大帥是雄鷹,沒人能猜到雄鷹看得有多遠,飛的有多高……”……
相比較不時低聲交談的前面諸人,落在後的十多人卻都默默無言,只是或驚奇,或惴惴,或震驚的走著看著,他們基本不知道屯衛和羽林軍到底在官服上有何區別,也不知道這裡和軍營比起來,到底特異在哪裡,他們只知道,這國武監看上去……怎麼瞅都是剛建成不久的樣,而若今後入了這裡進學,到底對自己意味著什麼?……
“督學大人開恩,今日所到諸位生員,皆面考准入國武監進學,下不為例……”
平整的好似青石板地面一般的校場上,有人立於高臺,衣抉飄飄,沒錯,是個文人,還有那認識此人的愕然道了一句,“國監的教授?換門庭了?”
一百多人揚著腦袋,那位在上面慢條斯理的宣讀著督學大人的指令,不過頭一條就讓多數人一愕,不過多半人隨即便有些無所謂了,到是也有人喜上眉梢,對於他們來說,這真的是個天大的好訊息。
“所有國武監生員兩載,食宿皆於國武監內,無事不得外出,督學大人令,凡我國武監生員期間,一言一行,須從國武監軍規,違者,按律處置,詳情,之後自有分曉……”……
一大串說下來,規矩可著實不少,讓許多人,尤其是那些世家沒有半點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