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淡定冷靜了起來。
林舒昂腫著一雙通紅的眼,雙手放在膝蓋上愣愣地看著蔣恪寧,蔣恪寧給她擦了擦眼淚,扯出一抹笑:“沒什麼問題解決不了,只要不是你不喜歡我了就行。”
林舒昂看著他一雙發紅的眸子裡那痛苦的底色,頭像被人狠狠砸了一拳,她捂住自己的頭將自己的臉埋在臂彎裡,眼淚直直墜落到地面上,她嘴裡發苦,人也失魂落魄。
蔣恪寧卻理解了,他仰起頭吸了吸鼻子按了按眼角,讓那淚不要落下,他聲音有些啞,語氣中莫名帶了幾分猶豫:“你還喜歡我嗎?”
林舒昂點了點頭。
蔣恪寧倏地就心安了:“好,我願意放你自由。”
林舒昂好半晌沒有出聲,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車鳴笛三聲,已經駛進了站臺。蔣恪寧將她的行李箱拉桿握在手裡,將她的手也牽在手心,林舒昂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卻苦不堪言,強撐著讓自己顯得鎮定、顯得遊刃有餘,但在乎就是在乎,愛隱瞞不了。
“你不是別人,舒昂。”這是林舒昂上車前,蔣恪寧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他那雙眸子濃墨重彩,微蹙的眉心和嚴肅的面容讓林舒昂腦海中驟然閃過一個念頭,只是悲傷的情緒將所有的念頭都壓倒讓她來不及再去思考,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然後頭也沒回地上了火車。
蔣恪寧悵然若失,站在原地望著火車駛離的地方,直到鐵路巡警過來提醒他才恍然回神。
林舒昂則一上車就上了床,她買的臥鋪在最上面,一伸手就是純白的天花板。外人人聲嘈雜,走廊裡行人穿梭不停,她扯下被子,埋在臉上,連哭都隱忍。
下車之前林舒昂給林主任打了一個電話,她說,我願意去西安。
明燭天南
“然後呢?你們就再也沒見過了?”趙江川將面前一杯茶一飲而盡, 擰著眉站起來踱著步子走來走去,蔣恪寧回來兩個多月他才弄清了原委, 前幾個月大家都忙,開兩會、人代調研,還有其他的會見都要他們出外勤,趙江川覺得一晃神,怎麼就分手了?
蔣恪寧在國安徹底入了職,拖了一個月, 身邊一群人要給他辦什麼接風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