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穆澤行還是熱心的,但也很有分寸,林舒昂沒應他也沒動,直到林舒昂無奈地點了點頭,他才把這女孩給捲了起來。
“還是好人多。”林舒昂鎖了車,看見穆澤行的身影想起了剛剛那男人,開著玩笑跟在他身後上了樓。
穆澤行走之後,林舒昂這才將彭方遲的衣服扒開,給她換了一身睡衣,自己隨便衝了個澡之後就關了燈。
與此同時,林家樓下不遠。
一道閒逛的身影逐漸清晰,穆澤行大步往他那邊走了過去,衝他擺了擺手:“你別說,還真有人,遲遲那丫頭喝多了,被舒昂領了回來,在車裡待著呢,看上去呆了挺久。”
“弄完了?”蔣恪寧波瀾不驚地問他。
穆澤行拍拍他的肩:“弄完了!”只是,他又有些不滿:“你怎麼不跟我一起去,雖然你們不認識,我可以介紹介紹嘛!”
蔣恪寧低著頭笑笑,然後手拍上他的後背:“回吧。”
“得嘞!”
簾卷西風
林舒昂醒來的時候,彭方遲已經卷鋪蓋跑了,桌上留著她臨走前寫的便利貼,大意就是她會自我調節的,今天要先去上班,改天再聊。說來說去,不過就是逃避。
林舒昂面無表情地喝了一杯涼水,冰涼的觸感讓她的胃微微一抽,她已經習慣彭方遲的處理方式了,冷處理。像只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自己的龜殼裡面,舔舐傷口,林舒昂將手中的杯子往桌面上一嗑,心裡卻想著自己和彭方遲其實差不多,她畏縮,她封鎖自己。
前一段時間的交流會終於在春節前結束了,北京下了兩場大雪,街上時常看見穿著黑色大衣的街道管理人員掃雪,一堆一堆的,像一個又一個有了獨立靈魂的雪人。
林舒昂時常開車路過的時候就多看它們幾眼,彷彿自己也有了蓬勃的活力。
去故宮有一條路會經過最高檢,崗亭裡站崗的警衛穿著軍大衣站的筆直,也常常讓她幻視那個在冰天雪地裡帶回她的男人,不知為什麼,這幾天總會想起蔣恪寧的臉。
林舒昂覺得可能是因為,即使自己以前很少見到他,但是他回來之後的存在感陡然增加了不少。
“小林吶,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