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一揣,樂呵呵地:“姐,我還是先去把工具領了吧!”
李姐留都留不住,和只露出個腦袋的安鴻對看一眼,這還能怎麼滴?安鴻將一次性水杯往牆角垃圾桶一拋,正中圓心。
“姐,我送冊子去了!”
“行行,你去吧。”
······
還沒膝蓋高的碎紙機不休不止幾乎鏖戰一上午,旁邊那木製的方塊大矮几上的電水壺往上“撲哧撲哧”冒著熱氣,等著一聲“嘀”,水壺的水慢慢也就沒沸了。
一隻大手將黑色茶壺把手一拎,軍綠色的袖子和那黑色茶壺相映成輝,斜傾72度角,兩個玻璃杯子裡灌滿了新燒的熱開水。
“歇歇!”穆澤行將水給蔣恪寧端了過去,自己就站在他身邊,手裡也端著一杯熱水。喝了兩口嫌燙就撂了下來:“看了一上午,累了吧。”
蔣恪寧伸了一個懶腰,用手捏了捏眼角:“能不累嗎?頭一回見著待業在家的青年還得出來幹活的,別說,還沒半毛錢工資。”他搖了搖頭,將面前計算機關了之後才將手機從口袋裡摸了出來。
看見螢幕上的訊息通知,臉上不知不覺攀上兩分不易察覺的笑,他蹺了個二郎腿,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動作熟練地劃開了手機,入目就是林舒昂那兩條資訊。
他低眉斂目笑了笑,舌尖抵了抵牙,手往手機上一落思索了片刻才給她回了一個搖頭的表情包。正想著還發點什麼呢,穆澤行就叫了他一聲:“恪寧。”
“嘛呢?”蔣恪寧帶著兩分怠倦,將手機順手就收了進去。
“食堂去?”其實穆澤行是看著蔣恪寧那副突然間沉了下來的氣壓,有些不知道怎麼問,只好試探試探。
沒想到蔣恪寧利落地拍了拍椅把,站起了身,長手長腳的兩個人站在一塊還算是一道風景,一出去就迎來了不少人的目光。蔣恪寧跟在穆澤行身後,看似一塊走,實際心裡惦記著林舒昂發的那兩句話。
知道是玩笑心裡也總覺得癢癢。
“首長好!”
“首長好!”
剛掀開軍綠色棉門簾,旁邊計程車兵手裡端著碗還不忘叫人,穆澤行將蔣恪寧往身後帶了一把也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