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那用紅色絲絨墊著的木盤裡,從旁邊冰桶裡撿起一塊溼毛巾擦了擦手。
趙江川也將手中的槍放下了, 看著靶子上的“98環”若有所思,剛剛那一槍震得他半邊身子酥麻,他甩了甩手:“這怎麼後座力這麼強?”他拍了拍麻了的那一條胳膊嘀咕道:“後座力這麼強都趕不上你,真是白練了。”
“嗤。”周緒寧不屑地笑了一聲往旁邊隨便靠著東西,身子一歪:“他什麼人,他殺的人比你破的案還多, 能跟他比?”他很有自知之明,平時在領勝場玩玩算了,跟蔣恪寧比較?不如比比開公司, 術業有專攻嘛。
“你真打算去見舒昂媽啊?以前打交道的時候我們還小, 都是叔叔阿姨, 現在連我都跟她有了公司上的聯絡,也瞭解她一點,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八風不動的勁兒你能把她拉回來?”周緒寧語氣玩笑,眼神認真。
蔣恪寧換了一身黑色西裝, 左手搭在右手袖子邊沿繫著袖釦,他想了想,“我什麼時候說要把她拉回來?她我不會拉, 她反對, 那就反對吧。”
“那還真是破罐子破摔了?”趙江川停了腳步, 往後一望, 定定地看著他。
蔣恪寧搖了搖頭, “我聽舒昂的,所以就算她反對也沒用。今天去見她只是因為她是舒昂的媽媽, 這麼多年雖然不聯絡,但是也能看見她對舒昂的關心,但是方式用錯了,不行。”他頓了頓,抬眸看向兩人:“難道她說不同意我們就不在一起了?不結婚了?扯呢嘛?”
一句話撂倒了兩個人,周緒寧和趙江川在一邊默默豎了大拇哥:“別吵起來。”
蔣恪寧點了點頭:“好。”
事實證明,兩個人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蔣恪寧和鄧沛頤約見不過二十分鐘,鄧沛頤就接了一個電話,準備回公司。蔣恪寧看她走路不緩不慢,擺明了是不待見蔣恪寧,但是蔣恪寧沒管這些。
在她臨走的時候將她一攔,鄧沛頤扯了扯身上的披肩,凝眸看向蔣恪寧:“還有什麼事?”
蔣恪寧將一份燙金邊帶有黑底色暗紋的請柬遞了過去,聲音沉沉:“阿姨,有些事舒昂不說,但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