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一兩個月了,接個什麼風。蔣恪寧懶得搭理, 被趙江川攔了下來, 回了京有些關係就是得好好經營, 現在跟在延邊不一樣了。
蔣恪寧看上去敷衍,事兒還是辦的漂亮,該請的都請了。一群人吃完了飯現在正在外面玩的不亦樂乎。
中式的私廚,建築裝修都差不多。
蔣恪寧懶倦地窩在藤椅裡,右手夾著一根還沒點的煙, 藤椅後面就這麼大喇喇地掛著他的西裝,槍藍色的襯衫在藤椅裡都揉皺了:“沒見過了。”
“周緒寧就沒跟你說什麼?”趙江川雙手一叉腰,看了一眼簾子外面幾張牌桌, 轉頭盯著蔣恪寧。
蔣恪寧嗤笑一聲, 反問道:“能說什麼?”
蔣恪寧從延邊回來之後就找了鄧安紹, 兩人好好談了談, 總算是從前往後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這事兒就是林舒昂心裡的一個結, 蔣恪寧還有別的辦法嗎?至於周緒寧,他又有什麼錯?那天的事情, 也只是一個導火索。
“李越東你也請了?”趙江川吃飯的時候就看見了,他撐著手往窗臺邊沿一坐。
蔣恪寧閉上眼睛點了點頭,藤椅一晃一晃的:“請了。”
趙江川氣笑了,“就是他剛剛在問你和林舒昂的事兒呢!”他瞪蔣恪寧一眼,但是沒用,蔣恪寧眼睛閉著呢,什麼都看不見。
“問唄,問多少句都是我沒分手。”蔣恪寧老神在在,那副做派讓趙江川都覺得看不過眼,“你現在倒是像紈絝子弟了。”他上下打量著他,現在的蔣恪寧已經完全融入了北京的現代化生活,活脫脫一個商政精英模樣,頭髮長了一點,總體來說仍然很短,顯得利落幹練。
他坐不住,“嘖”了一聲,心裡也是有點被蔣恪寧不要臉的說法震到了,“林舒昂都這麼說了,還不是分手呢?我該說你是戀愛腦還是天真?”
蔣恪寧這會兒倒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也不惱,淡淡道:“他說她還喜歡我。”
“哈!”趙江川忍不住想笑,點點頭:“行,那你就這麼想吧。”
說完,趙江川直接出了門,外面說話聲吵鬧聲作一團,趙江川沒一會就跟他們打成一團。至於蔣恪寧?趙江川一哂,“喝多了!”
蔣恪寧到現在都是這樣,該辦的事一個不落,至於態度?能出面就已經不錯了,現在在北京也是身兼要職,沒有人會想自討沒趣去觸他的黴頭。
趙江川一出去,房間裡瞬間就清靜了下來,他出去的時候帶上了門,留得他一個人躺著。天氣已經熱了起來,八月了。學生們都放了暑假,每天開車經過一些大學,都有些門前蕭索的感覺。
蔣恪寧沒醉,只是找了個由頭避了起來。
他盯著角落裡擺的一件青花瓷器看了好一會,拿起手機輕車熟路地點開了林舒昂的對話方塊,一直都是置頂,沒落下來過。
“啪嗒——”打火機點燃了煙,白色的煙霧往上飄,慢慢地消散。蔣恪寧抬了一下手腕,手往上一滑,點開了人人網。儘管現在有各種各樣的軟體,林舒昂還是保持著在人人網上沒事更新的習慣。
她的主頁頁面很簡潔,裡面也沒有自己的照片,說實話全部看下來就會發現,林舒昂連文字記錄都少,很多時候都只是簡單的兩張圖。大學的時候是素描、速寫還有油畫,偶爾去做做雕塑脫模,工作之後更多的是花花草草,院子裡的金錢橘還有那些花和工具。
最新的停留在一週前,蔣恪寧已經看了好幾次了,陝博出了一期專門的畫展,不同於往常展複製品,幾乎每天都會有不同的真跡可以參觀。林舒昂看起來心情愉悅,那幾天幾乎每天都會更新照片,配上一個小小的顏文字。
他能看得出來,林舒昂心情挺不錯的。蔣恪寧沉默,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想見她又覺得不是機會,乾脆鬆手,手機往胸前一滑,撞出一聲悶哼。
趙江川說得對,他就是喜歡找虐。
一根菸抽到一半,外面撞進來一人,蔣恪寧定睛一看,李越東。
剛剛在飯桌上就有些咄咄逼人,現在進來蔣恪寧也不驚訝。
“舒昂去陝博了?”李越東開門見山。
嚯,訊息還挺靈通。蔣恪寧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藤椅晃了晃,他撣了撣菸灰:“嗯。”讓蔣恪寧對李越東有好感那是不可能的,一句“舒昂”更是讓他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
李越東笑了笑,看向蔣恪寧,露出一口白牙,多多少少有點幸災樂禍:“聽說你們分手了?”
蔣恪寧一哂,裝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