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唉,我爸媽把我扔給我爺奶了,我要去住小兩個月了,跟你倆都見不著了。”
蔣恪寧唉聲嘆氣,三人幾乎從出生開始就在一個院子裡,穿開襠褲的交情,靳仰弛六月份剛考完小升初,成績還沒出來呢,已經撒野一樣玩瘋了。
“多大點事,到時候我跟川子找你去不就行了,就這麼點路,騎腳踏車最多也就二十來分鐘。”靳仰弛安慰人有一套功夫,手往蔣恪寧肩上一拍,瞅兩眼他雜亂的雞窩,道:“先帶你去剪個頭吧。”
蔣恪寧揉了揉頭髮,耷拉著眼皮,聽靳仰弛這麼說心裡確實好了點,嘆了一口氣:“好吧。”三個人並排出了門,靳仰弛作為大哥,臨走之前還貼心的幫蔣恪寧鎖上了門。
下午五六點,太陽已經開始往西落下了,西邊扯出一道道紅霞,襯著帶著金邊的餘暉,像絲帶一樣在天空飄著。趙江川用手戳了戳蔣恪寧,“恪寧,我跟你說,我之前去總後大院的時候去過旁邊的陸軍大院,裡面可多小孩兒了,你到時候可不許忘了我們。”
靳仰弛往他後腦勺上一拍,啐了一口:“我看你倆都笨,來回不到一個小時被你倆弄得跟生離死別一樣,該怎麼玩兒還是怎麼玩兒。”此時,已經馬上脫離小學生隊伍的靳仰弛顯得格外有大哥風範,橫位了三人小隊裡的領頭羊,蔣趙二人對他十分信服。
不過,大哥最近也遇到了一點兒問題。
“但是恪寧走了,咱仨就少了一個人,那小子咱就少一個人治他了!”趙江川看向靳仰弛,咬了咬下唇。這會兒蔣恪寧才反應過來,靳仰弛找他應該是有要事相商的,他猛地抬起了頭,“靳哥,那小子幹嘛啦?”
靳仰弛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那啥,那小子其實是個丫頭。”
“啥?!”蔣恪寧和趙江川傻了眼了,蔣恪寧難以置信:“你是說那個把我撂地上打的那死小子是個女孩兒?”
趙江川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之後更是難以言喻,說起話來也磕磕絆絆,一雙眼珠子快要掉下來:“那她戰鬥力這麼強?”
蔣恪寧反應過來了,問道:“哥你咋知道的。”
靳仰弛腳步一頓,“別管了,那丫頭現在跟我勢同水火,礙於她是女孩咱們以後不能這麼跟她這麼打架了,得迂迴一點。”
“我同意。”蔣恪寧率先表態,趙江川緊隨其後,三人小組決定暫時跟那個剛搬進來的丫頭片子楊楨休戰兩個月,靜待智囊蔣恪寧歸來。
“師傅,給剃短一點兒,板寸吧,就您給警衛員理的那個樣。”走過一條寬闊的大道,三人站在才幾平米大小的剃頭鋪子面前,小小的門面,收拾的很乾淨,別的繁瑣的工具沒有,一把剃頭刀撐起這個小鋪子十來年的招牌。
蔣恪寧往那有些破了皮的椅子上一坐,師傅就上了手,不出五分鐘剃出一顆精神奕奕的板寸頭,襯得講課寧都精神不少,一掃臉上的鬱鬱不樂。
三兄弟剛邁出鋪子,迎面就看見走來一個男孩,個子比三個都高,比最高的靳仰弛還高几厘米呢。
這身影太熟悉了,蔣恪寧打眼一看就認出來了,這是靳仰弛的死對頭,他和趙江川的閻王爺,半年前搬過來的楊楨,小名林林,跟爺爺奶奶住在一塊呢,跟他們仨的家就在前後排。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戰鬥力極強,特別會利用地形地勢最會的就是出陰招。這會兒穿著短褲大短袖,手裡拿著一根老冰棒,溜達著就往他們這邊過來了。
迎著陽光,蔣恪寧他們只能看見她微微眯起的眼睛,三個人這會兒都有點侷促,之前不知道林林是女孩,現在知道了,莫名有點不太好意思。被女孩壓著打,多丟份兒啊!
其中最不自在地當屬靳仰弛,楊楨看上去沒有想宣戰的意思,只是眯起那雙大眼睛,像街頭小混混一樣兩隻手負在身後,不屑地眼神從三人面前掃視而過,她的挑釁這麼直白,三個人跟看不見似的,讓楊楨有些詫異,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趙江川嚥了咽口水,看著楊楨手上往下滴著冰水的老冰棒有點饞,望著靳仰弛吸了吸鼻子:“哥,我想吃老冰棒。”
靳仰弛一張臉黑如鍋底。
蔣恪寧漫不經心地將手抄在兜裡,看向不遠處的晚霞,心裡想的是,要去總後大院了。
三人最後在老牌坊那裡散了夥,靳仰弛和趙江川被爹媽叫著回家吃晚飯,蔣恪寧褲兜了裝了兩張百元大鈔和一把零錢,準備回家收拾收拾東西,等著爺爺奶奶拿著鋪蓋卷把他卷道總後大院去。
真到了過去的時候,蔣恪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