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床就像榻榻米一樣是直接將床墊放在地下的,因此她現在就蹲坐在蔣恪寧旁邊。
窗簾拉了一大半, 沒關的那塊往前望過去是一水兒的灰撲撲的房簷,覆了一層雪, 不知道誰家院子裡的樹枝橫斜冒了出來, 也是禿的。
林舒昂盯了一會收回了目光, 拍拍腿下了樓。
他很少燒成這樣,但還是在下午完全退了燒,恢復了正常。蔣恪寧下樓那會林舒昂正抱著抱枕邊看電視劇邊樂,突然電視機後邊的樓梯上走下來一個男人,讓林舒昂被嚇得端水的手哆嗦了一下, 後來一拍腦袋,才想起來這還有個病號呢!
“你好了?這麼快?”林舒昂拍拍身邊的一個蒲團, 蔣恪寧邁腳走了過去,只是看著她在矮几和沙發之間的身形有點猶豫, 她看他一直沒坐下來,抬眼又望了望:“想什麼呢?”
蔣恪寧順著沙發往下坐了坐,驚訝地發現自己能坐進這個逼仄的空間。兩個人肩膀靠著肩膀,林舒昂動作自然地遞給他一個玻璃杯:“多喝熱水。”
“嗯。”蔣恪寧端起杯子就往嘴裡送,嚇得林舒昂伸手擋了擋,面上顯露出兩份著急:“哎哎哎,我讓你多喝,沒讓你直接喝這麼燙的啊。”
誰知他衝杯沿吹了吹,呷了一小口,林舒昂別過臉撇了撇嘴。
“擔心我啊?”病好了,嘴皮子也跟著利索起來了,林舒昂發現蔣恪寧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矜持。
她眼神一掃,蔣恪寧和那雙眼尾帶勾的鳳眸一對,心裡還帶了點緊張。
沒想到林舒昂仔細掃視了兩眼,頗為認可地點了點頭:“看來是好利索了,連話都有力氣說了。”
蔣恪寧一頓,啞口無言。
昨天晚上的事,兩個人默契的誰也沒提,但兩人之間的關係肉眼可見的親近了不少。蔣恪寧抻了抻腿,一直盤著腿不太舒服,不知道為什麼身邊這姑娘特愛這個姿勢,之前在別墅吃飯的時候他看她就有這個想法,可能那會兒不太熟,生生遏制住了。
他曲著腿往後靠在沙發上,狀態放鬆,精神也不錯。
電視機上的片子有點老,蔣恪寧小時候也愛看。兩個人坐在一起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