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旁邊那女孩徑直遞了一把尼龍繩,蔣恪寧怔了怔,看著女孩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真是沒白長那麼大個,李唯西和蔣恪寧倆人合力將他拉上來的,仨人坐在地上,軍刀就插在地上,狠狠喘著氣。
“回吧,晚上不安全天已經要黑透了,你們先回去,我在後面慢點過來。”蔣恪寧頭腦清醒,思路清晰。李唯西有些猶豫不決,那女孩扯了扯他的袖子,輕聲慢語卻又堅定:“我們先回。”
“趙江川你領著他們,順著原路回去,我在這兒歇會,腳疼。”趙江川沒什麼意見,蔣恪寧的能力他也是知道的,他把包一背就轉過了身,“行,那你自己慢點過來。”
蔣恪寧點頭,斂了眉眼在他們走後低頭看了看腿上的上,劃破了皮有些淤青,問題倒是不大,只有微微的疼,他在旁邊用軍刀削了一根木棍權當做柺杖支撐著他前行。
別墅外北風呼嘯,三人闖進別墅的時候,林舒昂被嚇了一跳,掌勺阿姨都去做晚餐了。林舒昂一打眼就發現蔣恪寧人不在,看著三人面色直覺出了事,脫口便問:“”蔣恪寧呢?
趙江川覷著林舒昂神色,心說這下要把蔣恪寧往慘裡編,誰料他還沒開口,旁邊李唯西就慌張了起來,帶著哭腔:“姐,恪寧哥他受傷了,他在後面,但我們回來的時候連他的人影兒都看不清了,他不能又掉進洞裡了吧?”
林舒昂一下就抓住了重點:“你們掉洞裡了?”她滿臉驚愕,難怪仨人身上沾滿泥土和草根渣滓。
“山上洞很多嗎?”林舒昂接著問道:“他人到哪兒了,快回來了吧?我去接一下,你們幾個就別動了,好好休息。”
林舒昂話說得有些重,眾人一時被她唬住了,就連趙江川都是在她剛出門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大喊了一聲:“往西走!注意安全!”
話剛喊出,那姑娘又折返了回來,沒看他們,直接過去將狼狗解了綁,狼狗跟在她身後轉著圈活蹦亂跳,趙江川看見這一幕舔了舔唇,覺得這姑娘有點意思。
“哥,昂姐一個人過去真沒事嗎?”那女孩看上去有些擔心。
趙江川擺了擺手,大喇喇往沙發上一躺:“蔣恪寧快回來了,再說,林舒昂她爸是誰?,她打小跟著院子裡男孩上躥下跳,論膽子,她數第一。”
李唯西和女孩稍稍放下了心。
林舒昂就穿著早上那身衣服,很厚,換了一雙登山靴,舉著手電筒拉著狗,出來前讓它嗅了嗅蔣恪寧的東西,這一路上她沒敢開車,怕錯過,所以都是跟著狗在林子裡穿梭。
趙江川說的沒錯,這事林舒昂打小就熟,那一片的片警都樂意帶著她玩,更別說院子裡還有看見小孩就逗一逗的警衛員們。從小擒拿格鬥她也是沒少練,不然林憲國也不會這麼愁了。
她身姿矯健,長髮沒來得及打理,一時t間被風吹得有些凌亂。胡蘿蔔在雪地裡往前翻越打著滾,因為有補獸洞的緣故,林舒昂一直沒將手上的繩子放開。
“蔣恪寧——”她的聲音在林間震盪,那邊蔣恪寧已經好了不少,能掙開棍子自己走動了。
等他聽見林舒昂的聲音的時候還覺得不太真切,凝神按了按眉心,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睜開眼他就看見一道手電的強光打了過來,女孩兒驚喜的聲音在林間立體環繞,他驚詫失神,愣在了原地,緊接著一條狼狗就撲在了他身上。
一個打滾,一人一狗就躺倒在了雪地裡。
“哎——”蔣恪寧這一瞬間真覺得自己特無辜,怎麼剛從洞裡爬上來就被狗給壓倒了呢?他有些鬱悶,但他的鬱悶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因為狼狗見他倒下興沖沖地去找那姑娘邀功,一個使勁兒,姑娘也倒在地上了。
兩個人並肩躺倒在地上,撥出的氣氤氳在空氣裡,變成白汽消散,兩個人肩膀挨著肩膀,像極了一對戰友,胡蘿蔔立在原地雙腳併攏裝著無辜。
蔣恪寧喘完氣轉頭看向林舒昂:“你怎麼知道把它帶出來能找到我?江川他們回去了?”
“喲,還有心思關心別人呢?蔣公子。”林舒昂譏諷得很不客氣,笑意明顯。
蔣恪寧點點頭,認下來了:“說說怎麼知道的。”
林舒昂涼涼地與蔣恪寧對視一眼:“真當我二十來年白活了?這是退役警犭你當我不知道?”
蔣恪寧佩服這姑娘的敏銳,掙扎著從雪地裡伸出一隻胳膊,給姑娘豎了個大拇哥:“聰明!”
“那當然,警犭好認,機靈又敏捷,而且很有靈性,驍勇善戰。”林舒昂有點兒喘不上來氣,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