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感激的看了江永成兩眼,卻順著他的脖子注意到那些可疑的印子,好奇立刻打敗了不快的情緒,指著江永成的脖子促狹的問道:“喲,你這是從哪兒爽來的?”
江永成一時無語,卻不知道怎麼解釋,只是說:“你管好你自己的得了。”說完轉身去找何梓銘了。
孟昭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了今天他是先給陸河平打電話,擾了人家的清夢,被罵了一頓。然後給江永成打電話,江永成卻馬上把電話就給了陸河平……
他驚訝的捂著嘴意識到自己發現了一個真相,覺得有點不敢相信。雖然他之前猜到了一些,可如果這是真的……好像也不差吧,畢竟江永成禍害人間太久了,總算有人來治他了。
何梓銘看見江永成向他走了過來,便想躲去換衣服,卻被江永成喊住了說要談一談,何梓銘只好答應,兩個人一起去了化妝間。
江永成把房門落了鎖,遮蔽掉了外人的窺視,尋了處椅子坐定才對何梓銘說:“以前對你的態度和有些做法我表示很抱歉,之前一直沒說是不大清楚你和陸河平之間有什麼約定,現在清楚了,想想倒是覺得自己挺幼稚的,所以有些事你就見怪不怪吧。”
何梓銘張著嘴呆立了半天,這才趕緊搖搖頭道:“沒什麼的。你和陸哥……”
“呵,也就那樣吧。”江永成雲淡風輕的說。
江永成這麼說何梓銘也聽明白了,昨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陸河平換衣服出門那股子激動勁兒,再加上小奸細丁羽超跟他複述陸河平向江永成表白的橋段,都能證明陸河平已經得手了,而且此時江永成脖子上吻痕更能說明一切。
是該祝賀,還是該心酸,何梓銘心裡還是很複雜的。
不過,他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何梓銘只是說:“其實,陸哥真的特別……”愛你。
江永成卻打斷了何梓銘接下來要說的話,他挺怕聽見什麼外人的評論,道:“這些別說了,我找你談不是跟你嘮老陸和我怎麼怎麼樣,而是說說你和孟昭之間的事兒。”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件他極力隱瞞的事實轉眼連江永成都知道了,估計陸河平那邊更是瞞不住了。
看來瞞著似乎也沒什麼必要了。
“老陸已經去解決這件事,你得相信他。下面就是你得全情投入到拍戲中,戲完了一大半了,沒剩多長時間了,孟昭那邊我也會去找他談,你還是別再計較發生過什麼了。”
何梓銘眨眨眼,最後終於點點頭。
江永成繼續說:“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孟昭,主要是那女人太賤了些。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你對他來說或許就是露水情緣,拍完戲就一拍兩散。你還是根正苗紅、有大好前途的藝人,孟昭還是緋聞纏身、亂七八糟、無藥可救的‘大眾情人’。他已經儘量去彌補了,你就別再糾結了。”
“能這麼簡單嗎?”何梓銘問。
“能。”江永成斬釘截鐵道。
何梓銘雙臂環在胸前,目送江永成離開,他站了好久,終於嘆了口氣。而江永成臨走前的那句話讓何梓銘沒法忘掉:“其實我還是不大喜歡你,這個圈子就是有這個圈子的遊戲規則,孟昭很懂,只不過他有點疏忽大意連累了你,但是他還是我欣賞的演員。戲散了,塵歸塵土歸土,你們可以是陌生人,也可以是鐵哥們,甚至還可以保持那種關係,就看你怎麼選擇。玩玩嘛,何必認真。想認真了,就該跟你前輩學,離開這裡,享受安靜,就這樣子。”
或許江永成說的對,雖然進了圈子,卻總想和這裡保持距離,眾人護著他、提攜他,所以他永遠都學不會那些所謂的規則。
江永成和陸河平都說過同樣的話,那這點也確實是他的不足了。
那天之後,他已經在試著不去想,試著坦然的面對孟昭,但是總過不去心理那關。
就像江永成說的: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何梓銘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外面一切又似恢復了正常,沒有緋聞,沒有有色眼鏡,更沒有他和孟昭之間那一點彆扭。他冷眼看著眾人忙碌著,有那麼一瞬間陷入了迷茫,可轉眼便清醒了。
一切,等拍完這出戏再說吧。
畢竟,江永成和陸河平兩人都對他下了一樣的評價,其實,這也不是他所想的。
江永成看見何梓銘愣在那裡,一點都沒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錯。
他當導演這麼多年,最看不慣惺惺作態的藝人。
或許何梓銘表現的的確是他的本性,卻總給人一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