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巖松經定嘆了口氣,都沒有表示反對。蜂須賀正勝說的是事實。
“這你就錯了。池賴和在浦戶水軍中威望很高,而且和我是表兄弟的關係。對於本家的土佐攻略,一定會是極大的助力。”我笑著說。
“可是,他這個態度”小夏氣呼呼的表示質疑。剛才一番敘舊,她和蜂須賀正勝一樣,都沒有說話的機會,卻是被池賴和死硬的態度噎著了。
“如果主公有意,就應該多留賴和殿下一陣,或許態度會有轉變吧。”巖松經定仍然希望池賴和能夠降服。
“你這是不瞭解元親的性格,”我笑了笑,“元親此人十分多疑,知道賴和父子在我軍中度過一段時日,一定會懷疑他們,追問他們脫身的原因。等到賴和說是因為我顧及到親戚的關係,以他那涼薄的心性,以己度人,肯定不會相信賴和所說的話。所以,即使賴和回去,也無法再取得元親的信任,甚至會失去池家家主的位置……到了那個境地,兩相對比,他大概會願意投靠我方了吧”
“原來是這樣,是臣下多慮了。”蜂須賀正勝敬服的欠了欠身。
“那麼,兄長為何現在就放其他人離去?雖然他們戰力不高,而且士氣大傷,但是肯定會有人向元親報告我方的動靜吧”秀景問道。
“就是要他們去報信啊”我呵呵一笑,說出了此行的目的;“圍魏救趙,以逸待勞,儘量削弱長宗我部家的實力,打擊元親本人的威望。”
“原來如此……”秀景明白了,“而且他們失去了軍糧,也必須儘快得到補充。”
“是啊,想要短時間攻下岡豐城,傷亡一定很大。而且,即使攻下來,也沒辦法守住,反而可能陷在城裡。”巖松經定說。他大致知道岡豐城的內情。
“但是我懷疑,元親很可能不會上當。上次安芸國虎也包圍過岡豐城的,元親卻沒有匆忙回軍,只是飛騎命夜須城就近支援……”我沉吟道。
“我方軍勢的戰力,絕非安芸家可比的。”秀景倒是很有信心。
“盡人事,聽天命吧”我這樣說道。
其實,從瀧本寺非有到訪試探,我和長宗我部元親就已經開始了戰爭。
……,……
長宗我部家的岡豐城位於國分川以北,距離海邊只有六公里左右。溯流往西五公里,就是國分川與久萬川匯合的地方,然後向南在高知港注入浦戶灣。這裡就是浦戶水軍的巢穴了,池家的池城就位於從東邊深入浦戶灣的種崎地方,在現代是著名的海水浴場。種崎的對面南岸是浦戶,以及後來豎起坂本龍馬像的桂浜;東岸的長浜,有長宗我部家在細川時代擔任過寺奉行的南海名剎吸江庵(後來被山內一豐的義子湘南宗化改名為吸江寺),還有長宗我部家如今的菩提寺雪蹊寺,都是佛門臨濟宗寺院。再往東約八公里,就是位於仁澱川東岸的吉良城。
元親出征安芸,帶走了七千多兵力,幾乎把領內軍勢抽調一空;僅剩吉良親貞率五百餘人守衛岡豐城,然後就是分成幾股逃逸的浦戶水軍眾,如今都還沒有回來。
我們首先向種崎的池城發起進攻,城中留守的不到百人,很快就被我方落城,成為我方繼續進攻的橋頭堡。
然後,我留下巖松經定和一千水軍留守,率吉良秀景、蜂須賀正勝、坪內利定、山內康豐、柘植清廣、藤堂高虎、柳生嚴勝、坂本直益等人,以及以鈴木重秀、土橋守重率領的雜賀眾,共六千餘軍勢沿河川向岡豐城進發。其中的一千水軍分乘五十艘關船隨行,作為進佔北岸的先鋒。
精良的裝束,齊整的軍容,一路上自然是帶起大片的紛擾,而岡豐城肯定很快就會得到訊息。然而,直到我方在岡豐城以西一公里左右渡河,城內也沒有派出任何軍勢。很顯然,作為城代的吉良親貞已經是準備死守城池了,他畢竟只有五百人的兵力。
從城北到國分川邊,是岡豐城下町。近來隨著元親的強勢,城町也得到了相當的發展,從六年前安芸國虎退走,這裡就沒有再遭到過進犯,到如今漸漸就積聚起一點繁榮的氣象來。
我方軍勢到達時,很多人還沒有來得及逃走,只能各自緊閉著門,試圖逃過兵劫。但這是不可能的,無論是出於打擊長宗我部家的實力,還是宣示吉良家的迴歸,我都不會放過這裡。
騎著運來的愛馬“雪雲”,站在空無一人的主街道上觀察了片刻,我很快就大致明白了城町的佈局。靠近岡豐城的那邊的是居民區和商業區,而靠河的那邊則是手工業區和倉敷區,想必是為了藉助水運。
“雜賀眾負責北區,吉良預備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