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又接連有了幾個住宿的男人,均有同等奇遇。
令人費解的是,凡有此奇遇者,或輕或重都要病一場,有的甚至致死,於是,賓館鬧鬼之說便不徑而走。
桃源賓館鬧鬼之說,在社會上造成了及其惡劣的影響,引起了市各級領導的重視,由於其間還牽涉到一起命案,市局便責令我們一大隊限期偵破此案。
隊裡的同事,一個個都踴躍請纓,但考慮到他們都已在這個市裡工作時間太久,面孔太過熟悉,不利於偵察,從另一個角度考慮,我自從調到這裡寸功未立,難以服眾,最後,還是決定我親自出馬。
隊裡同事見我接案心切,便和我開玩笑:
“劉隊!小心別讓女鬼纏住了!”
“放心!恐怕她還沒這個膽量!”
“你要和女鬼戀愛上就麻煩了!”
我扔掉菸頭,詭秘一笑:“戀愛上我就娶她做老婆!”
“好!但願我們能喝上你的喜酒!”
說歸說,笑歸笑,我腦子裡已經形成了一個切實可行的作戰方案。
二
下午六點左右,我換了便裝,乘市內公交來到了桃源賓館。
此時已紅日西墜玉兔東昇。暮色把路旁的垂柳黃楊染得模模糊糊朦朦朧朧。
走進賓館的登記處,總檯服務員向我投來了甜甜的笑,然後用柔潤的聲音問:
“先生!住宿嗎?”
我點點頭。
“大房間?”
“單間”
服務員點開電腦商的登記表,查了查。
“單間只剩下201了”。
“201也行!”我裝作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只見她小嘴微微動了一下,不知還要說什麼,卻忙又把話嚥進了肚裡。
“你想說什麼?”
“我是說。。。。。”
“這兒有鬼,是嗎?”
“你知道了?”
“不錯!”
“知道為什麼還要住這個房間?”
“我想見見她!”
“媽呀!。。。。。”她驚得舌頭都出來,半晌沒有縮回去。
她愣了一刻,低聲說:“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也只是個打工的,不想害你,要不你就換大房間,要不你就換家賓館吧!要不!等出了事兒就晚了”。
我看看她衣服上的胸牌,笑著說:
“原來還是本家!呵呵!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最喜歡鬼!”
服務員劉慧似是懷疑我的精神不太正常,立刻用一樣的眼光審視著我。
“鬼是挺好玩的。。。。。。”我越發裝作神經失常的樣子,“我是個作家,最喜歡聽鬼故事,你能給我講一下有關於這鬼的故事嗎?”
此刻,我自己都感覺我的神情裝得及其天真,如一個孩子。
劉慧被我纏得沒有辦法,只好答應說:“好吧!正好這會兒我也沒什麼事情,只是聽完,到夜裡做惡夢可別怪我!”
接著,她便講起了關於這隻女鬼的故事。
“半年前的一天早飯後,二樓服務員李香到201去整理房間,開門一看,嚇得驚叫一聲跑了出來,恰巧和經理撞個滿懷。";冒失鬼";經理嗔了她一句。
她想說什麼,可有說不出來,經理見她臉色蒼白神情驚懼,便問她看見了什麼?
愣了一刻,她才回過神來,哆哆嗦嗦地說,“201房間的客人死了”。“什麼?”經理也是一驚,忙跑過去,推門一看,一個少女穿得整整齊齊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經理忙打110報警後,又讓人調出了201客人的資料:死者劉玉娟,平原市小吳鄉人。
最後,警方介入後,經調查,確係自殺,便聯絡其家人認領。
女孩的母親拖著唱歌般的聲音哭著數落著走進賓館,從她數落的那些言語裡,我們意會出女孩的父親給女孩兒訂了一門親事,女孩不同意,父女倆吵了幾句嘴,女孩兒憤然出走。
誰料,這父親對女孩兒的出走無動於衷,沒有出來尋找。該女感到親情淡薄,又即將陷入自己不情願的婚姻,在一種絕望的促使下,便喝藥死了。
我們推測:這女孩很自尊,不願拋屍荒野,便選擇了這個地方。事情過後,我們十來個服務員都想著要辭職,最後,經理給加了薪水,再說現在外面沒有文憑啥的,想找份工作也不容易,就留了下來。
“以後呢?”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