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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了。”

這後半句讓西平聽得莫名其妙。

但她並不關心後面的話,重點在前面——對,謹師傅舊疾復發,如今又病了。

她丟下兔子就跑了。

拓跋燾彎腰從地上拎起那隻命蹇的兔子,竟覺得有些好笑。自嘲一番,便提著那隻兔子往伙房去了。

當然,後來等到西平反應過來回去找兔子的時候,那隻兔子已經變成了一大盤子肉。

“皮呢?”

拓跋燾喝了口酒:“伙房師傅給扒了,髒兮兮的,別去找了。你若可惜那皮毛,下回再打一隻給你便是。”

【二五】將軍吉恆,使北朝

西平自然不在乎一隻死兔子的命運,她如今滿腦子想得都是謹師傅何時才能好起來呢?得吃些什麼好呢?於是就連脾氣無比溫吞的醫官,都被問得心力交瘁了。

當然,礙於身份,醫官同學依舊很耐心地回答了一遍又一遍。

所以劉義真自然受到了最好的照顧,與之前相比,這接受——似是太理所當然了些。

狐狸旃更是將他當成了笑料,時不時要在言語上佔些便宜。

幸好劉義真也懶得搭理,漸漸地連這調笑也沒了意思。

然他依舊寡言得可怕。本來就話少,紅枝不在之後,他更是鮮與人交談。

於是他這人緣也默默地差了下去。

這朝中願意主動與他攀談的,除了長孫旃和長孫道生,就剩下崔浩了。

崔浩主動與他勾搭,一來是看在崔老太太的份上,二來是這崔浩覺得,此人絕非泛泛之輩,以後定會有所作為。

從長川回平城前夕,劉義真已是能起身四下走動了。

他悶得久了,想出去透透風,遂去馬廄牽了一匹馬,不知不覺就騎馬走遠了。

夜風有些冷,粼粼月光灑在這空曠的草地上顯得有些荒涼。

月色越發濃,夜也愈深,劉義真覺得有些冷,便微咳了咳。他騎著馬慢慢往回走,原以為四下無人,哪料到卻有人喊了他一聲。

“謹師傅。”

西平坐在草地上蹙眉:“我扭了腳。”

劉義真輕輕勒馬,又咳了一聲,慢慢問:“如此晚了,公主怎還在外亂走呢?”

西平有些憤懣地看了一眼腳邊一塊不大不小的醜石頭,只委屈道:“不過是出來散散心,都要回去了,卻被這塊破石頭絆倒。”

劉義真下了馬,慢慢走過去蹲下身看了她的傷,露出的腳腕處已是腫了起來,還有些擦傷,卻並不礙事。

“走吧,為師送公主回去。”劉義真將她扶起來,西平伸手搭住了他的肩,倏地又縮回來,“嘶”地暗暗吸了口氣。

劉義真道:“怎麼了?”

西平抿了抿唇,展開手心,卻也擦破了皮,一片紅腫。

劉義真從懷中取出一方帕子來,不急不忙地將她的左手包紮了起來。

四下靜寂,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西平縮回手,覺得冷。劉義真復咳了咳,心口卻難受得厲害。

他扶了西平上馬,隨後又翻身上馬,穩穩地扶住了西平,道了一聲“失禮”,越過她,伸手握住了韁繩。

“上次聽皇兄說謹師傅鎮守關中,丟了長安……此事?”西平挑了挑眉。

劉義真握緊了韁繩,抿了唇道:“你皇兄記錯了。”

西平淡淡笑起來:“我原先還不甚明白,後來想起來,泰常三年,夏國取長安……那時,鎮守長安的,是劉裕次子。”

她停了停,又笑道:“所以徐真真,其實是劉義真對不對?”

劉義真不著痕跡地笑了笑:“然他已經死了,公主不知道嗎?”

“是啊,如今只有長孫謹。”西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來,她看著劉義真握著韁繩的手出神。那是一雙握慣了羊毫筆的手,骨節分明,溫潤又透著略蒼白的潔淨。

勒著韁繩的地方,有些發紅。

轉瞬這氣氛冷了下去,只聽得到耳邊有微風拂過,身後的劉義真也不言語。

西平委實也找不出好話題來講,終於挑了個最不合時的。

“徐侍中果真是南朝司徒家的千金?”西平本也不知的,長孫旃那廝一時嘴快,將徐紅枝的身世給講了出來。西平彼時一愣,這兩人果真不是什麼兄妹。

“是。”劉義真的神色裡浮起一絲不悅。

“聽說也未必真死了,為何不找了呢?”

劉義真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