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的……”
“義父,您別多想……”陸婉婉不以為意地攏好衣衫,何伯冒雨衝了過來連聲問道,“婉婉,有沒有傷到哪兒?”
“沒事,我沒受傷,這次又是義父救了我……”陸婉婉沒留意到呆若木雞的魈老兒,笑吟吟地說。
“沒事就好,快進屋吧!”何伯挽著陸婉婉匆忙進了屋,魈老兒淋著雨,愕然地望著陸婉婉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
陸老爹看到陸婉婉全身溼透嚇得臉都白了,香嫂拿來汗巾和乾衣服,陸老爹和何伯朝灶房奔去煮薑湯。
香嫂給陸婉婉換好衣服稍感心安:“現在感覺好些了麼?我去燒點熱水待會兒泡個燥驅驅寒氣!”
陸婉婉擦著溼漉漉的頭髮,親暱地挽著香嫂:“娘,我好多了,你別忙活了,我們先吃飯吧!”
香嫂寵溺地抱著陸婉婉,輕撫著她的長髮:“好孩子,娘不累,你就快成親了,萬一凍著怎麼行呢!飯都做好了我這就端來,你們先吃著我燒好熱水就來!”
香嫂打心底裡疼愛陸婉婉,她累一點沒有關係,他們父女過得好她才開心。陸婉婉感受到久違的母愛,心裡也是暖融融的。
“婉婉,你在裡面嗎?”聽到魈老兒的聲音,陸婉婉連忙上前開啟房門笑臉相迎,“義父,快請進!”
魈老兒失魂落魄地看著她,那雙腳像被釘在地上似的挪動不了。他身上滴著水,比落湯雞還要狼狽,但他仍是眨也不眨地盯著陸婉婉,彷彿中了邪一樣。
“義父……”陸婉婉看他的樣子怪怪的,連忙拉他進屋,“外面下著雨呢,進來坐吧!”
魈老兒渾身僵硬地隨她進屋,坐在榻上接過熱乎乎的茶杯,茫然地搖著頭:“不會的,怎麼會……不可能,這不可能……”
陸婉婉猶豫片刻,好奇地問道:“義父,您說什麼呢?可能不可能什麼意思?”
魈老兒放下茶杯,眼齜欲裂地盯著陸婉婉。陸婉婉被他看得心裡發毛,硬著頭皮又問:“我臉上長東西了嗎?義父,您怎麼這樣看我?”
魈老兒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雙手顫抖地撫過她的臉頰撩起她額前的碎髮,仔細端詳她的容貌,喃喃道:“像麼?你跟她長得像麼?這眼睛,鼻子,嘴巴……”
“您說我跟誰長得像?”陸婉婉心裡更迷糊了,“您在說誰啊?我認識那個人嗎?”
魈老兒那雙手燙得驚人,他捧起陸婉婉的臉看了又看,顫聲道:“孩子,你脖子上的掛墜能不能拿給我看看……”
“掛墜?”陸婉婉恍然大悟,隨即取下掛墜遞給他,“聽說這是我娘留給我的,我正想找機會查出它的來歷呢!您看看,是不是以前在哪兒見過?”
那枚滿紅翡翠掛墜靜靜地躺在魈老兒手心裡,紅得耀眼通透瑩潤。魈老兒的手劇烈顫抖,眼前一片模糊往事歷歷在目,他張了張嘴,啞聲道:“你娘?這是你娘留給你的?”
“嗯,是啊,我爹這麼說的。”陸婉婉莫名其妙地應了聲,“有什麼不對的嗎?您當真見過這個掛墜?”
“我,我……”魈老兒只是流淚,他難過得說不出話,整顆心被狠狠揪住幾乎無法喘息。
“婉婉,薑湯熬好了,快趁熱喝……”陸老爹端著薑湯跑了進來,看到魈老兒手上的掛墜,那碗薑湯應聲而落,“這是,你這是……”
陸老爹眼前一黑搖搖欲墜,陸婉婉急忙攙扶住他,心中疑惑逐漸擴散。魈老兒漸漸攥住掛墜,淚眼朦朧地望著陸老爹:“這就是你說的信物?婉婉的娘留給她的東西?”
陸老爹長長地籲口氣,倚著門框有氣無力地點頭。魈老兒咬著唇,繼而又道:“包褥,你不說還有個包褥麼?”
“有,我一直珍藏著,就怕會有這麼一天……”陸老爹輕輕地推開陸婉婉,傷感地低下了頭,“我這就拿來,你接著說吧!”
“不,我什麼都沒說……”魈老兒匆忙搖頭,“陸老弟,我什麼都沒說。你不想說的話,我永遠也不會說的……”
“那你……”陸老爹指著那枚掛墜,淚水奪眶而出,“你為什麼要拿這個東西?你不知道這是婉婉的娘留給她的嗎?”
“我不知道……”魈老兒痛苦地閉上雙眼,“我只知道它原先的主人是誰……”
陸老爹和陸婉婉目瞪口呆地盯著魈老兒,這枚掛墜原先的主人正是陸婉婉的親生母親。難道魈老兒知道她的母親是誰?!
香嫂和何伯進屋看到這種情形皆是一愣,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見陸老爹用力地捶打自己的胸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