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僵直,“沒事兒,我昨兒晚上沒睡好,如今又瞧見福晉這傷挨的重,不免心驚。”
“姐姐身子不好,早些回去休息吧,主子由我和穀子照顧,你只管放心就是了。”婧雅說罷,又回頭喚道,“珊瑚,送姐姐回去。”
二人走後不久,那雷薇也以不打擾福晉休息為名退下,待伺候石猴子服了藥又塗了些藥膏後,那沒心沒肺的主兒很快睡著了,等幾個奴才都出屋兒後,這屋裡頭只剩下了包括婧雅在內的主僕三人。
彼時穀子急的滿屋子轉圈圈,直拍著手背兒,壓低了聲跟婧雅數落,“你說這越怕出摞爛,摞爛就越多,如今主子的臉給打成這樣兒,明兒歸寧,這頭回進果相府,這……這多糟心個事兒啊!”
“你先別急。”婧雅抓住她的手,輕拍她的手背兒,緩緩道,“如今主子這傷,它有弊,也有利。”
穀子擠眉瞧著她,一臉懵懂。
“我與你細說。”婧雅拉穀子到一旁坐下,娓娓道來,“要說我們家小姐,雖然有著相府三小姐的名頭,可若真是論起來,在這府上,沒有不嫌的。”
“為啥?”穀子問。
“如今誰都知道我們果府一門無子,四個千金撐起滿門,其實在十六年前,小姐已經過世的大伯家是有個兒子的。”
“如今他人呢?”穀子委實好奇。
婧雅搖搖頭,嘆了口氣,“沒了,在我家小姐出生那天,掉在那池子裡淹死了。”
“啊?”穀子驚詫,轉而道,“難不成全都怪到你家小姐一雙斷掌上了?”
“要只這一件事兒也就罷了。”婧雅搖搖頭,又嘆了口氣,“也不知是衝著什麼了,就小姐出生那天,不只少爺淹死了,就連一向文靜的大小姐都從臺階兒掉下來摔斷了腿!”
“這些……。”穀子聽得目瞪口呆,“這些全都算到你們家小姐頭上,這府裡怎麼容的下她?”
“是啊,其實當年老太爺是準備把我們家小姐過繼給人的,只是老爺與婦人不捨,硬是留下了她,帶她離開了大宅,這才帶去了天津衛。”
“道是個苦命的人。”穀子聽罷嘆了許久,好半晌乎得反應過來,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弊?”
“正是。”婧雅點點頭,“那相府本就容不下主子,如今主子歸寧這般不受寵的模樣回去,怕是這相府內……”
穀子緊皺著眉,又急問道,“那你說的利呢?”
婧雅回頭瞥了一眼石猴子睡覺的裡間兒,道,“我原本還擔心有人記得三小姐的模樣,可如今主子樣兒,誰還能認得出本來面目?”
嘿!
穀子心裡咯噔一下,乎得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股子真氣竄上了腦子,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
這猴精兒!
合著今兒她這哭的死去活來的,她倒是在那找打!
只聽這時婧雅試探的道,“你說,主子今兒這頓打是不是一早就……”
“嘿!”截斷她的話,穀子翻一白眼兒,失笑道,“她那人,粗人一個,哪有那麼多彎彎腸子!”
說罷又拉了拉婧雅的手,一臉真誠的道,“知道姐姐素來仔細,明兒回府就全都指望姐姐了。”
婧雅失笑,故作怒意,嗔道,“這兒是哪兒的話,如今我們主僕三人同做一條船上,妹妹這般說,可就是不把我當自家人了!”
“呦喂,姐姐這麼說,不是臊我呢麼!”
且說那穀子與婧雅二人,拉著手嘮的是句句掏心窩子,可這心窩子話又有幾分真假?
那正所謂是——以利交者,利盡則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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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種好種,不過仔細看看吧,我寫的隱晦,但是資訊量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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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回 神仙伉儷蒞王府 前世冤家分食粥
卻說那白日裡,延珏與阿克敦和精衛等人在那老號福聚德胡吃海喝了一番後,哥兒幾個又說打山東來了一名角兒,提議便裝去那天橋聽戲,慣說平日裡延珏是最好這一口兒的,可許是今兒自個兒這一心向著戰場的滿腔熱血有志不得紓的憋著了,又或者是被那烈貨攪和的煩躁,瞧著這些平日裡最喜頑的物事,竟覺得無比反感。遂當所有人都興頭上起鬨的當下,他忽然一抬腿兒,踹翻了桌子,二話不說的甩臉子離去。
眾人是面面相覷,心裡頭都念叨著——
嘿!這七爺兒怎麼自打娶了新媳婦兒,就神神鬼鬼的!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