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一聲慘叫,又是一名室韋武士被斬落馬下。
這是第八個,還是第九個?室韋武士已經記不清楚了,他們只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們全將命喪於那把恐怖的陌刀之下。
剩下的室韋武士一邊狂奔,一邊命出了他們漁獵的看家本領,一個個於黑夜之中張弓搭箭,扭腰就射。
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楚後面的殺神,眾人扭頭就射,一支接一支。
陣陣破空之聲傳出,騎在馬上狂追的李玄霸雖然看不清楚,但卻能聽聲辯位。舞起手中的加長陌刀,如同風車一樣,將他和戰馬擋的風雨不透、水潑不進。
眼看著又追上了一名室韋武士,李玄霸毫不猶豫,揮刀一劈那巨大的陌刀斜斜劈下。一片雪白的刀光閃過,那名室韋武士的半邊身子和跨下的馬頭直接掉了下去。
又是一陣破空聲響起,剛又完成了一個斬殺的李玄霸措手不及,忙揮刀左抵右擋。剛剛擋開直奔面門而來的幾支羽箭跨下的這匹從騎兵營那邊順手牽來的戰馬卻一聲嘶鳴。前膝一軟,跪倒在地,隨著翻滾倒地。在它的一條前tui之上,一支白sè的羽箭已經穿透而過汩汩的馬血流出,染紅了那隻馬蹄。
在戰馬跪倒的時候,李玄霸已經敏捷的一躍,摘蹬落馬。一落地上立即就勢往旁一滾,果然緊跟著而來的就是幾枚羽箭插在了他剛剛落地的地方。
轉身看到那匹剛剛被自己牽來,不到半天卻已經倒地不起的戰馬此時的站馬一條tui被穿透,它不停的掙扎著想要站起,可是每一次都是重重的又倒了下去。戰馬嘴中不停的噴著熱氣後蹄不停的踢打揚起了不少的雪huā泥土。
李玄霸從地上站起,惱怒的對著前面的室韋人道“居然連爺爺的馬也敢殺,你們徹底惹火我了。今天,所有人都要為這匹馬陪葬。”
幾名室韋人這個時候卻齊齊的繞了一個圈轉了回來剩下的九個室韋騎士,在黑夜中用仇恨的目光看著那個被他們圍在中間的隋將。對方雖然勇猛可是失去了戰馬的他卻已經不讓他們懼怕了。
“你個該死的,殺了我們這麼多兄弟,現在,輪到你去死了。”
室韋武士策著戰馬圍著李玄霸奔跑,張弓搭箭,找著射箭機會。李玄霸手握陌刀,站在那裡不停的轉動,身子盯著眼前的這些室韋人。
“殺!”一聲虎吼,李玄霸突然縱身高高躍起,向著早已經目光鎖定的騎士就是一招力劈華山。長達一丈五的陌刀,光是那刀刃就足足有一丈長。這樣的大號陌刀,如果放到其它人的手中根本無法使用。
丈長的刀刃就如同一條白sè的匹練,當天而降,直接劈在了那名室韋武士的頭上,卟哧一聲,連人帶馬一劈兩斷。
剩下的八名室韋騎士大驚之餘,也是將手中的箭離弦而出。李玄霸將手中陌刀轉起一道光幕,連續掃落八支羽箭”丁叮噹當聲中,八支箭才被掃落地上。李玄霸仰天一笑“室韋崽子們,就這點本領,也想取你家爺爺的xing命?你們還是先回室韋再去吃幾年奶再”
說到一半,卻再也說不完整,只見李玄霸的喉嚨之上,突然一枚羽箭穿穿頸而過。馬上一名室韋騎士,嘴角閃過一絲殘忍的笑容,剛剛就是他用出了連珠箭,一次射出了兩支箭,後面的箭支追星趕月,在李玄霸大意之下,終於藉著這夜sè的掩護,一箭洞穿了他的喉嚨。
李玄霸捂著喉嚨,滿臉的不可置信,鮮血不斷的從手縫之間湧出,沒一會,他已經臉sè憋脹,感受一陣呼吸困難。一口氣再也喘不上來,李玄霸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頹然倒地。
“咻,咻,計!”
又是數支羽箭射出,李玄霸的身上已經插滿了羽箭,好半天,圍在四周的室豐騎士都沒有一個敢於靠上前去的。這個隋將的實在是太恐怖了,每一次揮刀都能斬殺一人。虎死不倒威,眼前的隋將同樣給他們如此的感覺。
最終,還是沒有一個室韋騎兵上前,射出連珠箭的那名騎士沉默了會,彷彿在給一位英雄致哀。
“走,一會隋人就該追上來了!“說完後狠狠的一夾馬腹,八騎室韋騎兵如風一般向著北方而去。
當陳雷派的一隊騎士趕到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地。陌刀營中的猛將,元帥的小舅子,遼東軍大將李玄霸居然死了,一個個默默的躺在黑暗的雪地之中。
身上插滿了十數支箭,看他那怒目圓睜,一隻手死死的捂住喉嚨的樣子,眾人也明白,唯有這支箭才是真正的致命箭。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無法面對這突然而來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