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北兩面城牆,左右兩成峭壁,乃是絕境險要之地。也正因此,朝廷才會放心的讓羅藝以一萬兵馬鎮守此關。
羅成萬分不甘的看著城上越來越多的契丹人,只好憤恨的點頭同意。
“撤!”傳令兵們在城頭上奔走,傳達著羅成的將令。此時關城上的五千名守軍,已經死傷了一千多人。守軍一撤,後面的契丹人更是拼命的追擊,無奈之下,羅武只得又留下數百人斷後。
等一路撤回到了二十里後的軍都關時,羅成清點兵馬,只餘了不到三千人馬。半日不到,他父親留給他的五千人馬,已經讓他折損了四成,而且還丟了險要的北口。
站在軍都關上,羅武聲音低沉的安慰道“少將軍不必憂慮,軍都關比北口關要堅險十倍有餘。今夜叛軍鼻然攻下北口,但也都精疲力盡,必然無法馬上強攻軍都關。只要我們再等上一日,附近的四郡鄉兵必然會趕到。軍都關一失,首當其次面臨叛軍的就是他們,他們一定會馬上趕來相助的。”
羅成眼睛血紅,神情落寞,心中充滿自責任。
“我如何對的起父親的信任?父親大人將軍都關交予我留守,可我卻損兵折將,還將北口也丟了。現在我們人不滿三千之數,北口的叛軍卻有萬餘,他們若是再來攻打,我們將憑何而守?”在軍都關上所有人憂慮之中,攻下北口的遼東軍並沒有馬上進攻軍都關。他們心驚肉跳的等到天亮,也並沒有見到叛軍前來。提心吊膽了一夜的守軍們,又驚又累,這些也早已疲憊不堪。此時放下心來,一個個都是抱著刀兵就在城頭上睡著了。
“鐺鐺鐺!”一陣又一陣的急促的警鐘聲響起,那些剛剛不過睡了不到半個時辰的守軍們紛紛被驚醒。一個個慌忙爬起來,站在城垛邊往北面峽谷中看去。
一看之下,一個個全都大驚失sè,只見遠遠的就有看見,那峽谷中煙塵摭天蔽日,旌旗如海,長矛如林。距離他們從北口撤回軍都關,此時不過是過了一個多時辰。可就是這麼一點時間,那支原本不過兩萬人左右的遼東叛軍,此時居然變成了這麼一支大軍。一眼望去,這支軍隊人數最少也有將近十萬之數。
城頭上的羅武和羅成兩人全都面如土sè,昨夜不過兩萬人,就已經攻下了他們五千人防守的北口。眼下對方居然一下子擁有了十萬人,而他們所據的軍都險關雖然險要,可是卻只有三千人馬。這可是相差了三十倍,這如何打?羅成轉頭看著城上的守軍們,一個個全都是面如土sè,目瞪口呆,這仗不用打,他們就已經未戰先怯了。
大軍不急不緩的從峽谷中趕來,但越是這種不急不緩,卻越加的讓守軍感到壓迫和無力。不多久,遼東軍就已經到了關下一箭之地。
近十萬人的大軍,在這峽谷中根本無法完全展開,漫山遍野,到處都是遼東軍的人馬。
陳克復騎著他那紫sè的愛馬颯紫lu,滿臉微笑的打量著這座天下九塞之一的雄關。實際上,這並不是他第一次來軍都關,事實上,陳克復雖然是南方人。可他自小就隨著舊臣們一起隱居在這涿郡,後來他長大後,也與家丁們數次從這軍都關出往塞外,去草原上買馬。來來往往的,他經過此關數次。
自從軍之後,化雖然回過一次中原,可卻從沒再回過河北。此次再次踏入這條長達四十里的大峽谷之中,而且是帶著近十萬兵馬,這種感覺讓他有種無限的感慨。
昨日他接到王仁恭的傳信,知道他們的行蹤暴lu後,準備提前進攻時,也是有些意外。陳克復本就是涿郡人,他早就明白軍都關的險要。哪怕對方只有五千人守關,只要守關者是一員老將,他們想攻下此關也是難上加難。對方只要依靠關城險要,在守不住時步步後撤,三道關城,就能將他們死死的攔在關外。
原本他也沒有想過要強攻,按他的計劃,他是打算忽悠著薛家的幾叔侄,利用他們來幫他偷下這雄關的。雖然可能機會不大,但他也想先試試。
沒想到,王仁恭在行蹤暴lu之後,卻率先行動了。陳克復也只好改變計劃,他加快了行軍,全速行軍,終於在王仁恭剛拿下北口時,他就帶著兵馬趕到。
一到北口,卻發現北面險要的北口關已經讓他們攻下了,這讓陳克復萬分高興。這北口是最北面的一道關,也是最要緊的一道關,因為這道關口還起著預警的作用。只要將敵人擋在關外兩三天,他們就有時間從涿郡附近徵召大量的鄉兵,及調來援兵協助守關。到時就算他們攻下北口,可後面的再道關卻是更加難攻了。而眼下王仁恭,居然在一夜內就拿下了北口,在聽完了北口的攻城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