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實在是其實人就在我們家,我說出來被人知道了,怕影響不好,也不知道我娘和老太君同意不同意呢,我正想著這回從邊關回去的時候,跟老太君提提,你先別問了罷。”
說完做賊心虛地扭頭往後一看,喝,嚇了一跳,墨菊那腦袋眼看就要插進兩人中間了,若不是馬脖子也是有長度的,並且有點兒單薄,估計能起馬腦袋上偷聽了。
但是顯然楊墨菊沒挺清楚,只聽到一些,貌似這個哥哥有了,急得跟什麼似的連聲問道:“誰誰誰?大哥你看上誰了?我告訴你啊,不準看上那個山大王!除此之外你就是看上個要飯花子我都沒意見!”
羅通心裡一動,休息嘚時候瞅了個機會趁人不注意,一把拉過楊宗保低聲道:“你看上楊喜了?”
大公子的臉色登時通紅,眼神兒閃躲:“你怎麼知道了?沒那麼明顯吧?”
羅通眼睛轉了轉,表情倒是一貫的淡然:“那丫頭……沒什麼優點吧?”出來有幾個好師父,功夫還算不錯,羅通想不出還有誰像他一樣慧眼識珠,透過楊喜的地痞表現,看見那顆還算不那麼地痞的女兒心。
大公子覺得這話不太中聽,忙道:“你們都唔會她了,其實她心地善良,聰明伶俐,心靈手巧,長的也……”吧楊喜一通神誇,羅通都懷疑兩人說的不是一個人,這還是他認識的要飯花子庅?難道那丫頭在楊府裝閨秀了?道他們府裡可是撒野來著。
這要是楊喜知道,在某個不知名的小角落,有位丰神俊朗的少年公子這麼睜著眼睛說瞎話地,或者說唄感情矇蔽了理智,鋪天蓋地地誇獎她,估計立刻就能感動地暈倒,徹底當回淑女。
當然了,醒來以後該敲竹槓還是要敲地,該敲悶棍也是要敲地,不敲門走帳篷頂還是要不敲地,該……尅沒聽見,並且一直不知道有個伯樂看出她是千里喜了。
羅通一看楊宗保有滔滔不絕的趨勢,忙打斷他:“行了,你是不是最近看書看多了,你們可是名義上的兄妹,再說,楊喜年紀還小,早著呢。你娘也不會同意的,趁早熄了念頭吧,這是為兄給你的忠告。”
“我最近沒看書……”大公子也覺得這事兒有點兒玄,他娘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他可是很清楚地,絕對不是楊喜這樣兒的。
“沒看書怎麼眼神兒累的這麼差!走了,時辰到了。”
晚上等姐姐睡的踏踏實實的,楊喜才出了帳篷來到羅通的帳篷頂上,驚奇地發現,那口子沒了,多了一口子……人。
羅通正四平八穩地坐帳篷頂上包相莊嚴地吐納斂息,貌似在練功?
楊喜看了看,屁股底下估計就是那個自己開的天窗,這廝也不怕掉下去。
楊喜聽見了楊喜來了,睜開眼睛:“要麼走門進去,要麼就在這裡再說。”
楊喜……
“好吧,走門進去說。”這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讓人聽見就不好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帳篷,守衛的隨從也不見了,估計早先讓羅通打發走了。
楊喜也不用人讓,自動自覺的馬上坐好,催促道:“咋樣兒咋樣兒,大公子怎麼說的,我師姐有戲沒有?”
羅通慢條斯理給兩人各自倒了杯茶,端起來姿態優雅地抿了一口,彷彿喝什麼瓊漿玉露似的,楊喜真想過去搖搖這廝,什麼時候了,擺什麼普世啊。
某人擺譜完畢,才溫文爾雅地道:“問出來了,他還真是有心上人了,據說是你們府裡的到底是誰呢?”
楊喜心裡咯噔了一下,緊張地道:“到底是誰?沒透露兒具體的行跡?說說說說,他具體是怎麼說的?”
羅通看楊喜確實不像作偽(其實就是作偽),又喝了一口茶,看著楊喜道:“他說是大伯母后收的義女。”
早有心裡準備的楊喜一聽,頓時捶胸頓足悲憤莫名:“人太出眾真是沒辦法啊!難怪人說是金子總要閃光的,嗷嗷,看來我以後得低調點兒了,總是這麼閃閃發光的,遲早要被人盯上,嗚~~~”
羅通又頭疼了,這反應……真是要飯花子獨有的。
楊喜頓足感慨完畢,馬上恢復正常:“六哥,依你看,大公子泥足深陷還不深吧?”她一共也沒來楊府幾天,自己的魅力不會大到那個程度吧?(不要臉的問號)
噗!
羅通一口茶水結結實實噴了出去,一臉怪異地看著楊喜:“你也知道自己是泥潭?不錯,還挺有自知之明庅。我以為你得跳起來說自己……哦,被你弄糊塗了,剛剛雖然沒有跳起來,但是也跺腳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