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的下人,背後叨咕相國寺的如何如何富裕來著。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用擔心有人欺負,每年自己願意的話,還可以出去遊歷化緣什麼的,唉,比我強多了。”
楊喜清了清嗓子:“我覺得,你家裡的待遇,應該比相國寺好一些,畢竟不少人看見你還是要下跪磕頭的,看見相國寺的和尚,貌似不用這樣兒吧。”
“磕頭頂屁用,相國寺裡的菩薩還總被人夽作揖的呢,還不是哪裡也不能去,沒意思,對了,你怎麼想起這事兒?我跟你說,多少人想去相國寺出家沒門路呢,你別打壞主意了,把小悟空的飯碗弄丟了,誰養活他,你啊?你自己還是別人養活的呢,我看算了吧,相國寺挺好,小悟空那麼簡單單純呆傻的一個人,出來了還不人欺負死,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兒,只許欺負人,不許別人欺負你啊,我看你省省吧。”
楊喜摸摸腮幫子,有些沒法理解這事兒,寺廟裡的生活再怎麼好,也是和尚啊,當和尚有什麼意思啊,每天吃齋唸佛敲木魚兒的,多枯燥啊:“對了,你說,小悟空要是還俗了,可不可以去讀書點子,做個書生也不錯,將來考個科考,考不上就去鄉下私塾一類的地方教書,總之能有事情做吧?”
唉,小悟空那麼個英俊少年,就這麼把一輩子的青春和熱情都奉獻給寺廟了,沒有享受生活的樂趣,可惜了的,楊喜總覺得暴殄天物。
趙玉敏看楊喜確實不想出去玩了,索性端起丫鬟伺候的茶水抿了一口:“你還是省省吧,別看寺廟裡面貌似清規戒律的挺 嚴肅,但是生活還是不錯的,告訴你吧,我可是聽說不宮女丫鬟之類的,原本跟著主子過好日子習慣了,出去以後或者嫁人以後,明顯生活不如原來的,鬧出了不少是非。你以為外面有那麼好麼?自由自在有那麼重要麼?時間長了,其實受點兒約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話從趙玉敏嘴裡說出來,楊喜跟聽天書似的瞪大了眼睛:“你不是總嚷嚷憋死了不意思死了之類的麼,怎麼就覺得自由自在不好了?不像你說的話啊?”
趙玉敏嘴角有點兒抽搐:“哼!就因為憋著了,我才偶爾出來透透氣啊,你讓我整天在外面透氣,我還真受不了,實話給你說吧,有一次我偷偷跑出去逛街遊玩兒,結果你猜怎麼著呢?”趙玉敏現在想起那事兒還心有任性。
楊喜好奇:“難道你被那位惡少給強搶民女了?該不會正好碰見那位龐家的紉絝了吧,哈哈。”
趙玉敏狠狠瞪了楊喜一眼:“你才被惡少搶了呢!我溜達了不到小半天,銀子就被偷了,然後我不知道,還在酒樓大吃了一頓,結果沒錢,那個丟臉啊,我怎麼說都不行,你看我這樣兒,像能賴賬的樣子麼,最後我急了,把我父皇給我的一塊玉佩給押那裡了。這還沒完成我回宮的路上,又遇見兩個破皮,非說我碰壞了他們 的唐代的花瓶,要我賠錢,那人,圍了一大圈了。我醚想施展功夫逃跑的,可被倆噁心傢伙拽住,愣是不讓走,還說要我賣身抵債,氣死我了。唉,你不知道當時,我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正好表哥路過,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了,你說,外面的人怎麼就這麼壞呢,我算是知道了,京城都這樣兒,外地就不用說了,反正我自己,我是不敢出去了。”
楊喜聽的目瞪口呆,原來這野蠻女友不有過這麼‘驚險’的經歷:“我說,你當時就應該好好練練功夫,三十六計走為上啊,見勢不好趕緊溜吧,還等著別人跟你墨跡,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呢麼。”
趙玉敏嘆了口氣:“所以啊,我是日夜盼著你能回京城啊,對付那種不著調的或者著調的老實人,你最有辦法了,跟你出去我心裡有底啊……喜兒妹妹,你有什麼好事兒千萬別丟姐姐我啊,你放心,有什麼好吃好喝好玩兒的,師姐我一定最先想著你,等找個機會,請你去我那裡做客,讓你開開眼界,別的不敢說,最起碼吃喝不比外面差。”
楊喜和趙玉敏窩在一起,聊了半天,那邊八姑娘九姑娘已經起身告辭了。
楊喜也辭了戀戀不捨的趙玉敏,跟著眾姐妹穿戴起來準備回府,出了曖閣的時候 ,看見羅大官人帶頭小廝漫步走了過來,跟八姑娘九姑娘過過招呼,望向楊喜,招了招手兒,跟招他家丫鬟似的。
楊喜真不想搭理他,只覺得插著小餐刀的一隻靴子特別沉重,帶狀腳步都有些遲鈍了,慢騰騰挪了幾步,在大家的詫異的目光中,一臉嚴肅地湊了過去:“大官人叫奴家有事兒?”
羅通看了看楊喜,忽然發現這要飯的真是宜喜宜嗔,怎麼看都那麼假,只有幹壞事兒的時候,看起來比較真實,輕聲開心道:“前兩天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