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丟了東西就搜咱們啊?當初挨家挨戶找藏起來的賊人的時候,丁夫人怎麼不說領著嫂子們去找啊?怎麼是人家木槿姑娘起得頭啊?他們家丟了東西,就怨在咱們頭上。怎麼著,咱們家裡頭有塊‘肉’吃也不行啦?”
這話說不假,憑什麼這麼欺負人啊。家裡頭沒有東西的也就罷了,是不是誰家有兩塊捨不得程的臘‘肉’,三四個準備過年的饅頭也是罪過啊?
就興許咱們窮著,你們那個所謂的舅爺就得富得流油?
“據說當日那位丁舅爺可是自己駕著車走的,也是他自己跑回來抱屈的。要是他跟外面的人裡應外合,坑咱們的族長。讓這盆髒水潑到咱們頭上,咱們不是吃了大虧?”
說什麼的都有,就沒有一句好話的。石家還沒開始搜幾戶人家,寨子裡就開始鬧騰起來。
刀客都是一身的武藝,有脾氣重義氣。本來就因為石達望處理不當,一肚子惱火。這會兒又被懷疑做了壞人。那就更忍不了了。
“讓寨主出來,給咱們一個說法!”臘月二十七,許多人集結在一起聚在石家‘門’外。嚷嚷著讓石達望給眾人一個說法,憑什麼要這麼冤枉人。
丁鳳蘭在上一次響匪襲寨的事件中,面子一落千丈。不僅讓石黃氏收回了許多權利。民心也失了一部分給程婉瑜。
這一次她堅決的推開石達望,一定要自己站出去抖一抖她寨主夫人的威風。
大‘門’一開,從裡面跑出來十幾個手握木棍的家丁。丁鳳蘭身邊圍著幾個婆子丫鬟,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臉上掛著冷笑,走到‘門’口趾高氣昂的問道:“是誰在‘門’外‘亂’嚷嚷啊?”
這群人都是為青山寨付出過血‘肉’‘性’命的,他們所信服的從來都是石黃氏這樣的‘女’人。青山寨出了大事兒。只能躲起來拖老爺們後退的廢物,他們不屑一顧!
“咱們就來問一問,寨子裡哪條規矩說外戚丟了東西就得搜族人廚房。”有人根本就對丁鳳蘭不屑一顧,藐視她所謂的權威。
丁鳳蘭眼睛一瞪:“族規沒有哪一條這麼說的,族規裡明文規定不準殺人越貨。寨子裡出了賊。必須要找出來。我跟寨主都覺得,此次的賊人就是與上一次的同夥。他們沒得到好處,就將手伸到了我弟弟的身上。索‘性’我弟弟命大,沒有讓他們得逞!”
石宣閔在下面鬨笑:“頭一次聽說被人綁架了,還能跑回來的。就丁有財那個胖子,又不會武功走兩步都喘的慌,鬼才信呢!”
眾人一聽立即鬨笑:“就是啊!肯定是自己賣了貨,跑回來騙人的。”
“哎呦喂!你們自己當了傻子。還要我們跟著吃刮落呀!”
丁鳳蘭氣的一張俏臉一陣紅一陣白,下面的人說的還真有可能是她弟弟做的。
“哼!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這麼定了。你們若是不滿意。大可以離開青山寨另謀好地方去。咱們也不攔著你們!”丁鳳蘭擺出一副大爺的模樣,大有天老大我老二的架勢。
“你說讓我們走,我們就走啊?你以為你是誰啊?老祖宗還沒有發話呢,你算哪根蔥啊?”下面有人開始罵人,當然這也是石宣閔幾個小子乾的。
丁鳳蘭聽見這話勃然大怒,一雙蛇一般的眼睛掃了下去。卻沒有看見是誰說的話。
“誰說的?給我滾出來!”丁鳳蘭方寸大‘亂’。儀態盡失。這會有看熱鬧的老人搖頭道:“真是丟人啊,好好的一個當家夫人怎麼就能輪到她呢!”
丁鳳蘭與人在大‘門’口吵架的訊息很快傳到了石黃氏這裡。佛堂裡抄經書的老人皺了皺眉。吩咐道:“去東涼河,請大少‘奶’‘奶’跟兩個小姐回家過年!”
木槿姑娘一愣。隨後笑的燦爛重重的點點頭:“嗯!奴婢這就去請!”
就在丁鳳蘭還站在‘門’口,不顧身份的與人爭吵的時候。木槿姑娘領著石黃氏身邊的臉的管事,抬著轎子從側‘門’走了出來。
丁鳳蘭看見她們幾個,面上不悅嗆聲的呵斥道:“站住!”
木槿一愣,站在原地對著右邊站在臺階上的丁鳳蘭微微的蹲了蹲。“見過大夫人!”
丁鳳蘭皺著眉頭看著她身後的轎子,‘挺’了‘挺’‘胸’厲聲問道:“抬了轎子要去哪兒?怎麼沒有人過來跟我說一聲?家裡的轎子,是你說抬就抬的嗎?”
木槿抬起頭微微一笑,軟軟的聲音擋了回去:“是老祖宗派奴婢出來的。”那個意思就是說,老祖宗要用何必跟你廢話。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