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李明嗣不由得被老者的狂妄激得大怒,破口罵了起來。
尹凱連忙制止,同時對著老者道:“這兩位是我的兄弟,說明口不擇言,請前輩不要責怪!”
“好說!好說!”老者看來,並不像是難說話的樣子。又看了看尹凱,問道:“這麼晚了,你這麼大的官,跑到我這個破園子裡來,有什麼事嗎?”
尹凱點著頭,依然客氣地道:“前輩,這裡並非講話之所,可以到你的屋裡面談嗎?”
老者當即地回絕:“有什麼事儘管在此說來,莫要打擾了我那孫兒的好夢!”
尹凱道:“前輩,今夜過來拜訪,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向前輩打聽一件日間在汴河橋上所發生的事情!”
老者上下打量了尹凱一番,也不知道在這個黑夜裡,他又是如何能夠看得清尹凱的面容。
“這天下的事,要若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三位官爺這般清楚,卻怎生得來問小老兒呢?”
尹凱的神色不由得一變,手緊緊地握住了腰間的儀刀的刀柄。
顯然,這個老者並非是普通人,他的眼神如電,或者說是過目不忘,難道就那麼剎那之間,他竟然就看清了自己的面容了嗎?聽他的這番話,分明是已然認出了自己就是那個縱馬劫親的人。
“老傢伙,我們大人好言相問,你這廝說的這話怎麼如此不著邊際?若是知道便講,若是不知道就不要亂講!”張雲山怒斥著。
“呵呵,若非京城防禦使尹凱的名聲還不算壞,老朽又豈能讓你這般小輩在此囉唣?”老者顯然也有些怒了。
尹凱怔了怔,當下對著這個老者一拱手,道:“前輩想來定然是世外高人,小子也曾在江湖遊歷,今日得見,便斗膽向前輩討教一二,望前輩不吝賜教!”說著,悄然地拔出了自己的儀刀。
儀刀,也是大楚軍中所裝備的制式武器,比普通兵卒所裝備的橫刀要好了許多,都是軍官才能夠得到的。
黑夜裡,也看不清老者的表情,只聽得他道:“你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尹凱的劍眉微微上挑著,已然有了些怒意,心頭果真得動了此等的想法。
邊上的張雲山道:“你個老傢伙,就算是殺人滅口又待怎樣?”
老者微微一笑,道:“我這老骨頭,也有很久沒有動過刀了,上一次殺人,還是一年以前。”
尹凱道:“前輩想得多了,這世間總有很多欺世盜名之輩,小子並無他意,只是想看看前輩有幾分本事而已,咱們點到為止,我定然不會傷及無辜的!”
“嗯,你這小子說話還算是讓人聽得舒服!”老者道:“不管這是不是你的真意,又或者虛假之言,老朽便陪你玩一玩,順便也看看大名鼎鼎的京城防禦使,有多大的本事!”
“多謝前輩看得起小子!請前輩亮兵器吧!”尹凱雖然離開江湖數年,但是還是按照江湖的規矩行事著。
老者哈哈地大笑起來,笑過之後,道:“這天下間能夠見過我的刀的人,除非是老朽的徒子徒孫,其他的人都去了閻王那裡,怎麼?你也要見我的刀嗎?”
尹凱微微皺了皺眉,雖然覺得這個老者十分得狂妄,但是聽他的口氣,又不像是吹牛的人,當下抱拳道:“那麼小子便不客氣了!”
說著,身形移動,手中的儀刀如閃電一般,直奔老刀的身體而去。
老者“咦?”了一聲,就在尹凱的刀刃近身之時,身形忽如鬼魅一般,飄乎而去,令尹凱勢在必得的一刀走空。
尹凱並不氣餒,緊跟著一招龍戰於野尾隨著老者的身形,如影子一般,緊緊貼近。
老者並不還手,分明是想要看看尹凱的刀法如何,依然輕易地躲過。
尹凱卻有些心驚,看著這老者的身法,卻令他似曾相識,不知不覺間,腦海中印出了與顏毅過招時的景象來。
他不敢大意,刀招綿綿而出,行雲流水一般,沒有絲毫的滯澀,快捷中帶著兇狠,同時也帶著風聲,若是普通的對手,只怕根本過不了他的三招。
這老者只是一味得閃躲,靜心地觀看著尹凱的刀式,轉眼之間便二十多招過去了。
“小子果然有幾分本事!”便是在這個時間,老者還能夠泰然自若地說著話來:“嗯,白天羽那個老傢伙也能夠教出你這麼厲害的徒弟來,也算是死而瞑目了。”
尹凱心中大凜,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沒有人看出過他的武藝來處,這個老者竟然一語道破。
正在驚駭之際,忽見老者手中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