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分明是沒有把自己當成朝中的重臣,也分明沒有把自己的下屬當成自己的下屬,而當成了他的家將而已!”
一聽此話,順昌帝又不由得一呆,道:“如此來,還是不要起用他的好!”
尹凱道:“陛下,如今朝中除了康王,還有其他可用之人嗎?”
順昌無言以對。
尹凱又道:“可以對康王如同先帝對梁王那般,令其平定北地之後,再將其招至京中,收其兵權,束之高閣!”
順昌皇帝點了點頭。
但是,尹凱的話雖然這麼出口來,他的心裡何嘗不知道,若是真得再令康王領兵,他又怎麼可能再隨著順昌皇帝擺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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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0章朝論(五)
第290章朝論(五)
第二天,尉遲儉親自往澤州而來。
此時的澤州戰場,與其是在打仗,還不如是在對壘。
依然是隔著一條柳川河,尉遲義和欒山彷彿是心有靈犀一般,誰也沒有再出兵討戰過。
但是,對於大楚軍來,只要北漢的軍隊不撤離,那麼澤州的圍便沒有解;同樣,對於北漢軍來,只要是大楚軍不撤離,他們也不可能放心得來攻奪澤州城。
金崎知道,尉遲義之所以不思進取的與敵對峙,是有兩方面的考慮,其一自然是想要經此來拖垮北漢國的國力,畢竟北漢是個國,經不起十萬大軍長年在外的壓力;而大楚則不然,十萬大軍的運糧主要透過黃河水路。
尉遲義的第二個考慮,卻是有些私心了。如果澤州的戰事結束,那麼尉遲義也不可能再明正言順地帶著十萬大軍還在這邊,勢必要趕往長安去上任,雖然那邊也是一方大員,但從此後沒有軍權在手。
尉遲義還是不甘心呀!
雖然對於宣德皇帝的調令,尉遲義什麼話也沒有,但是金崎這些下屬的將領們,已然看出來,他心中的不快。
而此時,尉遲義更是添了一個心病,他的兒煜,被他親手當作交換人質的籌碼,交給了欒山,但是卻又莫名其妙地丟失了,為此,許雲起已然與之決裂了。
宣德皇帝治喪的時候,尉遲義回了一趟京城,再轉回澤州的時候,專門往太平寨去,想見許雲起一面,向她當面解釋其中的因由,並且還想要向她發誓,一定會把兒找回來的。
但是,尉遲義根本連太平寨的寨門都沒有進去,當時許八郎守在寨門之上,告訴著他,許雲起根本就不想見他,而且太平寨也不歡迎尉遲家的任何人。
許八郎也不容得他多在寨門口多站片刻,便命令著寨兵亂箭齊射向他,他不得不快速地逃離。
若不是心中的確有愧,尉遲義一定會生氣地直接出兵將太平寨踏平。
只是,從太平寨回到了澤州前線之後,尉遲義便有些失魂落魄,終日裡躲在中軍大帳中,沉浸在美酒之中,醉生夢死一般。
金崎真得有些懷疑,如今的尉遲義還是原來的那個北地元帥嗎?若非欒山礙於他的威名,不敢冒險攻營,不定他們已經敗走麥城了。
尉遲儉來到柳川河邊的大楚營地之時,尉遲義還躺在中軍大帳中睡著覺,他剛剛走近大帳,便聞到了一股嗆人的酒精的味道。
及至他走進了大帳之中,便見到尉遲義橫躺在帥案之上,和衣而臥,連戰靴都沒有脫下來,渾身散發著酒臭的味道,地下還有一些嘔吐過的痕跡,顯然是被人收拾過了,否則一定更加狼籍。
此時,他的一張本來十分英俊的面孔,也變得胡巴渣起來,這張臉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過,沾滿了黑色的泥。
“他一直這樣嗎?”尉遲儉不由得皺起眉頭來,轉頭問著帶他進來的金崎。
“是!”金崎並不隱瞞,他對自己的主帥變成如今的這個樣,也感到十分得不解。
“到底什麼時候變得?”尉遲儉問。
“自從從京城回來之後,他去了一趟太平寨,但是,那裡的人沒有讓他進寨,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又是許七?”尉遲儉不由得自言自語一般,好像是在問自己,又好像是在問金崎。
金崎無法回答,乾脆就不作回答。
“給他擦一下!”尉遲儉有些心痛,命令著金崎。
金崎猶豫了一下,還是讓手下的兵丁去打來了一盆水來,親自端到了尉遲義的身前,為他擦洗起來,卻也是在這個過程之中,尉遲義洗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