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嗎?”她不由得問道。
“螺螄嶺來人了!”嘍囉告訴她。
螺螄嶺,那是黃三郎的地盤,黃三郎與劉三刀一起策劃往孟州劫掠兩萬難民,這明黃三郎和劉三刀是穿一條褲的人,他派人到太平寨來是為什麼呢?難道是要替劉三刀報不平嗎?
許雲起無法猜測得出來,她知道,要是黃三郎真得興兵來攻打太平寨,太平寨還真得就危險了。畢竟她和欒青林接手太平寨的時日太短,這些桀驁不馴的山賊們還沒有完全被他們折服,誰又能料得他們中間,會不會有黃三郎的臥底、又或者是與黃三郎有私交的人呢?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許雲起和許八郎趕回到了太平寨。
在聚義廳旁邊的偏廳裡,欒青林坐在上首,劉賀在邊上相陪,其下還坐著祁東與林花,在主客的位置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留著長鬚的男,這個男長相文雅,並不像是一個壞人。
當許雲起和許八郎走進偏廳的時候,在座的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了她們。
欒青林指著許雲起向來人作著介紹:“這是拙荊許雲起,也是本寨的二當家!”
來人起身向許雲起行禮,許雲起也向他回禮。
欒青林又向許雲起介紹著:“這位是螺螄嶺黃當家身邊的軍師吳書生吳先生!”
許雲起覺得有些奇怪,書生可是一群人的稱呼,這個姓吳的軍師姓吳名書生,分明就是一個化名,難道黃三郎不知道嗎?他的真實名字不可能叫這個的。
見過禮後,許雲起在欒青林身邊的位置上坐定,而許八郎便坐在了最下首的位置上。
“劉軍師,你給二當家講講情況吧!”欒青林命令著劉賀。
劉賀看了眼吳書生,對著許雲起道:“吳先生是代表黃寨主到我們太平寨來向欒大哥表示祝賀的,他們已經知道咱們太平寨換了寨主!”
“只有這件事嗎?”許雲起問。
“當然,還有!”劉賀道:“吳先生同時也帶來了黃寨主的一個口信,他們聽聞我們被大楚朝廷招安,想知道我們的的確切想法!”
“呵呵,黃寨主的訊息好快呀!”許雲起道:“昨天懷州的使者才走,黃寨主就得到了訊息!”
吳書生嘿嘿笑道:“我們螺螄嶺跟太平寨是唇亡齒寒的關係,又互為倚靠,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沒什麼好遮好掩的!”
“是呀!”許雲起道:“吳先生得不錯,大家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所以一定要同進退!”
“夫人得不錯!”吳書生還是把她首先當成了欒青林的妻。
許雲起也不想再過多糾纏於黃三郎在太平寨派駐臥底之事,當即對著他道:“雖然懷州派人過來與我們商談招安之事,但那到底不過是一個使者,只是帶了一個口信罷了!成不成的還不知道呢!還望吳先生回去跟黃寨主下,請他放心,我們絕不會丟下盟友,單獨去與懷州談的!”
“聽到夫人如此一,吳某也便放下心來了!”吳書生客氣地著,又轉頭問著欒青林:“不知道欒寨主對招安有什麼看法?”
欒青林動了動身,道:“招安嘛,不過是朝廷權宜之計,對大家不見得有什麼好處,到時若我等真得接受了招安,到頭來肯定是雞飛蛋打的局面,弄不好還會把自己的性命丟掉!”
吳書生點著頭,對著欒青林豎著大拇指:“欒寨主高見!我們黃寨主也是這種想法!”
許雲起心中一動,問道:“難不成懷州也派人往螺螄嶺去招安了嗎?”
吳書生搖頭道:“懷州倒是沒有,不過澤州倒是有人來了!”
“北漢?”眾人都為之一愣。
吳書生點著頭:“前日澤州到我們螺螄嶺來了一位招討大人,與我們黃寨主相談甚歡,他答應只要我們投靠北漢,那麼就可以擔任澤州防禦使之職,呵呵,這個職務可比懷州夏回晨能夠給的職務高了很多!而且能夠執掌軍權,不知道欒寨主有沒有意?”
“原來北漢人也來招安了!”許雲起笑道。
欒青林皺了下眉頭,看著許雲起,想了想,對著吳書生道:“看來,北漢的誠意要比大楚國高了許多,他們派了一位招討大人過來招安,那夏回晨只派了一個使者,兩相比較,還是北漢合適呀!”
祁東卻突然插言:“北漢怎可與大楚相比?”
“是呀!”林花也跟著道:“大楚可是大國,沃野千里,國境東到大海,西到崑崙;南至南海,北抵契丹,有民千千萬,哪是北漢能比的?再,大楚一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