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介紹瞭如今太平寨地處北漢和大楚之間的微妙關係,又講到了昨天他去與許雲起談判的過程。
金崎一直在安靜地聽著,當聽此時太平寨的寨主是一個名叫欒青林的人之時,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隱隱覺得這個名字好像是在哪裡聽過一樣,只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等著夏回晨講完,金崎不由得問道:“那位叫作欒青林的寨主,夏知州可曾見過?”
夏回晨道:“本官去的時候,欒青林已前往澤州與北漢人見面去了,故而我沒有見到。不過,聽前一次本官派出的使者講到,那個人身得魁梧高大,難怪能夠一刀將劉三刀梟首,武藝定然很高。只是那一次他戴著面具,使者也沒有看到他的面容。”
金崎道:“那也是可惜了,若是我們知道他們發生了內訌,當日攻寨,或許能夠一舉突破呢!如今那姓欒的定然掌握了整個寨,再想要實施突襲的話,很難成功了。”
夏回晨與白曉棠面面相覷,他們沒有想到,金崎似乎對他們的招安大計並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還是以武力來解決問題。或許軍人都是這樣,只相信自己的拳頭吧。
見到沒有人應自己的話,金崎有些失意,他看了看夏回晨,問道:“夏知州親往太平寨,又未見到欒青林,只是與他的夫人談了談,如何就能夠算數呢?”
不等夏回晨回答,白曉棠接話道:“金大人有所不知,我們也是在寨中打聽得知,太平寨的寨主雖然是欒青林,但是這個姓欒的特別聽他夫人的話,應該是一個怕老婆的人!”
此言一出,眾人都笑了起來。
夏回晨卻沒有笑出口來,他咳嗽一聲,示意著大家安靜下來,道:“那個女人可真得不是個省油得燈,才思之敏捷,口舌之能辯,也算是女中的奇葩了。”
不知道為什麼,夏回晨如此一,卻讓金崎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許七來,在康王手下那麼久,大家都知道康王的妾許七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便是在康王的面前,也毫不示弱,而且好幾次,大家都看到康王會對這個妾毫無辦法。
“不知道這位欒寨主的夫人可有名姓?”金崎問道。
白曉棠道:“我們在離去之時,曾問過他們的軍師劉賀,劉軍師只知道她叫作許雲起,她與欒青林也是這批被擄上山去的難民。呵呵,後來我又從別人那裡打聽到,當時那位欒寨主身負重傷,是躺在驢車上去的山,好像是一個將死之人;誰又曾想,才那麼幾天的功夫,這對夫婦竟然能夠鹹魚翻身,竟讓他們殺掉了劉三刀,成了太平寨之主!”
“許雲起?”金崎愣了愣,雖然他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還是有些詫異:“她也姓許?”
“難道金大人知道這個人?”夏回晨看到金崎臉上的變化,不由得問道。
金崎搖了搖頭,道:“我並不認識這個女人,只是奇怪,康王的妾也是姓許!”
“也許只是同姓而已!”衛宗隨口道。
雖然心中有些想法,但是金崎沒有再問下去。
“如果那位欒夫人能夠做得了主,夏大人與他們談判的內容倒是可行。”金崎點著頭,他雖然是一名軍人,卻也不願意令自己的手下死在剿匪的戰鬥中。
聽到金崎也表示贊同,夏回晨有些放心了一下,卻又催促著道:“這件事還要加快時間來辦成,如今北漢也在籠絡那些山賊,我聽聞螺螄嶺的黃三郎已經接受了北漢的招安,如果太平寨也投向了北漢,北漢將有地利之優,他們可以從那邊用兵,俯衝懷州!”
“是呀!”白曉棠也道:“如果太平寨歸順我們大楚,那麼對於北漢來,就是一個掣肘,他們不拿下太平寨,就不能安心地來攻打懷州,否則就有可能會側背受敵。”
金崎是一個很有著將帥之才的軍官,他當然能夠看得出來,太平寨在北漢與大楚之間位置的重要性,不用夏回晨與白曉棠提醒,便明白其中的道理。
“放心吧!”金崎當即表著態:“我即刻會向朝廷與康王上報,將此間的情況明,上面不日就會有批覆的迴文!”
夏回晨也道:“本州已經向朝廷行文了,只不過我這邊行文繁複,還要經過路郡到達中書,再等皇上批覆下來,只怕一個月要過去了!”
金崎道:“諸位放心,我這邊會直接向康王報告,相信以康王的決策,定然能在最短的時間裡答覆的!”
“有將軍的這樣的話,我等也就放心了!”
著,幾個人這才起身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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