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義!”許八郎不由得叫出了聲來。
尉遲義微微一笑,高傲地點著頭:“不錯,當然是我,怎麼?我的小舅子,這麼久不見,你沒有想我嗎?”
許八郎怒目而視著,雖然知道自己就算是人多,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但是在氣勢上,卻不能有任何輸給他的地方,他破口大罵著:“我想你個屁!”
“哎喲喲!”尉遲義一挑眉頭,道:“看你想的我,連我的屁你都想,還是孤的這位小舅子好!”
這一句話,令所有的楚軍都笑了出來,便是對面的太平寨的寨兵和北漢計程車卒,也跟著笑了起來,黃三郎也覺得好笑,但是強忍著,不敢笑出聲來。
許八郎卻有些憤怒,剛才自己隨口的一句罵人的話,到了尉遲義的嘴裡,一反問,竟然令他啞口無言,分明是吃了一個啞巴虧。
“尉遲義,你要怎麼樣?”許八郎努力地使自己鎮定下來,問著他。
“你說我要怎麼樣?”尉遲義道:“如今,你想要回太平寨去,我給你兩樣選擇。”
“哪兩樣?”
尉遲義的目光投向他身邊那些揹著火槍的火槍兵,道:“第一項,就是把你的這幾百條火槍給我留下來!”
許八郎和黃三郎馬上明白過來,尉遲義這般得絞盡腦汁,並且親自堵住他們的去路,為的就是這兩百條火槍。
“你想的美!”許八郎不屑一顧。
尉遲義並不著急,他接著又道:“若是你捨得不這些火槍的話,那麼,還有第二個選擇,叫你的姐姐許七來見我!”
“她不願意見你!”許八郎如實地道:“她說跟你之間,已然是陌路人了,你若對我們太平寨客氣一些,或許我們跟你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選擇攻打我們太平寨,那麼,我們太平寨也不是好惹的,自然是要與你為敵到底!”
這些話,果然帶著很多許七的腔調,應該就是許七的想法。
尉遲義閉上了眼睛,心裡頭一陣的刺痛。
這種痛也只是那麼一瞬間便又消散了,尉遲義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這種地方是不允許他有半分遲疑的,當下便又恢復了常態,冷冷地道:“既然如此,那麼我也只好把你捉住,以你來換我想要的東西了!”
他說著,不再想跟許八郎廢話,拍馬向許八郎而來。
“快跑!”黃三郎根本就沒有戰意,他提醒著許八郎,轉身當先就要開溜。
許八郎愣了一下,眼見著尉遲義縱馬而來,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中的火槍,瞄準著他的身影,便拔下燧石夾子,扣動了扳機,火槍的後面噝噝地冒起了白煙來。
雖然對於許八郎是志在必得,但是尉遲義也不願意冒著生命的危險,他知道火槍射擊出來的子彈是無法可以抵擋的,那種東西的威力比弩箭還要可怕。
眼見著許八郎手中的火槍在冒煙,分明隨時都會射出子彈來,他只能撥馬向旁邊躲閃,許八郎的火槍便也隨著他的身影移動著。
他知道,自己沒有馬,要想順利的逃脫,肯定不是容易的事情,好在他的手裡的火槍,就先給尉遲義一個下馬威,讓他不敢過於迫近。
見到寨主舉槍射擊,那些火槍兵們也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槍來,對著當面的楚軍進行著射擊。
一時間白煙齊冒,也許是被這種武器打得怕了,那些原本還列隊整齊的楚兵們,連忙向著兩邊的樹林裡躲避。
“啪”的一聲槍響,許八郎的火槍打出了一發子彈來,如一道閃電一樣直撲向尉遲義的身體。
尉遲義下意識地往一底頭,子彈從他的兜鍪之上擦過去,將上面的紅。纓竟然打下了一撮來。
這種火槍裝藥裝子彈還是比較費事的,在打完了一槍之後,許八郎掉頭就跑,他知道如果他還想要再打第二下,一定會來不及的。但是,在邊跑的過程之中,他還一邊忙活著裝著子彈和火藥。
黃三郎已然跑到了前面去了,這一次他比許八郎跑得還要快。
“往山後去!”許八郎忽然想到了什麼,大聲地對著大家高喊。
黃三郎如同觸了電了一樣,忽然想到,那邊正有太平寨的埋伏,雖然剛才不能夠把金崎那些伏兵引進埋伏圈裡,但是這一次要是能夠把尉遲義引進到埋伏圈裡,也是一個不小的收穫。
如今,他們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在秋山的東南側,而太平寨伏擊的地點,正好在秋山的東測,與西測的官道,只隔著一道山嶺。
從秋山的東南側往東側跑,也只是繞著山腳跑一個半弧,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