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焚的無賴打法,張玉彪固然能夠將尉遲義劈成兩半,但是與此同時,他自己也將被尉遲義一劍貫心。
這種兩敗俱傷,卻是張玉彪所不能接受的,在最後的關頭,他終於還是手軟了,畢竟與尉遲義是師兄,他們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武藝的切磋。
張玉彪當先地撤刀,只是揮出去的刀又哪裡能夠做得到收發自如呢?情急之下,他只能向一邊砍去,拼著自己被尉遲義一劍貫身,以便將手中的刀躲過尉遲義的身體。
也便在張玉彪變招之際,尉遲義也感到了他的善意,在劍尖就在刺中張玉彪的身體之際,忽然迴腕倒轉劍身,指向了地面,從張玉彪的身邊擦過。
尉遲義對於寶劍的掌握可以用收發隨心來形容,在離開張玉彪的身體之時,他的劍也收了起來,並沒有再傷及張玉彪的身體。
但是,張玉彪對於刀的掌控,卻遠不及尉遲義對劍的掌控,雖然他下意識地躲開尉遲義的身體,但是鋒利的刀鋒還是從尉遲義的身上擦過,割到了尉遲義的手臂和大腿,這也是為什麼尉遲義會流血的原因。
第1卷 巍巍太行 第458章請罪(三)
第458章請罪(三)
許八郎、楊煉和劉賀等人連忙奔上前來,將張玉彪圍在當中。
他們在外面看了半天,也被這兩個人激烈的打鬥所吸引,各自想著以自己的武藝,與張玉彪相比,又能招架幾個回合,如今看來,在他們太平寨裡,也許除了顏毅之外,就沒有會是張玉彪的對手了。
與此同時,夏回晨與白曉棠等人,也連忙來到尉遲義的身邊,檢視著他的傷情,為他進行著包紮。
見到張玉彪並沒什麼事,許八郎心下里安定了許多,再轉頭看到尉遲義受了傷,不由得有些得意,原以為尉遲義的武藝了得,顏毅不在太平寨裡,真得沒有人能夠降得住他,如今看來,他也並非是天下無敵。
想到這裡的時候,許八郎諷刺地對著尉遲義道:“人都說康王如何如何了得,當初在太平寨裡欺負我們這等文弱之輩時,何等得威風?呵呵,想不到原來也不過如此!”
尉遲義抬頭看到是許八郎,也只是微微皺了下眉頭,並不答話。
張玉彪站起身來,還在喘著粗氣,聽到姐夫這般得奚落自己的師兄,有些過意不去,連忙對著許八郎道:“姐夫,你不要這麼說了,這一場比鬥是他勝了,是他手下留情,才不至於我受傷。”
許八郎怔怔地回頭看著自己的內弟,有些不敢相信,便是連楊煉也經不住地道:“怎麼是他贏了?雖然開始的時候,你有些吃力,但是最後你使出了絕招,他明明是不敵的,而且還受了傷!”
張玉彪搖著頭,如實地道:“最後的絕招與他是同歸於盡的打法,但是他收招隨心所欲,故而沒有傷到我;可是我收招卻遠遠不及他,刀勢還做不到隨心所欲,故而傷到了他!”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其中的緣故,尉遲義微微點頭,正與張玉彪的目光相撞,他笑了一下,覺出自己所讓這一招並沒有白讓,最少張玉彪是知道的,便是所受的這一點兒皮肉之傷,也是值了。
張玉彪甩開了許八郎和楊煉,走到了尉遲義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抱拳道:“多謝師兄相讓!”
尉遲義此時已經包紮了傷口,卻是雙手握住了張玉彪的手,真誠地道:“同門師兄弟,就不要這般客氣!只是以後咱們還是不要再切磋了!”
張玉彪的臉紅了起來,尉遲義的話是話中有話的,若是再打的話,他再讓就會再丟面子,若是不讓,那麼張玉彪肯定是下不了臺的。
許八郎也走了過來,他對尉遲義一直心懷憤怒,所以就算是剛才張玉彪打輸了,他也不當回事,必須要告訴先罵一罵,心裡才痛快。
“康王千歲怎麼混在大楚國的使者團裡過來了?您這般得賞臉,實實讓我們太平寨招架不起呀!”
一開口,許八郎的話裡話外,便帶著冷嘲熱諷。
對於尉遲義來說,他早已習慣了許八郎對自己的無理,當初他在太平寨作寨主的時候,許八郎就沒有對他有過一天的好臉色,如今更是如此了。
所以,尉遲義對於許八郎的話,只當是耳旁風,不作理會。
見到尉遲義不理自己,許八郎有些無味,轉頭不高興得對著夏回晨道:“夏大人,我們太平寨一直將大人當成我們這裡的朋友,既然大人到我們太平寨裡來談事情,來就來了,卻為何把尉遲大元帥也帶了來呢?您不知道他在澤州那邊正跟我們太平寨的顏大將軍交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