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武藝也是由顏毅親自點撥的,算是捧日軍中的好手。因為這一次進京,雖然說路上還算是太平,但是到底要往開封朝貢的,萬一出了什麼差池也是不好,所以許雲起專門找到顏毅商量,讓他從軍中挑選一些武藝高強的好手,就算是跟著商隊進行護衛吧。
而張玉虎之所以自告奮勇地要與許八郎一起到開封來,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希望能夠找到張家最小的弟弟張玉彪。
張玉彪在龍衛軍中,原先他們一起在京城的時候,還時常會見面,但是到後來捧日軍北調河北之後,便再沒有見過了。
此時,那些攔住去路的盜匪中,走出了一個為首的人,手得五大三粗,高大魁梧,一出來便唱諾著:“此……此路是我開,此……此樹是我栽,要想從這裡過,留……留下買路財!”
想來,這個頭目若不是結巴,便是打劫得並不多,這四句開門語說得並不利落,四句話,倒是有三句磕磕絆絆。
許八郎笑了起來,這個頭目與其說是強盜,更不如說是混混。
楊煉卻罵了起來:“你奶奶的熊,老子們便是從山寨裡走出來的,如今還被你們這些強盜打劫,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太平寨還被搶不成?”
這個頭目道:“老……老子要……要搶,就……就是要搶你們太……太平寨的。”
“哦?”許八郎想了一下,跟著姐姐相處日久,他也知道了動腦筋,聽著這個頭目的話語,分明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呵呵,你們要我們留下買路財?要多少銀子可以放我們透過呢?”許八郎有意地問道。
這個頭目想了一下,看了看他身後的那些人,道:“你們太……太平寨的火槍很……很有名,若是把……把你……你們的火槍都……都留下來,我們便……便放你們走!”
“看來,他們是衝著我們的火槍來的!”楊煉在許八郎的耳邊輕聲地說道。
許八郎點了點頭,這時,張玉虎從後面催馬過來,來到了他的身邊,低聲地道:“妹夫,他們不是強盜,可能是京城附近的某個軍隊假扮的。”
許八郎一愣,轉頭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張玉虎道:“你看他們的額頭處,都貼著膏藥!”
“哦?”許八郎看向對面的劫匪,果然他們的左額角處,都貼著一個銅錢大的膏藥。
張玉虎繼續地道:“他們那裡肯定是刺著青的,怕被我們看到,所以就遮掩起來。”
許八郎點了下頭,在京城的禁軍中,都有黥面的習慣,每個入伍計程車兵都會在額頭黥上一個字或者圖案,以代表自己的身份。有些士兵以後會成為都頭、校尉之後,便會用一種特製的藥水,將臉上的黥面洗掉。
這群劫匪的額頭上的同一位置處,都貼著膏藥,這說明他們的刺青都在同一個位置,是來自同一支部隊的,只是不知道紋得又是什麼字或者圖案。
“怎麼著?你……你們想好沒有?”見到許八郎半天沒有答話,這個劫匪的頭目有些不耐煩起來。
許八郎微微一笑,道:“當然想好了!”
“怎麼樣?”
“那就是讓你們去見閻王!”許八郎話一出口,馬上甩出了兩個手雷,就在人群之中爆炸開來,這些劫匪猝不及防,被這兩個爆炸物炸得焦頭爛額,有兩個人當場便死在了那裡。
趁著這些劫匪混亂之際,許八郎一聲令下,命令著火槍兵排成兩排,乒乒乓乓地放起槍來,子彈立即擊穿了站在前面的那一排劫匪的身體,他們還想想往前衝過來,但是後面的火槍又響了,又是一排人倒了下去。
便是有十幾個人衝到了商隊的近前,卻也抵敵不過張玉虎與鮑元傑所帶著的十多個武藝高強的兵卒,幾個劫匪被當即砍翻在地,死於非命。
這一百多號的劫匪,便在如此瞬間,便被打得落花流水。那個頭目倒是躲得飛快,眼見著自己手下的人,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便只剩下了二三十個,再也顧不得搶劫,大呼著:“風緊扯呼!”當先地奔進了樹林中。
見到頭目逃走,其他的劫匪也無心戀戰,丟下了同伴的屍體,紛紛逃進了樹林中。
這一場戰鬥,前後也便是一刻鐘的樣子,已然結束了。
遠處的一個高坡之上,尉遲儉和尉遲德昌望著那片戰場,微微的皺著眉頭,尉遲德昌對著尉遲儉道:“三爺,看來以後對付太平寨的商隊,是不能用普通的手段的!”
“是呀!”尉遲儉也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許七還真得不同一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