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下官為難。”
“當然。”秦城坦然笑笑,“如此,倒要辛苦張廷尉茶水都喝不上一杯了。”
張湯一擺手,“無妨,下官早已是習慣了。”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大將軍,請!”
“好!”秦城答應一聲,轉身對白馨歆道:“安心在家等我便是。”說罷,轉身隨張湯一起走出府門。
“將軍!”小蓉兒疾跑過來,邊跑邊喊,十分焦急慌張。
白馨歆一把抓住跑過來的小蓉兒,按住她讓她不要亂動,和眾人一起望著秦城灑然離去。
次日,在李廣大軍還未返回長安之時,朝堂上傳出一條驚天的訊息:左大將軍秦城,因為處理閩越事務時舉止不當造成極大後遺症且對淮南王無禮、衝撞皇室,被鋃鐺入獄。並且,傳聞他勾結匈奴,與敵謀國。
接連來自軍方的兩條壞訊息,讓朝野一片譁然。
大漢軍隊,在征戰匈奴接連大勝之後,首次迎來了重大挫折與打擊!
秦城入獄當時,北軍軍營震動。但讓很多人不解的是,留守大營的近十萬北軍,竟然沒有一人衝出軍營為給他們帶來極大…榮譽和前途的左大將軍請命。
但是有傳聞,十萬北軍給劉徹上了一道連名冊,為秦城求情。近十萬個人名造冊,簡都裝了好幾大車!
至此,長安風雲突變,局勢莫測,天下惶然。
廷尉署。
秦城跟著一個官吏到了正堂。正堂上,張湯威嚴的坐在首位,肅然的臉上寫著公事公辦。在他左邊,坐著一個年輕的鷹鉤鼻官員,在他右側,坐著一個盛氣凌人的老者。
秦城站定之後,張湯開啟案桌上的簡,看了秦城一眼,道:“今日本廷尉奉陛下之命,問大將軍幾個問題,還請大將軍如實回答。”
秦城站在廳堂中間,道:“廷尉只管問便是。”
“今年四月,大將軍奉命到閩越解決閩越之事,途徑淮南國時,為何將淮南王派遣來慰問的使者打傷?”張湯的語氣如同念一般。
“非是打傷,實則是雙方各派武士切磋武藝,淮南王的使者不敵,這才致使有些許擦傷。”秦城淡淡道,“這件事在場的所有官員都可以作證。”
“秦城,休得胡言!”張湯右側的老者呵斥道,“分明是你有意挑唆雙方鬥毆,又使計讓淮南王的使者不敢出手只能被打,談何切磋?”
秦城根本就不理會這老者,只是平靜的看著張湯,“廷尉,可以進行下一個問題了。”
“你。。。。。。”老者見秦城竟然把他當做空氣,當時便氣極,正要說話,卻聽見張湯已經繼續問道:“大將軍屯兵章治城外烏龍江時,在閩越局勢沒有顯著惡化的情況下,為何要擅自發兵攻下章治城?”
“廷尉。。。。。。”那老者明顯沒有料到張湯竟然也不理會他,氣的老臉通紅。
“當時閩越局勢已經惡化。”張湯問完之後,秦城接著說道,“我等在吳城停留數日,又在烏龍江邊駐紮數日,東越王卻不前來說明情況,已是不敬。況且東越王正對南越用兵,已經攻番禹城久矣。本將出兵章治城,是為了避免番禹城被攻破,南越不復存在,是時勢需要!”說著問道:“還有問題嗎?
“一派胡言!”老者激動的站起來,指著秦城罵道。
“下一個問題。”張湯點點頭,繼續對秦城道:“大將軍進入閩越王城之後。。。。。。”
“廷尉!”老者拍案而罵,“爾如此問案,毫不斟酌案犯說辭的對錯,只求敷衍了事,老夫簡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你可知,你這是瀆職!”
張湯不惱不怒,只是平淡的看了老者一眼,問道:“這件案子是我是主審還是你是主審?”
“。。。。。。”老者縱然是氣得渾身發抖,也無言以對。
“既然我是主審,便由我主持詢問。”張湯麵無表情道。
老者怒極而道:“廷尉如此問案,老夫不服!老夫要向陛下稟報!”
張湯隨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便。”
“你。。。。。。真是豈有此理!”老者大怒,當即佛袖而去。
旁邊的鷹鉤鼻年輕官員看了老者一眼,又看了看張湯,眼中的意味讓人一時讀不明白。
“我們繼續。”張湯說了一聲,像是在徵求年輕官員的意見,又像是隻是在宣佈,“大將軍。。。。。。”
問案只持續了不到兩刻鐘,便在張湯和秦城的一問一答中結束。張湯收起簡,對秦城道:“今日問案就到這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