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將手裡的糖人全部拿過來,扔到一邊,又用腳踩了踩,容意一張臉黑得夠嗆。三寶便知道,這糖人絕對吃不得,但容意這脾氣……哎,有話就不能好好說麼?
看著一地的糖人被踩得髒兮兮,三寶好心疼,還有主子的五兩銀錠啊,這得該買多少好吃的?
雪地上,一對男女,精靈一般的,仍在不停的來回追逐,打鬧著。
年關,年關,圖的是一好兆頭,雖說最冷的隆冬已然過去,但這地上的積雪,也並未完全消除,還有一些殘留,顯得特別耀眼。
太陽出來,暖洋洋的光線照著,炮仗震天的響著,那落下的炮屑,迎著陽光飛起,又姿態優美的落下,覆在雪上,像是蒙了一層塵。
楚雅兒童心未泯,就在這樣的雪上跑著,靈活得如同一隻猴子,左鑽右突的,玩得特別開心,花千葉就那樣笑呵呵的陪著她鬧著。
原本不笑的時候,花千葉已經是一隻美豔到骨子裡的妖孽,如今再一笑,便如同夭夭桃香,盛開在並不白潔的雪地上,風起雪動,揚著他的衣裙飄搖,風情而唯美,似乎要將這一副美豔的畫面,永遠定格。
“呀!好痛!”
楚雅兒一邊跑,一邊抽空回頭看,這一眼看過去,驚豔了自己,然後一頭就撞上了人,她吃痛的叫著,手捂了腦袋,身後恣意妖嬈的花千葉,便帶著一身的風華絕代,停了腳步。
滿身的溫柔漸漸褪去,他雙目望著那人,眼裡噙了霜雪。
“你,沒事吧?”
一雙手扶穩她,溫潤的聲音,特別好聽,像是潺潺的泉水流過心田,帶著那麼一絲冰涼的刺痛。
“我沒事,你是誰?”
她抬眼看著來人,溫潤優雅,白衣勝雪,那一雙眼睛,精緻如畫,唇薄而微翕,看著她,神情裡有幾份遲疑,有幾份壓抑,還有幾份不能言喻的酸澀,與激動。
楚雅兒覺得,他給她的感覺,很奇怪,似曾相識,但又記不起是誰。
“喂,你怎麼了?是你撞了我,你怎麼反倒傻了?”
心下存著狐疑,楚雅兒伸手在他眼前揮揮,男人猛的回神,“對不起,姑娘你長得像我一位故人,所以失禮了。姑娘,我叫阿玄,很高興認識你。”
戀戀不捨的雙手,輕輕的放開她,男人的眼中,便又多了一些貪戀的味道。楚雅兒皺眉,嘀咕道,“神經病,我又沒想認識你。”
轉身去看花千葉,那樣風流妖美的男子,如芝蘭芳雪,瓊漿玉樹。
跟眼前這一個一比,彷彿有些相像,同樣的風華絕代,人中龍鳳,但骨子裡是有些不同的。
花千葉雙手抱胸,站在雪中,看著她與這名叫阿玄的男人說著話,眼裡有一抹極冷的流光閃爍,似乎並不想上前。
楚雅兒覺得奇怪,“花千葉,你怎麼了?”
她手指指叫阿玄的男人,“你認識他嗎?”
偏著頭,一臉迷芒。
潛意識裡,她有些不太喜歡這男人,她看著他就不舒服。
“不認識。本座什麼人物?也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就能見的,丫頭,以後,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說話,知道嗎?”
花千葉撇著冷眼,很高調的當著阿貓阿狗的面,教育著某個小女人絕對不能去隨便的就相信誰。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要再來
南明玄的臉抽了起來,花千葉恣意慣了,什麼話都敢說,他也懶得去理他,卻是放了全部注意力,仔細看著楚雅兒的反應。
這一次,她不是裝的,她是真不認得他了。
這樣一種認知,讓他的心,猛然就像被重錘鑿過一般,喘不過氣來的疼。
楚雅兒,你夠狠!
“嗯,我知道啦,只不過,我看著他也不太像壞人啊,就是太奇怪了一些。”
絞絞手指,楚雅兒蹙眉說著,心裡特不痛快。
她不是小孩子,花千葉卻是這麼把她當小孩子交待了?
“丫頭乖,你看,壞人臉皮都沒寫著壞人倆字,是不是?唔,對了,剛剛的那個賣糖人的老頭,他就是壞人。”
花千葉一本正經,努力坑蒙拐騙加誘導,他是堅決不會再給南明玄任何機會,讓他再一次的,搶先走進楚雅兒的心中。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過你這回真說錯了,賣糖人是好人。”
楚雅兒反駁,大過年的,她特別不喜歡聽到這些不好的訊息,“那個賣糖人的老頭很可憐的,過年都不能回家,對了,我還把他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