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無心的一句話,就要變成翠玲姑姑汙衊白蝶的理由嗎?”
白蝶含著淚委屈的道,“如果老太太不信,可叫人立刻診脈。”
老太太揮手讓趙嬤嬤探脈,趙嬤嬤早年粗通醫理,喜脈很容易診斷的,片刻之後,趙嬤嬤面上染上喜色,“恭喜老太太,恭喜老爺,白姨娘確實懷了一個月的身孕。”
“蝶兒,你怎麼不告訴我?”顧正心中一喜,連忙扶住白蝶,輕聲問道。
此情此景,看的周氏心中恨得咬牙切齒,指甲已經不知不覺得扎進肉中。
“白姨娘是在害怕吧!”門外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
段小五被王嬤嬤和夏湘攙扶著走進屋中,段小五平日紅潤的面頰此刻蒼白如雪還無血色,一雙鳳眸黯淡無光,原本紅潤的唇微微發白,腳步虛浮,彷彿一陣風都能將她颳走。
“五兒。”顧清彥快步上前扶住段小五,低聲道,“怎麼不好好的休息呢?”
“我沒事。”段小五咬咬唇,搖頭,看在別人眼中,那是強忍著悲痛和委屈的模樣。
老太太不由得心疼,趕緊出聲,“快來這邊坐下。”
顧清彥將段小五扶著走到老太太身邊,坐在椅子上,段小五低著頭,“謝謝奶奶。”
“孩子,委屈你了。”老太太安慰的拍拍段小五的手,“你放心,奶奶不會讓你白白受了這個委屈的。”
老太太冷冷的看了一眼周氏,深吸了一口氣,這麼多年這女人為所欲為,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再不清理,恐怕後院難得清靜。
“你們都胡說。”周氏癲狂的喊道,一把狠狠地抓起小環的衣襟,惡狠狠地道,“是不是你一時沒注意?”
“娘。”段小五低垂著眸子,委委屈屈的喊道,“這一次證據確鑿,您還想抵賴嗎?潤玉不知道您為什麼就這麼容不下我?甚至容不下瑾兒?若是潤玉腹中的孩子就這麼沒了,您的心理能安寧嗎?”
段小五見周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心中冷笑,你也終於有這麼一天了,難道以為只有你們主僕會演戲嗎?
“你分明就在信口雌黃。”周氏死死地瞪著段小五,恨得咬牙切齒。
“這次?”老太太敏感的聽出問題,急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段小五看似無奈的和顧清彥對視一眼,輕嘆了一聲,“爺爺、奶奶,您還記得小五上次在祠堂說瑾兒被害的事嗎?”
就讓她徹底的將水攪得渾濁吧!
“難道?”老爺子老太太身子一震,尤其是顧老爺子,對於段小五險些流產的事心中雖然震怒,但是並沒有。。。。。。但是瑾兒就不一樣了,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感情不一般,頓時陰沉著臉惱怒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周氏見段小五竟然牽扯往事,頓時面色難看,翠玲腦中飛速旋轉,卻找不出什麼理由,現在局勢對夫人十分不利。
“哎。';”段小五痛苦的閉上眼睛,輕聲道,“本不願給爺爺奶奶多添煩擾,我和東昇就沒打算告訴您二老,當初瑾兒好奇的在院中撿到漂亮鵝卵石,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幾日之後瑾兒發病,吳老無意間發現了那鵝卵石竟然被茴香水浸泡過的,才引得瑾兒發病,潤玉當時震怒心疼不已,發誓要徹查此事。”
段小五頓了一頓,繼續道,“仔細審過下人小美,牽扯出夫人院中花匠張生,潤玉謹防走露風聲,第二日進行捉拿,沒有想到——”
段小五面色蒼白的欲言又止。
“沒有想到什麼?”出聲的是面色難看的顧正。
段小五和顧清彥對視一眼,顧清彥面色陰沉的憤怒道,“最後走露風聲,張生被抓後不到片刻就死了。”
顧清彥眼睛猩紅,身子僵直,拳頭緊緊攥起,指骨泛白,頭上青筋暴露,可見生了多大的氣。
“臨死前,潤玉曾追問張生,究竟是誰想害我的瑾兒?”段小五神色憤憤然,猛地轉過頭看向面如死灰的周氏,“張生死前困難的說出‘夫人’二字,小五卻苦無證據,只能和東昇無端的吃下啞巴虧,可是從那日後,潤玉日日擔憂兩個孩子會不會有不測,在潤玉的眼皮子下能發生這樣的事,潤玉簡直防不勝防啊!”
“原來竟是這樣。”白蝶驚恐的介面,不敢置信的看向周氏,“同一個房簷下住著就都是一家人,夫人竟然這麼狠毒的用心,想要謀害嫡孫,之後還殺人滅口,好歹毒的心腸啊!”
白蝶捂著心口指控周氏。
蔣氏聽了段小五的話,不由得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