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她的後背。
“怎麼會?”段小五不滿的反駁,嗔怪的瞥了顧清彥一眼。
五天以來,第一次,他們之間如此親密。
既然他放軟身段,段小五也不想重提那晚的不愉快,只是心中依舊有悶悶的感覺,轉過頭,窩在顧清彥的懷中,段小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驀地——
段小五僵住了。
馨香而不濃烈的梔子花的芳香,段小五不敢置信的重新嗅了嗅,不會錯。
卻不是她管常用的香料。
最重要的是,自從她懷孕之後,早就不用了那些個香料,怎麼會有梔子花的香氣??
想到這些日子顧清彥日日晚歸,結果不言而喻。
一股噁心驀地衝向段小五的咽喉,段小五忍不住側過頭乾嘔一聲。
“怎麼好好的乾嘔起來了呢?”顧清彥眸中閃過一抹陰鬱,連忙輕輕拍著段小五的後背,順便拿了桌上的涼開水送到段小五面前,“喝點水漱漱口。”
段小五神色複雜的接過涼開水,漱完口,放在桌上,“我沒事,以前也經常有。”
顧清彥身子一僵。
都已經將近四個月的身孕了,他仔細的問過大夫,一般的婦人早就不會有孕吐的跡象了,為什麼五兒還嘔的這麼厲害?
一股不祥的預感令顧清彥心中更加不安,他急急地抓著段小五的手,“五兒,我們。。。。”
顧清彥心中充滿著恐懼,這個孩子是魔鬼,他會奪走五兒的性命,顧清彥心痛的身子顫抖。
“什麼?”段小五毫不退讓的看向顧清彥,“我們什麼?”
顧清彥頓時啞口無言,他說不出口,“今日的安胎藥喝了嗎?”
“嗯。”段小五心頭疑雲密佈,心不在焉。
“凝胎草蓉娘有放進去嗎?”
“嗯。”
“五兒,你除了乾嘔可有其他的不適?”顧清彥緊張的問道。
“沒。”段小五神色複雜的看向顧清彥,直直的看向顧清彥的眼睛,“你今天去了哪裡?”
顧清彥有些躲閃,低下頭,“在御書房處理了一天公事。”
忠勇侯府那個女人的事千萬不能告訴五兒,那個女人突然出現在侯府,他千想萬想,只怕是衝著五兒來的,顧清彥緊緊皺眉,只怕五兒會胡思亂想。
“哦。”段小五臉上一閃而過的陰鬱。
果然有問題。
兩人之間氣氛莫名的詭異,顧清彥最先扛不住,“我先把這身衣服脫下來,然後再去看看瑾兒那個小兔崽子。”
“嗯。”
顧清彥順手將身上的朝服脫了下來,換上一身常服走出門去,段小五撐著身子,眼尖的發現地上有一物。
走過去,彎腰拾起來。
那是一隻小巧的珠玉耳環,做工精巧細緻,一看就不凡。
段小五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眼前頓時發黑,手中的耳環被緊緊地攥緊段小五的手中。
第一次,段小五覺得被打磨的圓潤可愛的珠玉也是這般的燙手。
夜晚平平常常的度過。
心中存了陰影,在段小五眼中,所有行為都變得詭異起來。
顧清彥原本午時下了朝就會陪在她的身邊,現在過了申時才姍姍回來,吃完晚飯後便一頭的扎進書房中,連夫妻之間的夜話也沒有了,段小五心中越發苦澀。
而另一方面。
隨著小五懷孕漸漸地滿了四個月,原本買回來的溫和的落胎藥不能用了,顧清彥心中越發的焦躁,連去忠勇侯府敷衍那個長的和馨兒一樣的壞女人也沒有了心情,下了朝就鑽進吳老的家中,將段小五如今不適合懷孕的情況仔細描述了一遍。
“竟是這樣?”吳老震驚的側目。
怪不得,他每一次探得段小五的脈象,平穩至極中卻隱隱有著說不出的不對勁兒。
“若是強行落胎,恐怕母子具忘。”吳老沉重的搖搖頭,“普通的落胎藥只會大大的傷身。”
顧清彥一聽,頓時恨得睚眥欲裂,幾乎昏倒。
上天把小五送到他的身邊,為什麼還要奪走五兒。
“吳老,請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妻子。”顧清彥面露青筋,堂堂的七尺男兒跪在吳老面前,鄭重懇求道。
“我儘量。”吳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最後吳老將一大箱子厚厚的古書拿給顧清彥,兩人分工星矢,翻找最安全的落